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我好不容易确定了救命恩人的身份,他此刻却差点要把我逼入绝境——
眼看鸠似乎真的要亲上来,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想着将头撤回安全距离...我告诉自己这不对劲,这真的不对劲。
如果说上一次是为了救我而迫不得已,这一次又是什么,我越想越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可还未等我颤抖着挪开半寸距离,却感到下颌顷刻间传来一阵力道将我死死钳制在原地。
似乎是眼底刹那间的慌乱被他捕捉到,窥见破绽的人促狭一笑,竟毫不犹豫地俯身继续进行下去。
直到二人仅存一吻的间隔,我终于按捺不住落荒而逃。
挣脱了那只手后一仰身便躺倒在床上,散落的黑发覆盖了彻底红透的脸。
......
寝室中有一时的寂静,唯有剧烈的心跳声回荡着,糅合了细微的低喘,清晰可闻。
而那究竟属于谁,结果不言而喻...
还处在脑袋发嗡状态下的我几乎两眼一黑,耳边响起一阵轻笑:
“愿赌服输。”
鸠收回了那只代替自己尝过双唇的手,好整以暇看着床上此刻还在尝试从混乱中缓解过来的少年,想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同时在一饱眼福后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无动于衷...原来是自己的问题。
没想到向原比常人需要更进一步的刺激才会有感觉。
正当鸠好似总结经验般暗暗思索着,床上人的话却让他微微一窒——
“那一夜...救了我的人是你,对吗?”
我知道自己如今已是满盘皆输,心下却并没有不服气,于是干脆打算趁这时候问个清楚。
可随后鸠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是我没错...但我并没有亲你。”
我下意识便起了身,脸上已没有方才那么滚烫,虽然还隐隐浮着一层薄红,但相比先前正常许多了。
此刻鸠正站在不远处,一边用魔杖取来方才被我放在一旁柜子上的解药,一边解释:
“当时你歪在床上,如果不把脸扳正了也不好喂药...而我一手还得拿药,一手控制力道,只能这么做了。”
我闻言沉默着,在思考这句话的合理性,他又开口道:
“毕竟...硬灌下去的话估计得溢出来不少,还流得到处都是,不好收拾...你也不想醒来发现床头一片狼藉吧。”
......
这句话,似乎也很有道理...可当时不还没研制出解药么,我想着报纸上的话,再次陷入沉思。
鸠却在此刻把药递了过来,我接过后抬眼看向他的那一刻,后者似乎明白了我的困惑:
“如果你有好好温习魔药课的话,应该记得有类似于缓和剂的东西存在...虽然不抵真正的解药,作用时间还短,但总能凑效。”
听到他的答案,我心头的疑惑此刻终于落了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闻着手中方才被他特意加热过的解药散发出来的馥郁芳香,感受着瓶身熨入指腹的温暖触感,心头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可或许是因为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从未有过...且稀薄得好似狂风扬起的天空中仅余的一片云朵,正当我想要抓住那个念头的时候,它又被吹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啊...我明白了。”
*
此时此刻,窗外正值月黑风高的夜晚,远在霍格沃兹城堡半空数百米外的地方,一辆疾驰的黑影正朝这里赶来。
几头四肢健壮,覆盖着黑曜石色皮质外表的夜骐拉着身后的马车振翅凌空而起,高高地跃过打人柳所在的山坡,随后安全地滑翔落入霍格沃兹专门接送外来交通设备的区域。
待马车停靠稳妥,黑金色外漆的车门缓缓旋开,施施然走出的人正是安德鲁——
他一改先前的模样,变成了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男子,眉目间依稀可见温润的气色。
眼下他的心情尚好,脸上始终挂着淡然从容的笑意,丝毫没有迷情剂阴谋失策的挫败感。
在安德鲁看来这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待他走下马车站稳,身后敞开的车门内又走出另一个人影——
他明显比安德鲁更高些,穿戴却没有那么年轻,有些老旧的灰色皮夹克外正套着一袭不符合他气质的黑色风衣,似乎是察觉到这身打扮太过另类,走下马车时还刻意将领口竖起遮住了一部分脸庞,只露出了鼻梁挺立的轮廓和深邃的眉眼。
安德鲁回首望向身后的人,夜色下幽暗的绿眸微微眯起——
“欢迎来到我上学的地方...我亲爱的‘父亲’。”
他看着那个头发自带几分凌乱的男子,刻意表现得像个要拉着父母来开家长会的小孩一样,热情地介绍着夜色笼罩之下的霍格沃兹。
名叫洛吉塔的男子在听着他绘声绘色地描述这里的一切时,却并没有跟随那些视角,而是收回远眺眼前美丽夜景的目光看向安德鲁的脸。
他嘴上的语气和神态相当熟稔自在,可那双眼里此刻满满的都是野心和欲望...
“这就是关于霍格沃兹我所知道的事,那么最后...”
