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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

小说:

[HP]诅咒与救赎

作者:

芳杳

分类:

现代言情

在岔道口同向原分别后,安德鲁独自一人沿小路穿梭于僻静幽深的林海。

不知走了多久,他才在前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到依稀闪烁着的火光。

见此安德鲁唇角微扬,步履都轻松起来。

那里有他真正的“朋友”,以及帮助他达成目标的共识之人。

当他走出身后密林交叠而成的阴影,现身于一众人马之间时,毫不意外地受到了大家的欢迎——

“我们已等候多时...我的挚友,维系族群安宁的真正英雄。”

赫伯特身为眼下人马族群的领导者之一,也是倡导族人与安德鲁合作的首个代表,此刻率先走上前去向他表示敬意。

安德鲁自然心领神会,他享受着身边无数人马的簇拥与爱戴的目光,缓步走上前同赫伯特寒暄了几句,再与其并肩而立,目光掠过周遭,流露出亲切笑意:

“晚上好各位,这些天辛苦大家了,没有各位的帮助,就不会有今日的成果。”

说着他侧过身来伸展双臂,示意大家抬起头。

那棵在安德鲁的身后矗立着的巨树正散发出暗紫色的光芒,即使在黑夜里也如同焰火般摇曳生辉,每一簇树影都在婆娑起舞。

人马们望着这震撼的一幕,感慨欢呼着,脸上洋溢起幸福和满足的神情。

而就在大家都围坐一团,欣赏着昔日精心照料换来的绝美景致时,树木宽大厚实的枝干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略显颓驼的小身影。

紧接着它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突然坠下树冠,却出乎意料地毫发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

赫伯特身为组织带头人最先反应过来。

他皱着眉望向四周,与其眼神会意的人马都拿起了身旁的武器对这个佝偻的背影虎视眈眈。

然而下一刻当它转过身来,露出宽大并外敞于脸颊两侧的耳朵时,众人皆发现这似乎是只上了年纪的精灵。

他睁开乌黑空洞的双目默不作声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马,随之咧嘴轻声讽刺道:

“不欢迎我?自诩高贵的生物...”

“你...!”

即使它的说话声带着些许年迈的沙哑,音量也不大,却还是在一时间寂静下来的众人马耳边传开。

大家顿时变了脸色,有不少人马已经拿起了武器,准备冲上前去把这个阴阳怪气的闯入者赶下高台。

而这时始作俑者才站上前去,他身着一席仪式感满满的制服立身介于人马与精灵之间,用眼神示意诸位稍安勿躁后缓缓转头看向了那个矮小的身影:

“克罗托,即是不请自来,招呼还是得打一个的。”

然而后者闻言沉默了几秒,随之冷笑起来,只不过笑得太急没忍住呛了几下,静默的四周回荡着它清嗓子的闷咳声:

“我来看自己的杰作,还需要和你们打招呼?”

“你胡说什么?这是安德鲁先生种下的树,是我们共同培养长大的...”

有个年轻的人马没忍住出声谩骂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谁知安德鲁却转头看向他,温润的目光中带着歉意:

“诸位,它算是我的恩师,种子也的确源于它手...而今年迈已高,行事不拘了些,给各位留下不好的印象,还请见谅。”

只见安德鲁都出面捋平了这一矛盾,那位方才气势汹汹的人马顿时泄了气,甚至在他微微眯起的视线中显得怯懦不堪,脸颊发烫地朝那位所谓的恩师道歉。

其他人马则略微交头接耳了片刻后便被台上赫伯特肃然发出的警告声打断,皆陷入了沉默。

唯一不尽相同的是,大家都在短暂的迷惑中认同了这个老精灵的身份,没有人再质疑和非议。

除了赫伯特。

他先是用目光警告那些人马们不许再私下交谈,毕竟以自己的身份去与这位所谓的恩师打交道更不容易引起对方的误会,显得人马与巫师并无坦诚相待的合作之意。

于是他贴近身旁的侍卫耳语了片刻,让自己的手下组织维持好在场所有人马的秩序,安排他们回到聚落中。

最后赫伯特才在这刻意制造出来的隐秘氛围里看向安德鲁,再将目光缓缓下移与那位老精灵对视。

近距离仔细端详这位神秘的来客可以看得出它虽然身形颓然,面目老态纵横,身上的深色服饰却并不一般,这也意味着它不是普通巫师家族的仆人,甚至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精灵。

因此赫伯特的神情下意识镇重起来,试探性地开口:

“恩师的尊名是克罗托?想来先前不愿露面是有别的缘由...需要我为您准备一下欢迎晚宴接风洗尘吗?”

