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梦中的意.乱.情.迷...约莫会成为我此生难忘的经历。
只不过当这个念头出现在脑中时,我已经站在了寝室的镜子前,面对面看着镜中那个双颊泛红仿佛有难言之隐的自己。
在边洗漱穿衣的途中,我企图将一切起因经过都梳理清楚,并找到原因,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岚会出现在梦中的可能性。
更诡异可耻的是...那一幕幕即使放到现在都历历在目,脑海中可以轻而易举地浮现出画面。
梦境里,我和他不再是困于树屋中的两尾不得不相濡以沫交叠欢好才能死里逃生的鱼儿,而是躺在了那张斯莱特林寝室的床上,更确切是岚的床上...
任凭我怎么呼喊求饶都无济于事,只能用沁泪模糊的双目认出头顶熟悉的墨绿色天花板,那条盘亘其上的蛇还有一双幽深至极的墨色眼瞳...就像岚在注视一样,把我面带绯色双目涣散的模样尽收眼底。
就这么过去了不知多久,兴许是感官所能承受的阈值达到了极限,我的眼前终于陷入一片昏暗。
像是条自水中被捞起的鱼儿,彷徨无措地蜷起尾鳍,艰难地渴望着呼吸...又在窒息的边缘被那只罪孽深重的手温柔地放回囚.禁它的缸中,却因为已经被蹂.躏得忘乎所以,只能全身麻木地溺于池底,直到过去好一会才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也是为何当我今早在床上豁然睁开双眼的时候,下意识就“噌”地爬起,也不顾满头凌乱的发型,就这么一脸发烫地垂眸用双手心慌意乱地摸上自己衣服,却发现那几枚纽扣还完好无缺地留在上面,彼此间嵌得严严实实...
那一刻险些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唯独脸上还带着梦里的余温。
所幸鸠并没有发现什么,因为更让我意外的是他好像早早地就离开了寝室,正对面的那张床空空如也。
对此我感到有些迷惘,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早好像还有课程,尽管不是在第一节...但眼下的时间点也足以让我火急火燎地赶去教室了。
是的,这场梦比我所料想的要久得多...尽管算入了后面“昏迷”的时间,却也比往常都要晚起。
于是我不得不独自去上课了。
......
兴许是得益于昨夜的一番折腾,我反倒把剩余的精力都尽数挥霍了个够,又在后半段睡得死沉死沉,醒来后反而神清气爽的。
当然,如果让我做选择,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这是当我走在霍格沃兹城堡内的小道上,再次路过曾经与他亲吻的槲寄生树下时发出的感慨。
抬头望着那一小团枝繁叶茂的东西,我终于得以把满脑子迤逦的景象抛到脑后,鸠的身影仿佛又如那日般浮现在眼前,他上前一步,将我拥吻入怀...
那一刻,心头终于安定下来,还泛起阵阵暖意,很快回过神来转身快步离开了树下。
再不走就又要迟到了。
*
彼时,鸠正在霍格沃兹另一处的花园里,看上去相当闲适地坐在长椅上拿着一份校园日报。
只不过是以岚的模样,在此处等待着什么人。
期间有别的学生经过时,他便装模作样地高高举起并展开手头的遮蔽物挡住自己的脸,借助身后蔓延了一整块爬山虎的墙壁来躲开旁人的注视,活像个正在进行什么秘密行动的间谍一般谨慎。
毕竟岚作为级长,他的缺席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而这些天鸠都无法腾出时间去扮演他,卡尔文自然起了疑心。
正如手中报纸背面所报道的那般——
“鉴于斯莱特林学院级长缺席重要会议一事,拉文克劳学院级长作为长期与其合作办事的人正在全权负责此事...如有提供相应线索的学生,可以前往布伊斯曼奇闻社邮箱所在地投递信息,对愿意提供帮助的学生,我社将奉上一份神秘礼物。”
事实上鸠确实是故意缺席的,为了这篇报道背后所提到的那份礼物。
在他看来,与向原在霍格沃兹一成不变的生活确实需要点调味剂。
比如一次不错的外出旅行,就足以弥补二人先前因为布莱登的事情而错失的野炊时光。
他可惦记着那口锅老久了...这次必然要向原当场为自己下厨。
正这么想的时候,当事人刚好就坐到了自己身边。
鸠感受到长椅一侧有人入座的动静,便略微偏开报纸边缘,转眸瞥了眼对方。
在他眼里,布莱登的神情似乎不是很放松,哪怕坐在椅子上都绷直了背部,眼神不时四下瞟动着,眉间显而易见地透出紧张感。
见此鸠刚想要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问道:
“岚,你难道不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么...大家都为了那个所谓的‘悬赏’恨不得满大街上一见到白头发的人就抓,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坐在花园里,莫不是疯了。”
然而鸠只是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他已经能做到自如地随时随地用魔法更改样貌,更何况原身就不是岚,哪怕被识破了也可以变回本体,布莱登的担心显而易见地多余起来。
“有话快说...若不是还有事要找你问清楚,在白日里我从不轻易出面。”
鸠的确一刻都不想多待,自今早起来收到布莱登的信后,他就不得不为了那个真相撇下向原独自来这里赴会,按理讲真正让他做出这一诡异行为的分明是坐在长椅另一侧的人才对。
但眼下他也执着于向原那日外出实践的前因后果,不得不耐着性子坐在这陪布莱登“唠嗑”。
“我会告诉你一切,但在那之前你得先解释报纸上的事。”
“......”