安德鲁抬眸同洛吉塔对视,停顿片刻后森然一笑:
“我会带你去专门的值班室,是时候聊点有意思的,关于岚和鸠...接下来要做的事。”
在提到那个人时,他口中的咬字异常清晰深刻,带着一股恨意和冰冷。
语毕安德鲁随即转过身去,收拾完方才装出来的兴奋模样快步向前走着,校袍在身后迎风飘扬。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上的人眼中那道带着打量和探究之意的目光。
洛吉塔尾随其后,边走着,边回忆起当初见到安德鲁时,二人之间的对话。
那是在一个本以为会成为自己度过的无数个永无出头之日的其中一夜。
......
四天前,位于阿兹卡班重点关押对象所在的监狱内,本该一如往常般死寂的空旷廊道中回响起两道清晰的脚步声,根据步伐频率和节奏可以判断是一男一女。
为首的是个有着修长高挑身材的女性,举止打扮端庄整洁,有着同安德鲁相似的一头金发,唯独发尾没有任何卷曲的幅度,此刻正被她高高盘起,露出一双略微发深的湛蓝色眼眸。
但只要与其对视便能发现她精致眉目下的漠然与安德鲁相比并无大差,除了相较后者多出几分严肃和成熟。
毕竟此时的她早已不再是助理候选人,而是魔法部副部长。
后者则是安德鲁本人,他跟随在手握巨大权限的伊瑟希身后一路走来,目光未曾片刻停歇地朝周围状似无意地扫过,似乎想把整个阿兹卡班监狱的整体印象一个不落地刻在脑海当中。
而正当他还在尝试记住所有的路线,走在身前的女人突然开口:
“你已经观察许久了,对我的能力和地位就这么不自信么。”
伊瑟希的话让安德鲁回过神来,他面露无辜地愣了下,随即坦然一笑:
“突然发现他居然被关得这么靠里,一时间也只能做这种事解闷了不是么...”
前者闻言沉默不语,即使走在最前面,她也能想象得出身后的男子此刻正双手插兜,悠然自得地跟随着,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要救的人是谁,也没有任何一丝即将见到亲生父亲的久违和期待感。
但伊瑟希心知肚明,问起这件事毫无意义,毕竟给他带来这样一生的人,就是安德鲁的父亲。
更准确地说,是索恩斯特家族。
随着二人越往里走,周围的牢房内逐渐不再传来犯人活动的声响,寂静空旷的走道让人不免怀疑这里仿佛根本没有任何人入住。
而再往下走,就是比穷凶极恶之人还要更高一级别的监狱,往往关押的都是政府及高层部门特意授权要求逮捕的,类似于魔法界的间谍和高智商罪犯,亦或是身份信息不得对外公开的神秘人士。
索恩斯特家族当年有一名亲戚走漏了风声,为了紧急避险,推出的替罪羊正是当时家族中第二小的儿子——洛吉塔·罗宾斯·索恩斯特。
亲戚们在家主的默许下联合设计并陷害了当时搬迁在外不久的夫妻二人,让爱丽丝·卡列尼娜怀疑起自己丈夫的不对劲之处,使他们在误会和争吵中不慎暴露了身份和家庭位置。
随后在家主克洛芬的亲自带领下,魔法部介入并捣毁了二人苦心经营的一切美好,最终爱丽丝身陨,洛吉塔被捕入狱,而他们唯一的儿子安德鲁则被送进了孤儿院。
只是自那之后,他却又被克洛芬暗中在一个雨夜带出了那间冰冷高大的灰色建筑。
但祖父不知道的是,男孩的心底早已埋下了仇恨的种子,随着成长逐渐生根发芽...
二人最终停留在一间四周都没有邻近牢房的狱门前,里面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待伊瑟希使用身份信息魔法激活门锁打开后,才显露出里面单调的陈设,以及相较于走廊更为黯淡的光线,除此之外还有一名正对门口坐着的男子。
他盘腿置身于垫子上,弓着背,头低垂着似乎正看向桌面,直到耳边突然传来幻听般的开门声时,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双浅褐色眼眸冷静地看向来者——
安德鲁此刻也站在门口看着眼前坐着的人,他的‘父亲’。
三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直到狱中人的第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你还没死。”
......
站在一旁的伊瑟希微微抬眉,下意识看向安德鲁的时候却发现,面对父亲的“友善”问候,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站立半晌后冷冷启唇道:
“呵...既然我活下来了,那么结局即使注定要死,也是你先死。”
面对儿子的威胁,洛吉塔不为所动,而是伸出一只手抚上身前的矮桌,隐隐耸动着肩膀低笑道:
“这么看,他真的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了么...”
安德鲁闻言皱眉,即便此时他再提及祖父,自己内心也根本毫无波澜。
他并不想听这个窝囊废旁敲侧击地劝说,只想尽快带走并威胁他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帮助自己获取到索恩斯特庄园中,家主办公室内的剩余资料和禁忌魔法,以及那些有用的东西。
可随后男子的话却让二人之间的气氛猛然尖锐了起来——
“果然,他还是没有告诉你...你的不幸,都是他一手造就的;而直至今日你对我的不敬,依旧源于你被抛弃和母亲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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