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寻到了,寻到了!”
领首满脸喜色走来,抹了一把额角的汗:“二小姐压根就未曾被掳走。”
“原是躲避之时误闯厢房的一处密室。”
他话音初落,从其身后缓缓走出一个面色略带苍白的女子。
唐妧垂眸行礼问好:“爹。”
唐又礼审视般上下扫视这个女儿,见其发钗未乱,且衣裳仍是出府前那套,心才落到实处。
可原本窝在心尖的火气顿时有些不上不下。
“既无事,何故不早些出来?”
“倒叫这些大人们好找!”
“无事无事,”旁边那领首赔笑道:“二小姐是个有福气的,既无碍,我等也归去复命。”
外人都打圆场了,唐又礼亦不好说些什么,只黑沉的脸暴露了他的烦躁与怒气。
“小姐!您回来了……”来人声音有些难以置信,“那日刺客将您掳走时……”
那领首耳朵微动,身子又转了回来。
而周遭些许因昨夜受惊而欲归府的小姐夫人也顿住了脚。
兴许这等猎奇的事情,最是惹人好奇。
被许多人狐疑打量着,唐又礼积攒一天一夜的情绪终于爆发。
“给我把这个孽女绑回府中去!”
众人又侧头向女子视去,本以为唐妧会被吓得梨花带雨,可不料她冷静异常:“爹爹宁可信一个婢女,也不信女儿么?”
唐又礼看着她这般受伤的眸子,倒叫他忆起许多年前……语气不免轻了几分:“她可是你的婢女,又怎会欺骗……”
“女儿的婢女不是紫芜么,早已经被爹下令打死了。”
唐妧嘲讽道:“爹当真是贵人多忘事。临行前林姨娘塞到女儿马车中时,女儿还只觉林姨娘好心呢。”
“昨日幕沉,庙中走水又惊现刺客,到处慌乱一片,可这婢女却丢下女儿自己不知躲到了何处。女儿慌乱中闯进一厢房中的密室,幸借此躲过了祸事。”
“若非适才大人派人再次搜寻厢房,女儿不知还要被关多久。”
“原来对于父亲来说,亲女喊破嗓子求救,还不若这婢女一声诬陷。”
“叫人听去,这婢女倒像是爹的女儿。而我……反倒是被抱养来的。”
眼泪恰当地流落,叫人看了心头发涩。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周遭不怕事的已经窃窃私语起来。
“亲爹把女儿的贴身婢女打死?这简直闻所未闻!”
“怪不得都传这唐大人宠妾灭妻,哪有妾室给嫡姑娘指派婢女的?”
而那些不远处逗留片刻的贵人则思虑的多一些。女孩寥寥几句,就足以叫她们联系至不少密辛。
当年唐夫人病重而亡,还有不少人谣传是被那林氏弄死的。
那时她们觉得骇人听闻,现在想来……真真假假,不可深思。
“卑职的属下确实听见了微弱的唤音,才发觉小姐被困在一墙之隔的密室。”领首上前解释道:“密室内那机关隐蔽,就是卑职也率人搜了许久。”
他没说的是,那密室中有数不清的金银以及卷宗,此刻已经被上头封了起来。
这等事情,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不过……
“也多亏了唐小姐。”领首叹道:“属下正巧在查一桩案子,谁知至这永兴寺便断掉了线索,亏着唐小姐误打误撞找见这处密室……”
至于什么案子,他自是不能说。
同为朝中办事大臣,唐又礼自知他们大理寺有许多积年案宗,这辛自若又是孙大人的得力干将。
唐又礼皱起眉头,只觉心底乱糟糟的。虽说女儿名声如今算无碍了,可辛自若就这般将案子一事说出来,他恐会有人找上门来惹出事端。
“回府。”
那婢女惊异今日老爷就这般将人放过去了,“老爷,昨——”
一个下人上前来堵住她嘴:“小姐的清白是由你这般污蔑的吗?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下人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婢女指定就是那妾室指派来诬陷唐二小姐。
恰在这时,辛自若鹰眸扫向那要被押上马车的婢女,开口道:“昨夜刺客皆已伏诛,可案子却并未了解,今日孙大人传信命属下查清原委。适才这婢女一口咬定那刺客将唐小姐掳走,倒像是知晓些什么般。”
“唐大人可否将人交给属下审问?”
虽说是询问,可语气却不容置疑。
若是真审出些什么,那这就不单单是什么清不清白、诬不诬陷的小事,反倒整个唐家兴许都要遭遇横祸。
唐又礼想将那个婢女千刀万剐,哪里还有那股拉偏架的模样。
“那就劳辛大人费心。”
不远处那些瞧热闹的人已经散个差不多,毕竟涉及到行刺了谁也不想沾染上脏事。
“走!”
唐又礼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一甩袖子进了马车。明日早朝指不定又有多少折子参他!
唐妧盯着些许人同情的眼神,抹着眼泪进了另一辆马车。马车启程前,她指尖轻挑缎帘,望向不远处紧闭的寺门,眼底闪过一丝波澜。
面上哪里有丝毫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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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这么多年不求我一事,如今乍然开口竟是为了间密室?”
男子幽幽呷了口茶:“孤可是费了多少劲才查出老二的这批私银,还没捂热乎就帮你一箩筐抖落出去。”
“明日早朝父皇又少不了责问。”
陆砚辞语气毫无波澜,垂眸道:“左右陛下最后还是要赐予殿下。”
手指抚着竹简上的刻字,脑海中好似也浮现出这些字的模样。
太子瞧他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轻笑道:“你从不这样多管闲事,这倒叫我好生讶然。不想知道那姑娘的身份吗?”
语气中满是揶揄:“若陆世子再求孤一次,孤没准心情舒畅帮你一番。”
“不必。”男子取了一卷新的竹简:“左右日后不会再有渊源,不劳烦殿下。”
太子拧眉欲言又止,连手上的茶水溢出氤氲大片衣衫都不曾发觉:“你当真这样想?日后可莫要悔了来寻我。”
陆世子何许人也?深居简出,向来未有什么能牵动他心扉。至少太子认识他这些许年来,从来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人家出家的和尚好歹还会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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