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半间修二,仅限于漫画中。
谁能拒绝乐子人?
半间修二走在我身边,在他一米九的身高面前,一米七的我不够看。说起来,稀咲铁太这些年不光顾着搞事业,个头也没落下,从164到178,最关键是头发依旧茂盛,有够厉害。
可惜不长情商。
数不清第几次偷瞄半间修二被抓包,我决定大大方方欣赏,并进行直接夸赞。他的眼睛是漫画里的紫色,不是动漫中的黄色。还是紫色漂亮。这种不同于真实世界的瞳色在我和他们之间划出一道越不过去的线,让我们都清楚我是个局外人的事实。只是胸口和胃部还未消退的疼痛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现在我就活在这个虚幻的现实中。
半间修二问我,漫画是怎么表现他的。
我不敢说他和稀咲有个名字叫半稀。要让稀咲知道自己在下面,他脆弱的神经可能又要爆掉一根。
虽然很抱歉,但每次看到稀咲,我总下意识想到自己无数次和朋友口嗨他阳痿的事情。
我跟半间说我很喜欢他,最喜欢他为人处世的态度。我看着他的笑脸,把那句“稀咲去世时,你痛哭流涕的样子让我又硬又萎”咽下。
“原来你最喜欢我。”
半间修二这么说着,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狠狠一拉。我跌进他怀里,猝不及防暴露在众人面前。
比参加□□聚餐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在聚餐中途加入。
干部们齐刷刷鞠躬问好,吓得我向后跳,然后踩到半间修二的皮鞋。
我是只穿衬衫长裤的兔子,吓一吓就能蹦三尺高。我和这些西装革履的干部们像两个世界,一双双狼眼睛探照灯似的刮到我身上,我尽量让自己走起路来不要同手同脚。
半间修二的笑声很讨厌。
我第一次见到可可和青宗,我自信偷看一定会被发现,索性直接一个个看过去。
灰谷兄弟,我的推,真好看啊。就算灰谷龙胆在第一次见面时掰断我的胳膊,也无法否认这两兄弟的容貌无可挑剔。对上视线后,灰谷兰意味深长地冲我抛了个媚眼,我后颈的汗毛噌一下竖起来,吓的。
我又想起业界流传甚广的笑话:这帮□□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每两个星期都要去理发店补一次色。
三途春千夜的头发到底在哪里染的,怎么这么自然。
我有些羡慕,做老师后我与这些鲜艳的发色彻底无缘。好想染成三途那样的粉红色,似乎橘红也不错?不过这样漂发会不会秃头啊?
又看了眼可可,银白的长发,顺滑柔软有光泽。想想人家的工作量,再看看人家漂的头发。果然是我自己不争气吧!
银白的长发?
梵天线才是银白的长发啊!
我看向首位的三人,三位大佬都好端端活着,但三途、可可和灰谷的样子却是梵天线的设定。
人没到齐,我不知道其他干部的模样,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条世界线。不过真要说起来,在哪条世界线都没所谓。我不知道未来发展,也没有武道先生那样伟大的牺牲奉献精神,我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算了,蛀虫就要有蛀虫的觉悟。
伊佐那冲我招手,叫我坐到他身边。他和mikey中间有一个位子,mikey没抬头,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食物上。
我过去蹲下,仰着脸向伊佐那申请坐到千冬身边。
伊佐那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笑让我毛骨悚然,但他答应了我的请求。
什么是安全感!安全感就是左手千冬,右手三谷,千冬旁边还坐着draken。
毫不夸张地说,我甚至感受到幸福。
千冬对我笑了下,正常人类的笑容。他轻声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他们离开后我睡了一觉,很舒服,还吃了小蛋糕。我竖着两根手指跟他比划小蛋糕的样子,讲他下次来找我玩儿的时候请他吃。我日语讲得磕巴,据说还带着中国人特有的口音。有时脑子跟不上嘴巴,要缓好一会儿,不自觉养成讲话靠手的习惯。
千冬点点头,又问我还吃不吃得下。
我的胃有些胀,不是饱腹的账,而是像被腐烂水果散发的恶臭气味填充的胀。我看了眼餐桌,有心想摇头,又想起来这儿的目的,于是抓起筷子。餐盘旁还摆了刀叉,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尖锐的东西。
我刻意不去看那把餐刀,总觉得能从上面看到喷涌而出的红。
“你想吃什么?”千冬凑到我耳边问。他跟我讲话从来都故意放缓语速,给我足够的反应时间。
“想吃点儿酸酸的。”
“没什么胃口吗?”
