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元时亦把见面的时间定在了这周六。
她原本是想等这部剧杀青后再考虑,但显然,这俩人还藏着一点她不知道的事。
而更为巧合的是,这两个男人明明还未正式见过面,却如同隔空约定好了般,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都不愿意告知她是如何知晓对方的。
元时亦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行,都不说,等到了饭局上,她高低要问个清楚。
没让另外三人大老远跑一趟,她在周六下午赶回沪城。
颜屿来机场接她,一路上,她把许其知吐槽个没完,知道她跟许其知关系的外人太少,她连发泄的渠道都没有,提到岫围镇那次的强行探班,多年来积攒的怒气一股脑儿爆发出来,“所以那天我才会突然离开,都怪这个狗东西!要不是他,说不定我们早就……”
正好红灯,颜屿转过头笑着看她,“没关系,我们现在不也在一起了吗?”虽然中途曲折了一下,但并不影响最终结果。更何况,他当时也没有十足把握她会完全不介意他瞒着游戏身份一事,万一她生气,又万一她一时冲动自以为不在意等冷静下来后又拒绝他,那他才是真的完蛋。
半小时后,车停。
是一家会员制的私人餐厅,藏匿于某座山庄深处,许其知的地盘。
下了车,元时亦才注意到颜屿穿了一身极其正式的西装,传统三件套,搭配同系列羊绒大衣,青棕色,亮银条纹领带点缀,庄重却不显沉闷,端方儒雅,实在矜贵。
他气质本就不俗,更不要说这样认真打扮一番,她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怎么了?”颜屿拿好准备的见面礼去牵她,车被泊车员开走,而她还顿在原地。
四下无人,她又遮挡得严实,便任由他动作,“没,”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略显臃肿的羽绒服,嘟囔,“早知道我也该再整理一下。”
颜屿抚抚她手背,动作温柔,“是我见你哥哥,理应重视。”言罢,他俯首靠向她耳畔,“而且,你这样就很好,说明这对你来说更像一场家宴,我也能算作是你的家人了,对吗?”
元时亦耳尖发热,轻推他,“自恋。”
天色已暗下,餐厅内水晶吊灯扎眼,将周边绿植也照得发亮。
接待员领着二人去顶楼包厢。
门开,许其知和夏萤已经到了。
一男一女西装素裙衣着妥帖,于桌后端坐,见人抵达,一齐站起迎接。
许其知声色低,难得客套:“来了。”
夏萤也看过来,朝她点点头。
不知怎的,她心中竟生出一丝紧张,明明这只是一场并不严肃的饭局,而在场的还都是她最亲密的人。
没有磨蹭太久,她牵着颜屿进去。
提过多次的事,终于在这日达成。
包厢装修华丽,无主灯设计,天花板缀满萤火般的小灯珠,萤火围着几轮弯月,将玉色冷光也衬得发暖。
中央一张方形奢石餐桌,前后各两张座椅,双人对坐的安排。
元时亦简单给彼此介绍完,四人一一落座。
颜屿递过礼物,礼貌道:“许总,一点心意。”
包装精美的一对红头勒桦,许其知面色平淡,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许氏集团的掌权人,又有什么是没见过的。
颜屿不动声色,继续补充,“不清楚表嫂喜好,所以我准备了两瓶。”
果然,平直的嘴角掀出一抹弧度,“多谢颜总,礼物很不错。”
倾刻转换的态度,看得元时亦想翻白眼。
一声“表嫂”就让许其知乐成这样,真够没出息的。
许其知没搭理,他有没有出息,他这个妹妹对比一下就知道。
拿出其中一支黑色瓶子,他道:“正好这顿饭很适合红酒,我们喝一瓶,剩下那瓶我和阿萤可以带回去。”
是精心挑选的珍藏款,没有人会拒绝。
菜品上齐,有餐厅招牌的海蟹与澳龙,也有元时亦喜欢的和牛和清蒸鱼。
酒过三巡,她才总算知晓那件未能问出的秘事——
两个陌生的男人,隔着街道的对视。
“这么说你们那个时候就见过了?”
元时亦面色微怔,原来许其知送她回镇内酒店那晚,颜屿竟就在附近。
难怪那时她总感觉颜屿回复她消息的态度有些冷漠,有些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
“所以是因为看到他,你才没来找我?”
