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队伍开始返程。
和有台阶和明确通道的山路不同,这种情况下山要比上山困难,在对目的地的兴奋期待过了以后,人的身体和心理都容易倦怠。
程毓如来时一样缄默,看着沿途的景色。
路上有遇见叩拜神山的人,信仰的金色光辉为巍峨的山峰蒙上神秘绚丽的面纱。
程毓是一个无神主义者,但她并不会抨击他人的虔诚,精神有所寄托有所凭依并不是坏事。
约莫晚上八九点才到了民宿,程毓的体力消耗很大,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吃东西的时候,程毓才有机会看手机。
未接来电、未读信息……程毓把来自母亲的消息暂且搁置不看,显示在消息框上的责怪已经让她知道没什么紧急的时候,所以她优先处理其他事务。
夜间休息的时候,程毓才点开了那些消息。
没什么新意,无非是问她为什么放假不回家,又问最近和陈明林谈的怎么样了,而后就是年纪催促。
【你都二十八了,马上三十,结婚已经很晚了,当大龄孕妇更不好,你早点生孩子我早点帮你照顾啊。】
这句话程毓从二十六岁开始听,三年来除了年纪变化一下,其他措辞都没改变。
在陈女士这里她的时间仿佛是某种神奇的存在,具有极大的延展性,她二十六的时候说她马上三十,不知道她三十岁的时候她会怎么说。
程毓不是不婚主义者,也不恐婚恐育,她只是私人领域性很强,并且不喜欢生活品质下降。
程毓不能忍受结婚比单身过的还要差,这说明她要选择一个经济实力和她相当的人,并且那个人还要有让她接受良好的性格,至于爱情,她并不强求。
这也就带来一个社会关系里不太平衡又或者说某些劣根性的东西产生的问题,和程毓年薪差不多的男人,往往会考虑更好把控的女人。
不如她的男人,会产生相反的两种态度,要么竭力打压她,挑剔她的年龄性格生育价值,要么是曲意逢迎,试图借她的能力一飞冲天。
当然,品行好的人也有,但很可惜,她都没什么感觉,实在不想仓促迈出那一步。
除非她遇到的人和她性格一样,目的一致,这样就不会出现太多麻烦事,不过她目前还没找到。
程毓收回思绪,视线落在母亲的最后一句话上。
她觉得还是不必了,论照顾孩子这方面,母亲可能连她都不如。
就算一切情况如同母亲意愿那样进行,也有人比她合格的多。
芙梅的脸庞在程毓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程毓垂下眼眸,在手机上敲动屏幕,回复消息。
【程毓】:在忙。
几乎是下一秒,程毓就看见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的状态。
【妈】:一天都没空回个消息?而且现在不是国庆放假吗,你怎么还在工作?
【程毓】:有事。
【妈】:工作再忙也要照顾身体啊,你们公司也太压榨员工了吧,最近肠胃好点没?
【程毓】:好了。
【妈】:那就好,有空回来吃饭,我和你爸都很想你。
【程毓】:嗯。
也许是在雪山上吹多了风,程毓越看屏幕越觉得昏沉,她干脆关了手机,倒头陷入沉睡。
回程的机票程毓早早买好,在家休整了一天后,程毓才回家。
由于车牌限行,程毓没开车,打车到了老城区。
父母所在的小区老旧,没有电梯设施,程毓提着东西上了三楼,用指纹打开了密码锁。
“小毓回来啦,我正在坐你爱吃的红烧鱼哦,你坐一会儿,等下就能开饭了。”
男人从厨房出来迎接,腰上系着围裙,手上还拿着锅铲。
他瞧见了程毓手上的东西,连忙说:“怎么回来还带东西,不用费心。”
“我前两天去川省,顺便带了些当地的特产回来,让你和我妈尝尝。”
男人笑道:“好好好。”
程毓刚放下东西,她妈就一阵风似的从房间里出来了,眼神还往她背后瞅,直到程毓关上门她才失望地收回视线。
陈玉真先看了一眼女儿的脸,确定她没消瘦后才放下心,开口道:“不问我往后看什么?”
程毓才不接茬,换了拖鞋说:“红烧鱼的味道真香。”
陈玉真轻哼:“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带人回来尝尝你爸的手艺。”
程毓知道她妈的性子,她说一句她妈会有十句等着,干脆闭口不言,完全不合作的模样。
陈玉真知道程毓在用这种方式抵抗,瞪了她一眼说:“你这种就是网上说的什么……冷暴力!”
程毓懒得纠正她的乱用词,敷衍地点头。
陈玉真气恼又无可奈何地说:“我头发都要因为你愁白了。”
程毓冷静道:“妈,你五十了,长白头发也正常。”
最后还是厨房里的程学礼出来打圆场,用开饭缓和了气氛。
程毓答应回来吃饭,就是单纯地吃饭,吃完就走人。
“老程,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她根本就不懂我的苦心……”
程毓关上了门,把母亲又责怪又伤心的声音隔绝在身后。
程毓不是不明白母亲的意图,只是时代早就改变了,女人不需要依靠男人和孩子才能有未来的生活保障。
假期的最后一天,程毓对陈明林发出了邀请,请他出来吃晚餐。
她打算在这次把事情了结,和陈明林说清楚。
出发前程毓想了很久要给芙梅送什么礼物作为答谢,太贵重的芙梅恐怕不会收下,可她不知道芙梅喜欢什么,所以只能把情绪搁置,暂且将人情放在心中。
陈明林答应赴约后,程毓在一家私房菜馆订了包间。
作为主方,程毓提前二十分钟到了包厢,点好了菜后静静等待陈明林前来。
晚七点,包厢门被推开。
程毓入眼是一束红玫瑰,这让她眉心不自觉一拧。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陈明林应该接收到了她的暗示才对,加上陈明林之前的态度,应该也清楚他们之间没什么成事的可能,陈明林的态度为什么又回转了?
“程小姐,晚上好。”
陈明林微微俯身,笑着将手里的鲜花递给程毓。
“谢谢。”
程毓伸手接过,放在了身旁的椅子上,望向陈明林的眼神并不掩饰疑问。
陈明林只是回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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