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地上都是酒瓶的玻璃渣。”黎月急忙提醒他。
陆明拓轻声“嗯”了一句,默默将怀中的黎月朝自己搂紧,避开捂头蜷缩在地上的人,迈步混入骚乱的人群。
黑暗滋生出无数疑虑,吵吵嚷嚷沸反盈天。经理和保安推门而入,努力维持着场内的秩序。
黎月指着人流涌动的方向:“大门在那里。”
“别乱看。”陆明拓将黎月的脸扣向自己胸口,挡住她大半面容,低头趁乱离开包厢。
电梯门厅处前前后后走出穿多名着制服的男子赶去处理紧急情况,两人逆着人群踏入即将闭合的电梯。
随着不断跳动减少的楼层数字,电梯稳步下落。
黎月还没来得及让他放下自己,便先一步到达负一层。
电梯门缓慢向两侧敞开,迎面遇上方才迎宾的两名西装男子。
“请问需要醒酒或代驾服务吗?”
黎月有些紧张地缩进陆明拓怀里,生怕他们认出自己,有所阻拦。
“不需要。”
对比她的临深履薄,陆明拓可谓是百无禁忌,丝毫没把人放在眼里,径直朝车库走去。
两人面面相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识相地退回他们原本的位置。
“二位慢走的。”
常年混迹高端会所,他们早就练就了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对于情到浓处提早带女伴出场的客人早就见怪不怪。
停车场内处处可见巡逻的保安,陆明拓抱着黎月绕过两处转角,照明设备逐渐稀疏,最终在一辆黑色机车前停下脚步。
置于暗处的机车表面泛着冷俊的金属光泽。
黎月见它眼熟,下一秒腰间一松,凉风灌入,她被人平稳放落机车后座。
陆明拓撩起凌乱贴在她后颈的发尾,神色晦暗不明,而后一言不发地为她戴上头盔,扣紧束带,双唇紧抿,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黎月终于察觉到他的反常,见他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朝角落一扔,戴上头盔上车,才开口问:“我们要去哪儿?”
陆明拓拉过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搂好。”
黎月乖乖照做。
再回答她的,仅有响彻地下室的引擎轰鸣声。
日影婆娑,机车飞快驶离会所,没入川流不息的主路,渐行渐远。
*
临近傍晚,听春内陆陆续续来了客人。
沈自远从仓库提着刚补货的新酒,路过长年空置的休息室时,发现门锁错位,好奇走过去看看。
手臂还未抵上门板,被人一把拦下。
“阿拓?”沈自远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学校很忙吗?”
“临时有点事,借用下房间。”陆明拓站到门前,不动声色带上背后的门,“不用告诉卓哥。”
“哦哦。”沈自远点点头没当回事儿,刚想走余光撇年陆明拓手上提着的医药箱,细看发现他脸颊处细浅的划伤,诧异地问,“你受伤了啊,又跟人打架了?”
“骑车不小心擦伤,简单处理下。”陆明拓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沈自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我就说你那大老婆迟早有天会让你栽跟头,你看吧。”
“……是是是。”陆明拓第一次觉得沈自远刨根问底的性格有点啰嗦。
“大老婆重要还是命重要啊,以后可得悠着点。我和你说啊——”
陆明拓:“……”
“别给我摆冷脸啊,我不说你行了吧。你快去处理,我忙去咯,有事儿叫我啊。”沈自远提着酒胳膊泛酸,又看了眼手脚四肢都完好无损的陆明拓,放心地溜了。
待人消失在转角,陆明拓又等了半分钟才转身敲响房门。
没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内侧打开,探出一颗小心翼翼的脑袋。
黎月谨慎地张望了,做贼心虚地问他:“人走了?”
她今天做的事绝对不能有让卓叔知道的可能性,不然卓叔百分百会去通风报信。
“走了。”陆明拓站在原地,“你收拾好了?”
黎月点点头拉开门,朝他招招手:“你快进来吧。”
陆明拓愣了一秒,迈步进去随手合实门缝。
封装物品的大纸箱堆满各个角落,久不住人的房间飘散着陈味。
黎月换下了被酒打湿的针织外套和长裙,穿着与她身材不匹配的大码黑T和短裤,肩头垫着毛巾,刚刚清洗过的长发卷着潮湿的水汽随意散落。
陆明拓暗暗偏过头,避开视线对她说:“衣服送去隔壁干洗了,半小时后我去拿,换完再送你回家。”
“嗯嗯好,谢谢你啊陆明拓。”黎月望着他一身晕着酒渍褶皱的白衬衫和西裤,提醒道,“你要不要也去换身衣服?”
窥了眼仍氤氲雾气的卫生间,陆明拓忍下衣衫下黏腻的不适感,尴尬地轻咳一声。
“我又没做亏心事,家里也没人会刨根问底,没必要遮遮掩掩。”他边埋汰边在纸箱放下药箱,示意她过去。
“。”黎月被他怼了一句也不恼,听话地坐到沙发上。
陆明拓取出碘伏、棉签和抗菌药膏,简短地命令:“低头。”
“哦。”黎月将头发一把揽到一侧,露出后脖颈边缘略微隆起的线性划痕。
他拨开几缕发丝,用棉签蘸了点碘伏,先覆上她边缘的伤口。
“嘶……”黎月被他整个笼在身前,突至的疼痛令她躲闪瑟缩,额头轻轻撞上他的小臂。
她仰头对上某人依旧有点冷淡的表情,双眉轻蹙:“有点疼。”
“忍一忍,别动。”他嘴上冷飕飕的,动作却比刚才放得更轻,“不让你干你偏要干,现在知道疼了?”
见他如铁的表情难得有点松动,黎月小声地嘀咕:“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我同意不是让你乱来,我就不该答应你想出来的荒唐计划。”陆明拓哑然失笑,垂着头仔仔细细为她消息,“你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知道他要带你去什么地方吗,就敢二话不说同意去。”
他们原计划的场地只限定在咖啡厅内,当察觉到詹呈字里行间的防备时,她意识到对方可能看穿了自己的目的,于是她决定将计就计。
回忆起下午发生的事,说不后怕肯定是骗人的,但是……
“不是有你在嘛,知道你跟着我才敢上他的车。”黎月摆弄着耷拉着的衣摆,不敢抬头,但眼眸亮亮的,“在电梯厅看见穿着制服的你,我就知道会没事。”
涂好药膏,陆明拓将棉签和药膏随手放到一侧,坐到纸箱上和她面对面,语气一沉。
“你就没想过我要是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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