克罗托抬起满是褶皱的眼皮淡淡瞥了眼这个站在台上的所谓首领,不一会就移开了目光面露不屑:

“这种魔法部才会搞的所谓礼仪...对精灵而言无甚意义,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即可,不必大肆宣张。”

“...好的。”

然后就是久久的沉默,三人未发一词。

偶尔安德鲁和克罗托会抬眼看着自己,赫伯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更像是个局外人,甚至原本同自己还算和睦相待的安德鲁都没有分毫要带这位恩师与他聊聊天谈谈话的想法。

也不愿向他解释这位从一开始就被雪藏的重要人物。

赫伯特感到有些自尊受挫,但还是接受了眼下这一现实:或许这位恩师并无心情太过插手于他和安德鲁之间的合作,那应该就无伤大雅...

于是他干笑了两声后就在另外二者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一时间台上只剩下安德鲁和克罗托。

克罗托状似无意地看着赫伯特和他的那些侍从离开,等到附近彻底安静下来,才转身看了眼同样注视着彼此的安德鲁。

“恩师...倒是个有意思的身份。”

“能蒙混过关即可。”

直到这时克罗托才面露喜意,连脸上那些褶子都高兴得舒展开来。

它迫不及待地越过安德鲁看向身后那棵枝丫间不时掀起淡紫色波浪的巨树,目光中隐约闪烁着感慨和激动,这一幕被后者看在眼里,倒是能心领神会。

“既然你证明了自己能做到,接下来我会不遗余力地支持...直到你最终当上索恩斯特家族的继任家主。”

克罗托望向那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身影,眼底翻腾的情绪不比面对那棵树时减少半分。

它已经等了数十年,终于...自己能够摆脱浮萍般漫无目的的漂泊生活,尽管凭借曾经的经历和地位,它不至于沦落流浪的境地或者为奴,但曾经追随的每个人和从事的那些使命在多年来一直魂牵梦萦。

克罗托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被那个人驱逐出索恩斯特家族的夜晚,而如今他的孙子...竟满揣自己曾经的夙愿回到了这里,这曾一度令它欣喜若狂。

但与此同时,它也很谨慎,在最初对这个脱离家族跑出来的黄毛小子有所忌惮。

如果安德鲁前来的目的是借他祖父的手彻底铲除自己,最终图穷匕见...那么疏忽大意将会使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何况那时的克罗托已经心如死灰。

因此它给了安德鲁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起初也多少怀着对那个人的怨恨,想着折磨一下这个所谓的后辈。

却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得到了所谓希冀的克罗托自然也没再多要求什么,只是默默在暗中协助安德鲁,为那一天的到来做足准备...

恰在此时,相对无言的二人突然听到远处禁林中传来一阵不小的爆炸声。

克罗托循声望去,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安德鲁,而后者的目光显而易见地微深了些许,但很快又扬起从容不迫的微笑:

“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疏忽,无伤大雅。”

说罢他转身离开,朝着与动静声相反的方向走去,克罗托虽心有不解,仍一言不发。

它知道事已至此,安德鲁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自己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

此刻,爆炸声的源头处。

岚正拖着一个虚弱的身影快步走在大道上,他皱眉四望,只见周围依旧没有出现其他人马,便用双手扛起斯芬克很快地穿过身旁隐秘的丛林之中消失不见。

在这之后不久,人马们就回到了自己的聚落。

他们也在半路上听到了那阵令人不安的声响,却没想刚到居所不久竟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那间离开前还完好无缺的屋子此刻已毁作一摊烂泥碎石,尤其是入口处,早已看不清原样,而里面本该关押的人马也不翼而飞。

最先反应过来的侍卫见状大吃一惊,还没等落后他们一段距离的赫伯特等人回来就赶忙跟跑腿送信的人马说清了原委。

随后,还陷于对克罗托的怀疑之中的赫伯特在听闻这个消息后很快赶了回来。

当他亲眼见到满是尘埃和碎片的建筑时,眉心不由得狠狠一拧。

“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守呢——”

“是...是您告诉我们每逢此时必须全员集合到那里,哪怕是护卫也需要服从调遣安排。”

接话的正是那个原先负责看守牢房的侍卫,他看着脚下这片狼藉,不敢去想早已不见踪影的斯芬克究竟去了哪里,正哆哆嗦嗦地解释着。

赫伯特这时才想起来,他为了确保之后的任何事情滴水不漏地进行下去,便十分留意是否有斯芬克的内应位于他安排的人手当中。

因为自从那个小子被关进去后,每次审问看守员总能得到一个消息:

那个斯芬克总是妄想拉拢守卫的人马帮其逃脱,甚至不惜揭穿赫伯特身为代管者倚仗权力我行我素的事。

他在得知此事后不由得气笑了,便下达了那个命令,目的是不让任何人马在这个关押斯芬克最为松懈薄弱的时候有机会接近他。

而先前几次都没出现过任何意外,结果这一次...居然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聚落的巫师给救走了。

赫伯特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他在俯身用手拾起那些碎末时隐约感受到了魔法的气息。

这个斯芬克...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和同族,结交了个来历不明的巫师。

简直不可理喻。

......