“根据我过往的印象,你不是那种会无故缺席重要会议的人。”
布莱登转过头,看向长椅对面的人影。
在头顶倾泻而下的阳光中,那头雪白色的长发一如既往地卷曲着披挂在身后,还有不少缠绕在靠墙一侧的椅背上,与那些绿得青翠欲滴的爬山虎交相映衬,有种很不真实的美感。
毕竟正常人不会拥有他那样特殊颜色的发丝,布莱登也曾一度认为这是用魔法染上去的。
但眼瞧每次见到岚都是这副模样...大概率就是天生如此。
“我以为这种无聊的事不会从你口中说出来。”
报纸抖动了几分,那个人再度表现出印象中的那分不近人情。
但布莱登还是不肯放弃试探的想法,之前月殷的猜测让他心下极度怀疑眼前人的身份,而眼下是个独处的好机会...必须争取到揭发鸠的关键一步。
“也是,既然你想得知真相,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言毕,布莱登便一五一十地当面阐明了一切事情经过,他将三人从出发到回来的全过程总结得很是简练,却唯独把自己同向原围坐在篝火旁吃水煮鱼的经历添油加醋声情并茂地描写了个遍。
甚至于加上了真实的自我感触,还格外捧脸地夸赞了向原手艺的独到和鱼汤滋味的鲜美。
放在过往,这要是让他本人听到了估计会乐开花,但布莱登打死也不会当面承认的事就这么毫无保留地陈述给了那个本该有机会同向原独享这一切的人。
这一期间布莱登除了绘声绘色地描述之外,还特地用目光不动声色观察着长椅一侧的人影。
在听到篝火一事时,那双捏着报纸的手显而易见地使了几分劲,尽管这一迹象被克制得很好,却还是被眼尖的布莱登捕捉到那一道道自发力的指尖攥出的颜色略深的纸质褶皱。
除此之外,他也平常心地接受了鸠的怒火。
尤其是将那个不为人知的经过讲述到结尾时,布莱登刻意加重语气说出了那句话——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向原向死而生...”
话音刚落,那个原先还算冷静端坐在对面的人影猛然放下手中的报纸,露出一张冷然骇人的面容。
隐忍的目光仿佛要在布莱登脸上狠狠凿出两个洞来,恨意凌冽得能析出刺骨的白霜。
“...所以,你就这么让他死在了安德鲁的箭下,留下了一辈子阴影的伤疤?”
布莱登没再开口,只是平静地面对那人的怒火。
他已经为此忏悔了不止几十几百次,如今面对任何人的谴责,都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地坦然承认自己的过错。
毕竟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唯有在今后尽可能地弥补向原,才能挽回自己做过的哪些龌.龊事,才能如向原所说的那般,成为分院帽口中的人。
而鸠则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他深吸口气,为自己险些要做出的过激举动而感到些许后怕,很快也接受了这一事实。
然而正当他打算就此告辞布莱登时,对面的人却摆明了要为那件触及自己底线的事情盘根问底——
“慢着,还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布莱登说罢便抬眼看向那个已经站起的身影,对着他一头银发的背影问道:
“我想知道岚的近况,以及关于斯芬克在今后如何安排的事情。”
“......”
眼前的人一动不动地站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布莱登见此索性站起身来面对那道背影,语气间少有地带着严肃的意味,字字句句敲击在鸠的心口处,化作避无可避的谴责:
“还是说他休息去了?”
“不。”
鸠轻抬魔杖回过身来,发丝在转瞬间染上墨色,他少有地披散着长发站在布莱登面前,后者也头回如此专注仔细地盯视着此人的面容。
该说不说,毕竟是同个身体里的不同人格...除却右眼下方一颗显眼的泪痣,二者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此时此刻,布莱登注意到鸠的气质已经逐渐与岚别无二致,这位黑发男子的眼睛在以往从未展露出近乎刻薄的目光。
至少在模仿上,他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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