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两个字赫然展现在莫利眼前。
他拿起桌上倒扣的那张纸,他写的同样是“莫利”。
牧懿只看了眼对方飘逸的字迹,没有多说:“第一句平局。双方都不可提问。”
可莫利却高傲而自信地倚在镜边,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笑意:“这张纸待会我可要拿走给他们看看,001号亲自写下我的名字,荣幸之至!”
牧懿:“继续。”
牧懿迅速写下第二个人的名字,随即把纸倒扣在桌面上。
而莫利则稍稍思索了两秒,洋洋洒洒地写下新的名字。
莫利:“这次我先猜,牧懿,我猜你写的是牧懿。”
莫利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牧懿冷淡地开口:“散越儿。”
她说完便把面前的纸翻过来让莫利看。
莫利疑惑地说:“小武?这人是谁?”
牧懿:“一个倒霉蛋。你写的就是散越儿吧?”
牧懿的语气毋庸置疑。
她的眼睛看向对面微微撇嘴的金发男子,嘴角漏出一丝微笑。
第二局:牧懿胜。
莫利:“问吧,只要不涉及不该问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想着下一局该怎么才能赢回来。
牧懿语气低沉:“你们为何打算调走她?”
“谁?”莫利突然反应过来,他浅灰色的瞳孔往门外瞥了一眼。
禁闭室的大门没有漏出一丝缝隙,唯有上方有一处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
时不时地有呜咽的哭声从窗户缝传进牧懿所在的房间。
除此以外,就只有在走廊外面时刻巡逻的高大的长发女子——散越儿。
那种“沙沙”的衣服拖地音再次传进禁闭室二人的耳朵内。
而屋内的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唯有牧懿背后忽闪忽闪的镁光灯宣告这里的时间仍在继续。
莫利把耳边的几缕碎发挽进耳后,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警惕没有在他眼中留下任何痕迹。
走廊外的散越儿再次离开了。
莫利的语气依旧欢快:“你从哪里听说的,她在这儿待的时间比我还长,谁会调走她呢?”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她的名字,但心中都知道这件事关于散越儿。
牧懿:“谁都知道这里的人最讲究规矩,可如果莫队长不愿意遵守游戏规则,那一开始又何必跟我这个阶下囚打这个赌?”
她背着光,身影原本就有一部分隐在黑暗中,看不甚清神色。
牧懿心知这个游戏其实没有任何约束力,愿赌服输不过建立在双方都遵守游戏规则的基础上。
但莫利眼神中那一瞬的犹豫恰恰暴露了他自己。
他畏惧散越儿的力量。
牧懿见他迟迟不回答,话锋一转:“莫队长可是异能者?我似乎还没怎么见识过你出手。”
“异能?”莫利顺着对方给的台阶回答,他笑着摇摇头,“我只是茫荒大陆上一位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
牧懿:“伪装者。”
她的语气冷冽,眼神直视着面前的莫利。
莫利脸色微微一变,他两只手撑在桌面上,朝前探身仔细地凝视面前这个浑身是伤的女人。
牧懿再次开口:“众所周知,只有骗子才会强调自己不是骗子。而在茫荒大陆上所有的异能者中,只有‘伪装者’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异能职业。”
莫利忽然仰起头轻笑几声:“你知道为什么我经常来这里观察你的情绪吗?”
牧懿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用一只手在自己面前晃了一晃。
下一刻原本还带着笑意的面孔突然就如同坠入冰窟,眼神中的冷酷和漠然直射向对面唯一的看客牧懿。
然而手掌再次落下时,莫利的表情却突然变换成了忧郁美人,眉眼间的愁绪仿佛能把人推倒。
正当牧懿恍惚时,莫利再次变脸,眼神中的嫌弃、厌恶、恶心狠狠地刺向牧懿。
眨眼间,莫利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他调皮地眨了眨眼:“我学的像吗?”
牧懿却笑道:“‘伪装者’向来通过模仿他人来精进自己的异能,可是你却选错了对象。我的情绪只是一团死水,你模仿不到精髓。”
莫利:“你可是001号,不要小看自己。”
他显然不相信牧懿的说辞。
牧懿作为上头精心挑选出来的头号实验对象,本身必定有过人之处,而在莫利自己这么多天的观察来看,她的情绪常常变化不定,极其适合吸收模仿。
牧懿卷起一只袖口,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鞭痕,举起来给莫利看:“还记得我写的那个倒霉蛋的名字吗?”
莫利:“小……武?”
牧懿:“你一开始提到她被关在禁闭室的那天晚上,情绪之丰富、变化之多样令人极其惊叹,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她是怎么平息下来的吧?”
莫利无所谓地耸耸肩:“当然是散越儿救得呗,这有什么好奇的,大家都知道散越儿经常会出手救一些快死掉的受罚者。不过,我总觉得她其实是因为受不了那些濒死之人总是哭喊个不停才出手的。”
牧懿一针见血:“这就是为什么你畏惧她的力量。”
散越儿接触到的人往往濒临死期,情绪更为真实而强烈,比牧懿“这摊死水”有意思多了。
对于莫利这种需要吸取他人情绪作为强化异能的“伪装者”来说,牧懿并不是他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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