然而此时,远在几百米外的禁林中。

岚早已带着斯芬克远远躲开了那些威胁,但同时他也有些纳闷。

按照往常,安德鲁理应做下了埋伏或者早已备好后手伏击他。

在这片并不熟悉地形的禁林中敌明我暗,优势劣势显而易见,现在自己却轻而易举地逃走了。

岚一刻不停地思索着,垂眸看向了身旁奄奄一息的斯芬克。

他的状况属实不太好,估计被关押的这几日受了不少折磨,连跟随自己一同离开的力气都没了,一路上若不是自己搭把手,现在估计早已被抓住了。

而眼下他们唯一能近距离藏身的地方...是向原的小屋。

但如今就连这个地方都不再安全,安德鲁可以随时随地来到木屋进出自如,自己也无法在向原的眼下阻拦他带走斯芬克。

这一切可能性和机会都湮灭于他失去了向原的信任。

“把我带去向原那里可能安全一些...”

“做不到,你以为我没想过么?”

岚头疼之余,自然是没什么耐心去解答人马的话,但不知情的斯芬克十分疑惑,不依不饶追问着:

“你...你难道不是带他来到这执行什么任务的人吗?难道他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我记得那天同他们对峙时你并不在场,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敏锐发现疑点的岚很快警觉起来,甚至松开了手,任由斯芬克狼狈地摔在地上。

他则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年轻的人马连滚带爬地尝试支撑起身子解释:

“我,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被关起来是因为赫伯特,那个自称是我爸爸朋友的家伙背叛了霍格沃兹与人马之间的结交,转而同那个叫安德鲁的家伙私下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

意识到这可能是关键突破口的人神色凝重起来,他没有打断斯芬克的话,只是又问起了一个疑点:

“那么,你说说自己是怎么认识向原的,如果依旧是像当初那样远远地偷看我们...”

岚说着附下身凑近斯芬克,后者惊惶的瞳中映出一张阴沉慑人的脸。

“我就把你送回聚落,身为级长自是看不惯你这样不做光明正大之事的人。”

在一通压抑感十足的威胁后,斯芬克自是没敢再藏起什么心思,一五一十地将那些事和盘托出。

包括他同向原的相遇,以及最初自己溜到树上偷看他们却被岚发现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岚这才眯起眼,隐约想起了什么。

自己当初确实注意到了某个藏匿于暗处的目光,只不过斯芬克反应也很快,还未等他看清就避开了险些相撞的视线。

而再联系上人马口中所陈述的同向原相遇一事,斯芬克言之凿凿的态度倒是令岚沉默良久。

或许他真的可以躲藏在那间木屋里,而自己则彻底失去了这一资格。

察觉到眼前巫师脸上褪去的冷意与怀疑,斯芬克松了口气,与此同时还注意到那人的神态莫名有些落寞,偏开的侧脸在月色下笼着淡淡的惆怅,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没准那些族人正在找我们...”

他可不想再面对那些恐怖的同族,总是一副是非曲直不分的盲目模样,动不动就听从赫伯特那个疯子的话,还隐瞒父亲私下里把自己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实在是有够惊悚。

然而这时岚回过头,却淡淡说了一句斯芬克想都不敢想的话:

“恐怕我们只能离开禁林,这里不宜久留。”

“什么...难道我要和你一起去霍格沃兹?!”

“如果你害怕了,随时可以放弃,我会把你完好无缺地送回去。”

对方平静的语气让斯芬克心下凉了半截。

没想到这人是真的狠,尽管他已经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却仍旧一副丝毫不顾他人死活的态度。

似乎在这人眼中,只有和向原那家伙扯上关系的才值得去在乎和计较。

斯芬克在明白这一事实后,仅犹豫了数秒就点头同意了他的安排。

随后岚便带着他来到那个熟悉的入口处,很快踏入其中离开了禁林。

*

与另一边惊心动魄的逃亡相比,安德鲁这里则悠闲了不知多少。

他早已到达了目的地,站在位于禁林某处高悬的崖壁边缘,等待之余正欣赏着眼前浩瀚无边的林海在月色下随风舞动,如银箔般翻滚,汇聚成海浪又散开。

直到夜空中传来声声夜骐的嘶叫和如蝙蝠翅膀般拍打的动静时,安德鲁才抬头望向天上那辆出现于月轮边缘,逐渐在眼前放大的马车。

待它缓缓落在不远处的位置上停稳后,清脆的铃声伴随车夫旋动手边机关的操作响起,敞开的门口处走下一个熟悉的人影——

洛吉塔伸手理了理一头被吹折的乱发,披着那件离开前就穿在身上的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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