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巳时。
皇帝赶着下朝,第一天他还是想亲自送小幼崽出门。
父女两人站在殿门口,一个神色冷,一个脸色臭。
皇帝给小幼崽压了压翘起的小呆**:“去了弘文馆,要听先生的话,好好听课,朕相信你很快就能跳去崇文馆的。
荼茶气鼓鼓:“呵,总相信我没有的东西,你怎么不相信我还有龙玉呢?
昨晚上,本来她还想出去玩耍的,但大傻爹没来。
今个一早,她就被挖起来了。
没玩成、还没睡够,小幼崽脸臭的跟什么似的。
总被这样捅心窝子,皇帝都习惯了。
毕竟,也没见小幼崽捅别人,都只捅他。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父女情?
他想了想:“下学回来,朕让御厨给你做酸辣锅子吃,全上你喜欢的肉菜。
美食治愈受伤的心灵。
小幼崽心情稍微好了一丢丢,摆手直接就往外走。
边上,福安也在叮嘱小徒弟庆喜。
弘文馆在外皇宫,走路需要两刻钟,以后每日上下学,荼茶都由庆喜负责接送。
皇帝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忍不住又道了句:“守规矩一些莫要惹祸,要是惹了……
荼茶哼哼:“放心,包惹的,惹了包说我爹是皇帝。
庆喜牵着她,逐渐远去。
皇帝在殿门口愣了半天:“福安,刚才小九是不是叫朕‘爹’了?
她说,我爹是皇帝。
福安表情一言难尽。
这还没正式喊过“爹呢,怎的就色令智昏了?
弘文馆算是幼儿启蒙教学,主要以认字为主,附带教一些简单的知识。
荼茶站在外头听了片刻,感觉像是现代幼儿园大班和小学1-3年级的阶段。
在冷宫时,长公主给小幼崽启蒙过。
加上她自己偷摸努力了下,大晋的字她大部分都认识了。
庆喜帮着办了入学手续,将幼崽交给馆长。
小太监竟是和皇帝一样不放心:“小殿下,奴才就在馆外候着,你要有什么出来喊一声就行。
荼茶点头:“庆喜喜玩去吧
放学时辰来就行了。”
他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那小模样恨不得进课室陪读。
馆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着读书人的素布长衫腰间用草绳随意束着。
他带荼茶去班级:“小殿下虽说弘文馆多是皇族子嗣启蒙但在这里您不可以跟别人说陛下是您父亲。”
荼茶仰起小脸:“馆长先生您看我这张脸还需要说吗?”
馆长一噎:“……”
小幼崽还真不需要说但凡经常面见陛下的人绝对不会认错她的脸。
馆长:“微臣自是认得您的脸但馆里还有很多儒师是没资格面见陛下的所以您还是不能说自己的身份。”
荼茶点头:“不说就不说像我这样的小美女只要不在课堂上拉小屎什么身份都会有人喜欢我的。”
闻言馆长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了。
这味儿这该死的浓浓自负的味儿怎么有点熟悉?
他轻咳:“弘文馆共有三个班一个是三到四岁的启蒙小班五到六岁的中班六到七岁的大班。”
“听闻长公主给您启蒙过了那微臣送您去中班吧。”
几步路的功夫荼茶就站在了中班台上。
今日授课的儒师还没来馆长先代劳把荼茶介绍给其他幼崽。
荼茶扫了圈中班约莫十五六人年纪和她相仿有男孩子也有一半女孩子。
这些孩子荼茶不知道哪些是皇族哪些是勋贵子弟。
荼茶不怎么关心她打算能躺则躺先混到七岁再说。
毕竟肉肉那么好吃花楼小姐姐各个都漂亮和大傻爹出门超好玩的。
馆长还有事随意安排了个位置给荼茶便匆匆走了。
于是幼崽背着小包包绷着冷酷无情的包子脸目中无人的走到位置上。
然后往案上一趴——补觉!
课室里嗡嗡议论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哇!好酷的小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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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正长睡梦正酣。
冷不丁一阵地动山摇荼茶没法再睡了。
小幼崽正迷糊着:“放学了?”
她人不太清醒抓着
小包摇摇晃晃的就往外走。
“站住!”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紧接着,一股大力拽住荼茶小胳膊,拖的她一个趔趄,啪叽就坐地上了。
小幼崽这下清醒了。
她抬头看过去,正正看到一张带伤的脸,还很眼熟。
系统提醒:“宝宝,昨晚上在花楼,他是那个想白嫖花魁的儒师。”
荼茶恍然大悟:“白嫖怪!”
儒师冷笑:“你是哪家的?敢在课堂上睡大觉,你家长辈就这么教导的?”
荼茶理直气壮:“你这白嫖怪哪家的?怎么有脸白嫖人家花魁小姐姐,你爹娘就是这么教导的?”
范致远愣了下,上下打量荼茶。
他像是想起什么:“原来是你!我脸上的伤是你爹打的!”
荼茶起身拍了拍小裙子,准备回去让皇帝给自己换个班,虚伪小人不配当她老师。
她抬脚就要离开,哪知范致远竟突然出手。
他拽起小幼崽,拉扯到门口:“上课睡大觉,目无尊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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