颜屿抿下一口酒,轻声承认,“嗯,是我误会了。”
那日他在酒店等了她整整一天,知晓她晚上回,天还未黑就守在路口,他本是想着用更正式的方式告知她身份一事,再顺水推舟戳破那层窗户纸,却没想到会看见她从那辆白色迈巴赫上下来,更没想到,他会看见一位陌生而年轻的男人。
他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更害怕自己会得到一个无法接受的回答。
拿过一盘已分装好的蟹肉,许其知音色淡然:“回去之后查了我几天?”
同为男人,自然了解对方私下会做些什么。
“三天,”颜屿如实答,“但是什么也没查到。”
许其知没作声,他知道他肯定还有后话,看得出,颜屿跟他是同类人,目的达到前,不会罢休。
不过元时亦没忍住,“没查到?那你岂不是误会更深了。”
她知道许其知把她背景藏得很好,可没想到这么好,也同样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颜屿还能猜到她跟许其知的关系。
许其知蹙了下眉,他这妹妹,总是这么沉不住气,没跟两人客气,他直接道:“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怎么当我妹夫?”
“咳——”
果然,他妹妹也是这么没出息的。
“许、咳许其知你乱叫什么。”元时亦一口酒没喝完,一下呛红脸。
只是同辈之间的一次聚餐,又不是见家长!这狗东西把称呼叫得这么前干嘛?!
颜屿赶紧给她递纸,“慢点。”
直到她缓好神色,颜屿才开口解释给她听,“一直查不到,其实很反常。”若他们二人当真有什么不太好的关系,不应该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而除了血缘,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关系可以保护得这么严,所以我让朋友从这方面入手,然后他在Ins上找到了一张十几年前的照片。”
颜屿找出来给她看。
是那年在德国,许其知好友带着他俩在高速飙车的一张合影。
下方还配着文:Xuandhiscutecousin。
他见过那个年纪的她,自然一眼就认出来。
“行,比我想的聪明,”许其知点评,“配得上我妹妹。”
足够直白的一句,颜屿顺势改口,“感谢表哥认可。”
两人简单碰了个杯,既是同类人,很多话都可以点到即止。
酒瓶见底,许其知又叫了瓶干邑白兰地上来。
元时亦没阻拦,她就知道这俩人聊得来,他们喝他们的,她跟夏萤聊她们的,只一点,不准把人灌醉。
而作为从小就跟元时亦对着干的好表哥,当然不会这么“言听计从”。
等元时亦酒足饭饱,才发现身旁人已经趴在了餐桌上。
男人身形挺拔,此时此刻蜷到一起,竟显得有几分乖顺柔和,他胳膊垫着脑袋,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元时亦很恼火,“许其知!!我不是让你别把他灌醉吗?!”
许其知自小就混迹于社交场,这种程度的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身旁的男人却不同,元时亦不清楚他的酒量,但肯定不会比许其知好。
“我怎么知道他两杯就倒?”
“颜屿、颜屿。”元时亦没心思跟许其知掰扯,她凑过去小声喊他。
然而男人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他有规律地呼吸着,气息重,似乎是睡着了。
元时亦抬回身,生气地吼,“你灌醉的,你负责把他搬回去!”
喝醉的人一向沉得要命,她一个人绝对招架不住。
“嗯,”许其知擦拭好嘴唇,风轻云淡应声,抬眼,又慢悠悠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
“什么下一步?”元时亦没懂。
“见父母。”
“……”
“许其知,别告诉我你也到了催这种事的年纪。”
而许其知只是淡淡抛出一句,“你定下来,老头才会催我。”
这回,元时亦终于没话讲,她偷偷瞄一眼对面垂着眸的夏萤,在这件事上,她哥的确过得不容易,也难怪,他会一直催问她,“知道了。”
许其知这才满意,“那就这次过年?”
“……你催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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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后回了颜屿家,等许其知的保镖帮忙把颜屿送进门,元时亦才总算松口气。
门关,灯光亮起,元时亦扶着人去客厅。
颜屿在车上时已醒了点,勉强可以走路了。
她打算先把人放沙发上散散味,等他恢复些可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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