“吃这个吧。”三谷隆将水果塔摆到我的盘子上,“我家女孩子很喜欢吃这个。”
我感激地朝三谷笑笑。三谷点了下头,不再理我,完全没有与我交流的打算。
我不太敢吃肉类,洗胃的阴影还未彻底消失。我谨记医生叮嘱,只敢吃些软烂易消化的食物。精神已经无可救药,就不要再残害身体了。
他们开始谈工作,语速很快,夹杂着专业名词。我把耳朵闭上,专注进攻水果塔,屏气凝神,深入贯彻“说多错多,少听少看”的原则。
我有心想吃看起来像南瓜和山药蒸在一起的甜甜的东西,但那东西摆在mikey面前,离我太远,我不想动。
有些腻,但我打算再吃一个水果塔就结束今天的晚餐。
“这个。”
draken装了一小碗南瓜山药递给我。
“要吃什么自己动手。”
冒着热气的菜把我眼泪熏出来,甜丝丝的味道使我复活。仔细想,来到这里后我还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先是枪伤住院,一直吃所谓的营养餐。之后嗑药洗胃,只能吃流食。好怀念还活着的时候,毫无顾忌大口吞咽的感觉。
“三木怎么看?”
被可可点到名字的我还在努力往嘴里塞南瓜,至于他上一句话说了什么,我根本没在意。
我有些呆,茫然地看向两旁,可无论是千冬还是三谷都垂着头,不接纳我的视线。我又看向三大佬,大佬脸上是惯有的表情,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三木怎么看?”
可可又问。
大概是紧张又肃穆的气氛,巧就巧在,我一紧张就容易嘴碎。
我咽下嘴里的南瓜,字正腔圆说:“一般情况下,我用眼睛看。”
我听到不止一个人的笑声,但我身边三谷和千冬溢出的冷气让我发抖。忽然间我好像明悟了什么,说不清,大概这些人又想做实验。
所以,千冬他们都清楚实验内容。
南瓜的余味在舌尖苦涩起来,胃部的酸涩感又开始翻腾。我早就知道二十几的千冬和十几岁的千冬完全不同,对他抱有美好想象的我还真是蠢得可以。
可可又问:“特殊情况呢?”
“什么都不看。”
我决定再吃一个水果塔,安心等待实验推动。目前看,只有这些时不时冒出来的实验能给我枯燥无聊的蛀虫人生带来些许波澜和色彩,我决定好好享受。
“你为什么自杀?你知道我们所有的事情,我们对你一无所知,这不公平吧。”
“因为我废物,身为废物,我感到非常抱歉,所以自杀。”
“废物的确应该死掉。”
听声音像是灰谷龙胆。
我把水果塔上的苹果拨出去,选择吃比较软的猕猴桃。我隐约猜到他们打算干什么。男人最擅长的,pua嘛。
只是,被稀咲铁太贬得一无是处真叫人感觉恶心啊。他把每个字掐得干净,语调缓慢,生怕我听不懂。剧本由可可开启,过渡到稀咲铁太的个人演讲。如果他演讲所针对的主人公不是我,我都要为他教科书级别的pua剧本拍手叫好。
毋庸置疑,他是最讨厌我的。瞧瞧mikey和伊佐那,这两位显然是来看戏的。
我又吃了一个水果塔,甜腻的奶油封住我的喉咙,我没找到水,离我最近的是千冬的酒杯。
我老老实实端坐,膝盖并齐,手掌放到腿上,盘算着等下能不能借千冬的酒漱口。
手背忽的传来细微的痒意,我顺着凸起的桌布看去,是松野千冬的手臂。
我僵着脖子不敢看他,他的手指又在我手背轻敲了几下。
该死,不要这样啊。
你这样我会哭的。
我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练习口语,导致现在没办法痛快骂回去。拿中文骂稀咲铁太太掉价了,早晚我要拿日语细数他干的那些破事,然后一件一件骂回去。
他终于结束演讲,不需要抬头就能感受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我最好哭,至少要做出些反应配合一下他们的表演。
或许我可以给稀咲铁太鼓个掌。
我重新构思了一遍等下要说的话,没征求千冬的同意擅自喝掉他酒杯中的酒,漱口后将酒吐到碗里。南瓜已经吃光,没有浪费食物,我可真棒啊。
“其实我是那种,自己可以说自己废物,被别人讲就会骂‘你算什么东西’的类型。尤其是被你这种垃圾讲,就更不爽了。虽然是废物,但在某些方面也挺有想法来着。”
我从最开始就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是怕痛,一直忍着没敢尝试,其中也有缺少物质资源的原因。
我真的已经很久没见过刀叉之类的危险品了。
我看向稀咲铁太,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忍不住大笑。
我握刀的速度很快,将刀子捅进小臂的速度也很快,在三谷为制止我而扭断我的手腕时,我已经完成三刀。
我要给这家餐馆好评,餐刀很流畅地贯穿我的小臂,没有任何滞涩感,棒极了。
我期待地看向稀咲铁太,他的小臂整个爆裂开,甚至能看到皮肉下森白的骨,与我预想的一摸一样。伊佐那和mikey的小臂也同样出现贯穿伤,比我稍稍严重些,但远不及稀咲铁太。
我果然能在某种程度上控制他们的受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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