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沈月沉觉得季宴霖有点双标。
自己没给季宴霖递出名片,就会被他质疑是否不符合社交礼仪。
可是那日直到宴会结束,季宴霖同样也没给沈月沉名片。
虽然不指望季宴霖真的会给自己名片,让自己拥有他的联系方式,但季宴霖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着实令沈月沉无奈。
连绵的雨总算在下了半月后彻底停了,海都的空气中弥漫着雨后凉爽的气息。
气象播报上说未来一周都将是艳阳天。
沈月沉等红灯之际,将电台调至音乐频道,里面正播放着优美的金曲。
还是同样停在那个路口,对面的大厦屏幕上已经撤下了商会竞选的演讲视频,换上了某个明星代言的奢华品牌。
从宴会一别,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季宴霖拿走了沈月沉的名片,却从未联系过他。
可季宴霖临走前那句“下次见”始终让沈月沉捉摸不透,以至于每每有陌生电话打来,他都会暗自猜测来电者是不是季宴霖。
若是季宴霖迟迟不联系他,那么他就要想办法再创造机遇。
沈月沉瞥眼副驾驶上的精致礼盒,里面装着海都名设师定制的礼裙,这或许会成为他创造机遇的开门砖。
半小时后,这份精致的礼盒便送到了希多娜女士手中。
希多娜是外籍人士,退休后来国内成了海都大学的海外特聘教授,她的丈夫是前任海都商会秘书,夫妻俩为人十分低调,但身价早已不可估量。
沈月沉曾在希多娜手下读博,毕业后两人的联系也从未断过。
希多娜不喜欢太过奢华的东西,所以沈月沉这次送的礼裙很低调,颜色是浅浅的水蓝色,没有宝石也不嵌钻,只在胸口用几颗饱满的珍珠做点缀。
很符合希多娜品味的一条礼裙,这令她忍不住用英语连连赞赏,她举起裙子向沈月沉展示,眼里是掩不住的笑意。
沈月沉看着她,回应笑容,同样用英语和她交流:“这是送给您的生日礼物,望您喜欢。”
希多娜略微有些诧异:“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以前赶报告的时候您提起过日期,我就记下了。”沈月沉笑笑,弯身做了个绅士的手势,接过希多娜手中的裙子,放回礼盒中,让一旁候着的佣人收走存放。
他看向希多娜留恋的目光,笑道:“老师,生日礼物纵然爱不释手也得留到生日那天再穿呢。”
希多娜撇撇嘴,脸上的皱纹也跟着牵动,她眼睛眨眨,说:“我确实准备过几天办个生日宴会,我也要六十了,你们这边的老人不是都会办六十岁的生日嘛。”
不等沈月沉询问宾客名单,希多娜想到什么重要的事,赶紧说:“那天会有很多世家女孩来参加,需不需要老师帮你牵根线?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沈月沉一愣,脑海中闪过自己对付沈永贤的计划,他目前并不着急谈情说爱,他现下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想方设法接近季宴霖,博取他的信任,一点点攻陷他的防备,最后借季宴霖的力量来扳倒沈永贤,名正言顺地继承下沈家的产业。
那些可有可无的爱情只会成为他计划中的枷锁和负担,更何况他的性取向早已决定了他没法和女孩子在一起。
所以沈月沉以工作太忙没时间谈恋爱、自己是个木讷不懂浪漫的人为由,委婉拒绝了希多娜的好意。
离开希多娜的宅邸已是傍晚,沈月沉没留下来吃晚饭,因为他实在吃不习惯蔬菜沙拉作为主食的晚餐。
正好许伯奕打电话来邀他吃晚饭,两人约好了在餐厅碰头。
餐厅靠海,沈月沉选了沙滩区的就餐位,从他这个角度稍稍抬头便能看到海天一线处的火红落日。
这是一家西班牙餐厅,服务生不是本国人,他操着有些蹩脚的中文过来询问沈月沉是否需要点餐服务。
沈月沉点了几个许伯奕平时常点的菜品,又让服务生上了瓶低度起泡酒。
服务生是个年轻的男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可能是刚上岗怕出错的缘故,他收纳菜单时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畏手畏脚的,期间还差点碰落了沈月沉的手机。
沈月沉有些无奈,只好朝他笑笑,以此缓解对方的紧张,在服务生上完酒后他还给人家塞了几张小费。
明明是许伯奕约沈月沉吃饭,最后失约的也还是他。
外环高速因为发生车祸而堵得水泄不通,许伯奕打来电话的时候把那些开飞车导致车祸发生的司机们喷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又很内疚地安慰沈月沉让他自己先吃。
沈月沉挂断电话,对着一桌菜品微微挑眉,幸好他点餐早,不然这个时间点上好食材都被订完了。
落日已经彻底被深蓝的海面吞噬,沈月沉轻晃酒杯中剔透的起泡酒,举杯微抿品尝。
头顶忽然落下来低沉分明的声音:“沈月沉,你一个人?”
沈月沉放下酒杯,身形微愣,他很快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他略微诧异地抬起头,清澈的目光撞进了那双深眸中。
季宴霖的身高着实太过优越,他站在餐桌边,挡住了椰子树上高挂的灯光。
他容貌英俊气质斐然,哪怕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站在这里也依旧能让附近就餐的客人们情不自禁地投来欣赏的目光。
沈月沉很难想象能在这遇到季宴霖,他眨眨眼,想起身问候。
季宴霖抬手落在沈月沉肩上,将人按回了座位。
他扫眼桌上的菜品,很明显数量不是一人份的。
季宴霖薄唇微启,意味不明地问:“在约会?被放鸽子了?”
沈月沉摇摇头解释:“原先和朋友约了来吃饭,他遇到堵车,就不过来了。”
季宴霖听后了然,他将手里的西装外套交给一旁的服务生保管,随后顺势在沈月沉对面落座,等坐定了,他才开口说:“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沈月沉自然不会介意,他白天还计划要用什么办法再次接近季宴霖,没想到这会误打误撞碰上了。
他表面上佯装不在意,话语中却试探性地问:“季先生,您是否愿意与我一同用餐?”
季宴霖翻看着菜单,他抬眸扫了眼沈月沉,眉毛微挑,轻笑反问:“你是在邀请我?”
沈月沉拿刀叉的手顿住了,他在思考是不是自己问的话意图太过明显,令季宴霖起疑了?
仅仅只是思考片刻,季宴霖已经让服务生撤下了一些菜品,正巧撤走的都是沈月沉给许伯奕点的那几道。
大概是季宴霖富贵多金的缘故,后面上的菜品很多都是隐藏菜,就连食材都是极为珍贵的进口货。
沈月沉习惯了在饭桌上保持安静,所以除了餐刀偶尔轻碰瓷盘的声音外他再没发出其他响声。
餐桌上的二人面对面,沈月沉即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季宴霖总在打量他。
两个人的沉默僵持了有一会,等季宴霖点的菜上齐了,他悠悠道:“那个放你鸽子的朋友是许廷聿弟弟?”
沈月沉抬眸回答:“是的,季先生。”
季宴霖有意询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沈月沉想了想,说:“我和他从小就是同学。”
沈永贤为了不跌面,他总会给沈月沉最好的教育,所以从小沈月沉就读的都是海都顶尖的贵族学校。但在贵族名流之中,沈月沉是最不入流的那个。
当他被排挤孤立的时候只有作为同桌的许伯奕陪在他身边,和他玩在一起,也因为有许伯奕在,沈月沉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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