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尝试放弃电子设备,一心一意回归书籍与自然。实际是胡扯,大多数时候我一边抱着这种想法,一边躺在床上刷手机。
来到东万后,在各位热心人士的帮助下,我成功戒掉电子依赖,真是可喜可贺。
与其把枯燥乏味的人生浪费在一条又一条无营养、无价值、无意义的视频上,不如多看点儿八卦杂志周刊。不仅对眼睛好,而且输入的全部是日文,也可以自豪地讲“我一整天都有在研读外刊哦”。这么一想,觉得人生都有价值了许多。
我可是每天都在精读外刊的女人。
现在我又多了个打发时间的乐子,转手指上的钻戒。
钻戒。
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正套在我无名指上,贫瘠的我因钻戒而高贵。
个屁。
稀咲铁太是说不通的,他会把钻戒套到你手指头上。为什么他这么强硬?因为他杀不了我。
要是他能杀了我,我当场被他捅死在厨房。
我从男女交往到结婚意义整整论述了两个钟头,毕业答辩的逻辑都没这么清晰。
但是聪明人拒绝跟我交流,聪明人一心觉得这些都是屁话,结婚才是实事。
稀咲铁太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成年人要为自己犯的错误负责。成年人是我,错误是我骗他,负责是我跟他结婚。
我说太快了,咱们先从交往开始,这样你就知道你真的受不了我。
后半句我没敢说,我怕他拼着自己疼也要给我两巴掌。
他不怕疼,我怕。
总之这戒指是套我手上了。
我最近有点儿脚踩不到实地,通俗说是飘了。
问就是钻戒给我勇气。
有老婆的身份,不利用才是傻子。
稀咲铁太开启某种新婚感情培养机制,我十次去茶水间,九次能碰上他踩点。
其实多少有点儿尴尬。
我举着戴戒指的手跟他打招呼,他瞥一眼戒指再瞥一眼我,满意了就冲我哼一声,不满意就斜我一眼。
戒指只有我戴,他不戴。我觉得好笑,说他是工作需要。他横我一眼问你不生气。我说我不生气,我是懂事听话那一类型的女人。他不理我,手指头掐我。他跟我坐了会儿,刚起身要走,我突然想到个重要的事不得不跟他说,连忙拽住他的袖子。他被我一拽愣了下,扭头看我的表情有些嘚瑟,也不知道在嘚瑟什么。
稀咲铁太轻咳了声问我有什么事。我摆出最真诚、最为他着想的表情说工作需要没关系,记得常做身体检查,不要感染x病。
稀咲铁太拽住我的胳膊,把我从椅子上提起来,一巴掌扇在我屁股上。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我真是谢谢他。
屁股,好痛。
我抱着毯子去有窗户的隔间打瞌睡,迷糊着睁开眼看见稀咲铁太的脸,吓得险些从小沙发栽下来。
他真的不必如此。他这不是培养感情,他这是给我练胆。
我被他拉住才没掉到地上,往角落爬了爬对他表示感谢,然后很尴尬地笑,问他忙完了。
“嗯。”
这个反应太高冷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冲他嬉皮笑脸。
稀咲铁太面无表情,虽然他笑也可怕,不笑也可怕。我看着他微眯地眼,心想自己到底怎么胆大到每次都敢踩着他蹦。
“辛苦了,辛苦了。”
我回想着之前哄前男友的姿势,搂着稀咲铁太拍拍他的肩膀,又在他唇角吻了下,卖乖说:“老公辛苦啦,最爱你了。”
稀咲铁太一把把我推开,我的背撞到墙上,疼得龇牙咧嘴。
我有些懵,抬头看他。他眼睛立着,面上凝出尖锐刻薄的怒意。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我不能理解。
大家都清楚的事情,干嘛非要像小孩子一样追求纯洁无暇。
“你想怎么样?”
“做作地让人恶心。”
我眨了眨眼,他眉头挤出两条极深的川,肩膀绷直,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掐着左手的无名指。我这才发现他戴了戒指。
“你想感受一下?给你感受一下。”
我扑到他身上,扣住他的手指。
稀咲对我的精神感触比其他两人要敏锐许多,这是聪明人的天赋。我一闲,脑子里就多出许多对我而言十分有趣的尝试,对稀咲铁太估计不算有趣。
我可以像喜欢我家小狗一样喜欢稀咲铁太,虽然稀咲铁太比小狗差点儿,但小狗不会给我送钻戒,四舍五入,勉强也可以接受。
我家小狗是黄毛,稀咲铁太是黄头发,也不是不能带入嘛。
“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
“我爱你。”
你爱我。
你必然爱我。
你只能爱我。
我是那种很滥情的主动进攻类。该这么说吗?我能够对某个事物、某个人,很快投入百分之二百的热情。拿得起放得下,没脸没皮就是我的长处。
稀咲铁太想要爱,那就让他感受爱。
稀咲铁太眼睛瞪得滚圆,嘴唇因为错愕微微张开,被我扣住的手心汗津津的。我的戒指和他的戒指贴在一起。我不看戒指,只看他。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肌肉紧绷。
“滚...滚开啊!”
他又一次推开我,匆忙起身,门砸到门框砰一声响。我分明看见他通红的耳尖。
可怜鬼,没被人喜欢过的可怜鬼。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当情绪过分针对某个人时,对方能清晰地感受到我想让他感受的东西。
反正稀咲铁太已经分不清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那就昏头昏脑地加倍喜欢我好了。
我喜欢裸睡,这个习惯一直没改,就算稀咲铁太躺在我身边,我也是脱得光溜溜的。
所以鹤蝶来的时间实在让我开心不起来。
我刚把被窝暖热,他敲响我的门。我问干什么,他说有事情。
好吧,他可是鹤蝶啊!我一直没见到的鹤蝶啊!
说来惭愧,我是鹤蝶妈妈粉。
瞧瞧我们鹤蝶,这大高个,这结实的身板。
我尽可能控制自己的眼神,开门前在心底默默重复二十遍“粉丝远离正主”,见到鹤蝶后依旧没绷住。
乖乖,我们崽崽脸上这个疤看着好疼好疼。
我请鹤蝶坐下,给鹤蝶端水,又拿今天刚烤的小饼干给他。他喊我不用麻烦。我思考是坐他旁边还是坐他对面,坐旁边似乎太过亲密,坐对面似乎太过正式,主要面对面看他我会不好意思。
鹤蝶说你坐下,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跟着他的手势坐下,实在不敢看他的脸,就盯着他的手指看。
“吓到你了。”鹤蝶说。他轻笑了声,并无歉意,风平浪静的阐述事实的语气。
我猜他是说疤,连忙摆手说没有。心里越着急,脑袋越空白,中日英并用,手舞足蹈跟他比划他有多帅气,我有多爱他,从cool到beautiful,从suki到love。
鹤蝶笑起来,让我别紧张。
我深呼吸,这才敢抬头。我们崽崽笑起来真好看。崽崽长大了,下颌棱角分明,面颊瘦削,有些冷硬。兴许是工作辛苦,能看到眼下上青色的痕迹。他穿着衬衫西裤,打扮的干净利索。我猜他刚洗过澡,他身上有沾过水的清爽的潮气,按年份算,现在崽崽比我还要大一岁。
工作无情压榨我们崽崽,看把崽崽瘦的,小脸都瞧不见肉。
我忽然想起今天看的杂志上报告天气,嘴比脑快便说“最近降温,你多注意身体。”说完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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