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硕大的泡泡被吹起,挡住了主人的半张脸,紧接着越吹越大然后是爆开。
娜依满不在乎地将泡泡糖塞进嘴里继续嚼着,一双眼到处乱转想给自己找点乐子。没办法守门的任务就是这么无聊,想往上爬就得先从打杂做起,就这还是许多人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终于在耐心快要丧失的时候,她找到了站在湖边的胡柳。
对方好像在想些什么,站在湖旁边一动不动,跟刚才的巧言令色完全不同,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真是奇怪,娜依将手环抱在胸前,她到底想干什么?
与现在的沉默不同,刚才的胡柳可以说是非常有勇气,例常询问结束以后她不仅不肯跟娜依走,还直接问向坐在最高处的老人。
“我知道你们需要诱饵,我可以去当,我的命格非常适合。”
全场哗然,说实话那一刻娜依非常震惊,觉得对方疯了,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她都害怕师傅一怒之下把胡柳给灭口,毕竟她这个关门弟子平常都要毕恭毕敬的,胡柳怎么敢的?而且后半句是什么意思,表示你们的目的我都知道了,内涵他们这群人办事不利?
她对协会流程清楚程度好像背后有个协会老手在帮她一样。
不过出乎娜依意料的是,她师傅同意了。
老太太不仅同意还压下底下反对的声音,虽然退居二线但是威严犹在,当即几个绿牌脸色都不好了,娜依也附带个保护对方的任务。
现在她瞅着对方站在湖边的身影,觉得也没什么需要保护的嘛,不是在那好好的,协会里面再安全也没有了。就算是楚洄来了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实力。
可就在娜依想继续神游天外的时候,丝丝缕缕的黑影从水面探出,团成不规则的黑气绕到胡柳身后,它们紧紧附在胡柳身上试图将其吞噬,黑气越来越多胡柳惘然未知。
娜依一惊,站直了身体想去帮忙,倒不是说她有多好心,胡柳可是在她师傅面前刷了脸的,不得有失。
可是下一秒黑气却消失了,这一切像是一场幻影。
娜依作为有经验的猎人仅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关窍:阵法被破坏了关键所以蠢蠢欲动想要吞噬生魂弥补能量,但又因后继无力只有残影出现。
但为什么是胡柳?要说吞噬的话这里可有好几位都是绿牌猎人,站在那阵法都没有动一下的意思。
而且看面相就知道胡柳的命格,克父克母克自己,这种命格炼魂阵应该都不敢近身才对。
没等娜依继续思考下去门内就传来散场动静,同一时间师傅在耳边用千里传音叫她进去,师傅命令不得有失。无奈之下她只好最后看了一眼胡柳目光带着探究。
她的命格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柳柳姐的命格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同一时间在春念村后山的一片空地上,楚洄三人席地而坐,这里离破庙不远,众人将手头知道的信息进行整合。
王冉瘫坐在地上用手遮着太阳,一边按压哭得红肿的眼睛,她这一天算是大起大落体力和脑力超常发挥,谁能想不过是顺手帮师姐一个人情居然能经历这么多。
她的对面坐着楚洄跟楚云烨,两人并排坐着举止亲密,二人似乎在闹别扭,被长袖遮住的手似乎在暗暗较劲,不过王冉也不在乎,她一心只想着柳柳姐。
楚洄干咳了一声接过话题,手上松了劲任由楚云烨握着不再挣脱了。
“一般而言命格是不可以改的,除非有人强夺命格或者……”
她止住了话音,全身僵硬,因为一只蓬松的尾巴从背后环绕住了她,将她剩下的话全都堵在嘴巴里。
楚洄脑子疯狂运转想着该怎么向王冉解释。
不过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只是看着她表情疑惑:“或者怎么?姐妹你接着说啊。”
王冉眼睛里有劳累过后的血丝,但瞳孔的倒影中楚洄和楚云烨坐的虽近,但她腰间空空如也,没有缠上那条狐狸尾巴。
应该是开眼符失效了,普通人看不见妖精幻化出来的东西。
王冉:“???”
想通这点后楚洄尽力忽视腰间的异感清了清嗓子整理思绪,这并不容易,这要是换普通人早炸毛了。
楚洄保持她当了十二年赏金猎人的素养,面色如常地说:“或者是自己去改。”
“命格这种东西老天给的,生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有人天生大富大贵,有人注定贫苦一生,这点从面相上就看得出来。想要改命一是直接抢别人的安自己身上,余生就用对方的命格。二就是将自己的一半命格献给邪神,邪神给你另一半,二者合二为一进行偷梁换柱,骗过老天”
“不过毕竟是邪神,对方给的是什么东西就不好说啊……”
春念村村头协会据点内,胡柳看着湖面,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一半是人一半是团张牙舞爪怪物,她面色平静如寻常一般。
“所以你的意思是柳柳姐她嫌自己命格差了所以去找邪神交换,以至于被湖里的东西盯上?”
楚洄摇头:“应该没那么简单。”
虽然接触不多但她能看出胡柳是个不服输的性格,那样的出身都能被她踩条路出来,对方不至于现在有选择的余地还去铤而走险,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楚洄想了想问:“你柳柳姐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吗?最好是一年以内跟死亡相关的。”
王冉沉思片刻后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胡柳并不是春念村的人,那年发大水是村尾的胡婶将她捡了回去,正巧当时在一棵老柳树底下,所以取名柳。当然那胡婶捡小女娃回去也不是单纯的发善心,是为了把她带回去给自己的傻儿子当童养媳。
没办法她男人死的早,儿子又是这么个情况,十里八乡都说不到媒。世道女人要求严苛,即使是寡妇也不准改嫁,要是谁不守贞洁牌坊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于是小胡柳就这样被献祭了,两个可怜的女人被命运拴在一起,尽头是一个牵着锁绳的男人。
在胡婶家里的日子命不好过,胡柳记事开始就有挨不完的打骂干不完的活,被生活蹉跎的女人是没有好脾气的,怨气只能向更弱小的发泄。
当时十里八村的人都说胡婶捡了个小牲口回去,啥活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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