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家搬过好几次家,但每次最显眼的都是书房。
阮知小心翼翼地跟着爸爸进了书房并关上了门。硕大的书房里三面靠墙的都是书架,中间一张大长桌。
阮知高中三年每天放学回来都是在这张书桌上写作业,而爸爸妈妈也会在旁边陪着一起看书或者是工作。
从放学后吃好饭,先出去活动半小时后,然后一直写到晚上九点。日日如此,雷打不动。
阮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阮知,可能是太久没见了陌生了。也可能是爸爸头发少了,短了。阮知感觉爸爸十分严肃。
阮知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她站在桌边,像是等着惩罚。
可爸爸不出声就一直看着她。
僵持了好一会,阮知咬咬嘴唇,“爸爸,我~”
从小到大,她受批评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仅有的那么几次惩罚都很重。
阮斌取下眼镜放在了旁边,此时,阮知清晰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怒气。
她颤了一下赶紧出声,“对不起,爸爸。”
阮斌问,“错哪了?”
阮知有点慌,“我,我不应该放弃考研,我不应该瞒着你们出去找工作。我应该努力考试,我还……”
我还,我还和蒋亦沉在一起了。
可阮知说不出口违心话,她觉得她跟蒋亦沉在一起是没错的。
“还有呢?”
阮知咬着嘴唇,“还有……”
沉默了几秒,忽然响起啪的一声刺耳声,阮知不禁抖了一下。
是阮斌拿起旁边一米长的大木尺重重拍在了书桌上。“继续说。”
阮知慌乱出声,“我不应该跟表哥一起。”
说着阮知又抬头,“不对,他不是我表哥。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们是可以在一起。”
阮斌黑着脸,他极力压抑着声音嘴唇颤了颤。“把手伸出来!”
阮知立马握紧了拳头只感觉手心疼,可她不敢违抗。
上次打手心还是高中的时候了,阮知看了看书房门后缓缓伸出手但还是争辩了一下。“爸爸,我都过了20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再大你也是我的孩子。”阮斌一木尺拍在了她手心上,“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是吗?”
阮知忍不住啊了一声,手心剧痛,泪眼婆娑。
难得正襟危坐的正在喝水的蒋亦沉听到一声模糊的声响,好像是阮知的声音。他站了起来朝书房走去想去看看情况。
“亦沉,你坐在吧。”还没走几步,陶文艺就从厨房出来了。“她爸爸不会伤害她的,没事。”
蒋亦沉只好又回去坐下了。
阮知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错了,她咬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甚至她至今都不后悔放弃考研,考公。她刚刚都是因为害怕才说的。
沉默一瞬,阮知鼓足勇气道,“爸爸,我现在长大了能赚钱了,能养活自己了,我不会后悔的。”
长大了翅膀硬了,嘴也硬了。
阮斌又举起了木尺,阮知忙往旁边闪了一下。“爸爸,你不可以再这样打我了。”
以前小小的人都是乖乖认错,默默认罚。
现在大了,不听话了,开始反抗了。
阮斌哪还能收得住手,他一木尺直接拍在了阮知身上。“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吗?你一年半载都不着家了,各种谎话连篇了是吗?”
“你长期在外面鬼混,就骗父母在准备考试是吗?”
“你竟然还喜欢自己的表哥。”阮斌手上的木尺砰砰砰地敲在书桌上,“是不是高中毕业的那年就跟他混一起了?是不是?”
阮知摸了摸疼痛的手臂,尽力憋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她咬着嘴不说话。
“那年你才多大啊,你就想着谈恋爱了?他还是你表哥呢?你个混账……”
阮知忍不住争辩,“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他到底哪里不好了?”
“在我这就是不行。”阮斌举着木尺又拍过去了,“你还犟,你还不知悔改了是吗?”
“你是不是就是为了他不好好读书不好好考试的?是不是就打算跟着人跑了?”
“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连一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你谈什么恋爱啊?你有什么资格谈恋爱?”
房门被啪的一下推开了,蒋亦沉看到满眼泪水的阮知时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阮斌时手上的木尺赶紧走过去拉起阮知的手,“是不是打痛了?”
陶文艺也跟进去了,“哎呀,孩子大了,不能再打了。”
阮斌看着这情况气更难消了,“打死了就当我没养她。”
阮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了出来,呜咽声憋在喉咙里,鼻子一抽一抽的。
蒋亦沉也是震惊了,他从小调皮捣蛋,家庭破碎,父母争吵不断都没怎么打过他。
而阮知这么乖,这么大了竟然还在挨打。
刚阮斌说的话,蒋亦沉在外面听了大半。
他把阮知拉到身后抬头看向阮斌,“编剧也是正经工作,怎么能说她没工作呢。再说了她即使没工作我也可以养好她。”
阮斌哼一声,“用不着外人养,她爸可以养她一辈子。”
蒋亦沉被怼得懵了一下,但他很快脑子又清醒过来。“您说她没按您安排的路线考研考公,到底是考公考研后真的有那么好?还是只是因为您的执念在作祟?”
“您说她不应该跟我在一起,这是违背了道德还是违反了那条法律法规?还是只是因为别人的眼光?”
“知知跟我在一起知根知底,亲上加亲,您应该高兴才对吧?”
“至于知知为什么瞒着这些事一直不敢说,您心里应该很清楚。”蒋亦沉又看了眼阮斌手上的大木尺,“现在都21世纪了,不再是棍棒教育了。”
阮斌哼了一声,火气难消,脸上也挂不住。
偏偏蒋亦沉还收不住口,“是知知真的做错了还是只是因为您的刻板固执?到底是您的面子重要还是阮知开心幸福更重要?我想您心里肯定是有数的。”
阮斌把手上的木尺碰地一声扔在了书桌上,“你是谁啊?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
阮知吓一跳,忙拉了拉蒋亦沉的衣服,示意他别说了。
陶文艺张了张嘴,“知知,先带着亦沉到客厅去。”
两人走到客厅,阮知看了眼书房又看看蒋亦沉,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蒋亦沉拿起阮知的两只手看了看,右手掌心一片红但是没破皮。
他拿起她的手吹了吹,“还痛吗?”
阮知吸了下鼻子,摇了摇头。
这时陶文艺出来了,她现在依然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
“亦沉啊,你先带知知出去散散心吧。”陶文艺说,“我先安抚下她爸爸,等他情绪好些了我再叫你们回来。”
蒋亦沉提上自己的包拉上阮知就出去了,走到小区门口阮知回头看了一眼,哭得越发大声了。
这人吧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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