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情感觉自己像飘在云端,不知道是彻底醉糊涂了,抑或是那什么Alpha酒终于刺激到了她迟钝的腺体。
身体里流窜着一团岩浆,皮肤却被微微的风拂出了鸡皮疙瘩。
忽冷忽热的她下意识勒紧了温凉适宜的抱枕,软硬适度,还很好闻,让后脖颈一阵阵战栗,让体内平稳的热流喧嚣起来的好闻。
那抹纯粹的香,丝丝入骨,难以形容,无法替代。
令身体深处久违地苏醒了某种冲动,吵吵嚷嚷地想要突破身体的桎梏,想要彻底相合相融。
“嗯……难受。”她忍耐着,不禁勒得更紧了。
克吉奥先生应该很快会发现不对劲吧,给她来支抑制剂就好了。
予情感到有只手覆上了极度敏感的脖子,隔着腺体保护装置轻轻按压。
这不上不下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克吉奥先生的手有这么大吗?
她混沌得没法细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脖子后面。
有点疼痛,有点爽,又有点空落落的——
就在这复杂交织的官能感知里,突然一阵冰凉从保护装置处迅速地弥散向全身。
好像被兜头浇了盆冰水,着火的毛孔都漏起了风。
予情不知今夕是何夕地愣了好一会儿,稍稍捡起了一点思维能力。
……她为什么要像树袋熊一样搂着别人?
这人好香。
哦,Alpha。
所以,她现在又双叒发情了吗?这个Alpha是谁?能睡吗?
她没钱给小费的。
予情脑子里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但她一向敢做,此时便眯着眼抬起头来。
嗬,神颜,不搞一次可惜了。
她模糊地想着,一边想一边摸索着手下柔软的布料,而后指尖触到了一绺顺滑的发丝。
予情毫不犹豫地拽着这绺长发,强迫对方低下头来。
直直对上了一双平静的眼睛。
那双眼也注视着她,沉沉的颜色,像黎明伊始的青空。
瞳仁里倒映出她酡红的面颊,黑与蓝微微扩张着,广阔深邃,却并不冷漠。
予情着迷地望着对方眼中的自己,慢慢凑上前去,轻轻磨蹭了下他的嘴唇。
“……间隔太短……”
“幸好……”
“注射……及时……”
“……需要调理……”
“是的……军用抑制剂……副作用……小……”
模糊的谈话声像放大了无数倍后在鼓膜上造反,予情生不如死地长长叹了口气。
谈话跟着戛然而止。
“才过去三天,二进隔离室的感受如何?”贝尔曼医生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她还是觉得头疼欲裂。
“我又发情了吗?”
“……不,”眼镜医生顿了下,“你是酒精过敏。”
“……认真的?”
“你觉得呢?”
予情干笑了下,这倒是万万没想到。
“当然,多少有些发情前兆,但抑制剂及时挽救了你的小命。”贝尔曼医生在隔离室玻璃墙外翻着检查记录,一如既往的儒雅淡定。“你的腺体一直就发育得比较一般,大半年的时间还不够你填补之前的亏损。酒精过敏,剧烈运动,再接连发情的话,你就真的要以命还债了。”
“……”
医生跟她说了个大概,予情也渐渐回想起了一些顶层发生的事,实际上她并不是喝完断片的类型,不过很奇怪的是后半段却真的记不太清了,最后依稀缠住了个留长发的漂亮家伙,似乎还有双很擅长马杀鸡的手。
大概是这位好心人给她打了抑制剂吧。
予情恍惚了一瞬,指尖不自觉在床单上轻轻蹭了蹭。
“慢着,”她忽然想起来,“我这么个活色生香的Omega躺在眼前,他居然就给我来了一支抑制剂?兄弟他是不是不行?”
贝尔曼医生慢慢地推了推眼镜,委婉道:“如果你无法树立正确的自我认知,我不介意临时扮演一下心理治疗师。”
“……”
“还有想问的吗?”
“没了,无事请退下,谢谢。”
“……好不容易在顶层露了个脸,”贝尔曼医生奇怪地笑了笑,和平主义者般的表情掩藏在光芒烁烁的镜片下,“你不好奇帮助了你的Alpha,也不想知道有多少Alpha对你产生了兴趣吗?”
予情忍着突突直跳的头壳,眯眼捋了一遍他的话,面上还是蛋痛道:
“他都给我打针了,想倒贴也很有难度吧——为免尴尬,求求你不要告诉我,反正我不记得。其他人同上,顶层的Alpha我耍不起,夭寿了。”
医生静静地立在隔离墙外,似乎在评估她的话。
“你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会影响我发挥。”予情摆好姿势,闭上眼。
“发挥什么?”
“做白日梦。”
穿着医疗官制服的男人短促地轻勾了下嘴角,转身离开。
冰冷的,充斥着药物和金属气味的医疗室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来回回荡。
耳中的联络器静静地传递着另一个人的呼吸:
【……你确定她记不清楚了?】
“干扰器只能影响最近两个小时的记忆存储能力,我已经尽力了。”
医生温和的安抚如风一般轻缓。
【算了,无所谓,先生也不可能看上一个借酒跟Alpha们玩闹的Omega。】
事实上顶层的监控只有那一位和葛泰先生才能查阅,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医生心想,却没有开口。
【我会让她无法再出现在顶层,她得知道自己最适合的地方在哪里。】
……
新年长假的最后几天予情就在隔离室里度过了。
Alpha酒的成分复杂,对虚亏且过敏的人来说,后遗症并不是睡两天就会好,以至于予情不得不一天三顿地被戳屁股针,像肉一样腌渍在治疗仓里。
她是真的很讨厌被那些气味诡异的粘稠液体包裹,因为眼镜医生说它(很)能(贵)修(超)复(级)肌(贵)体(反)美(正)容(就)养(是)颜(贵),才勉强忍了。
毕竟这笔账是要记在焕都这倒霉Alpha头上的,予情捏着鼻子也得多花点钱才算完。
出院、不是,出隔离室这天,后宫团们给她办了个小宴会,庆祝生还。
一群人拥挤在宿舍里吃吃喝喝打牌……乌烟瘴气。
“我觉得这不太对。”予情盘腿坐在床上,肃颜道。
艾思抬脚把她往床头蹬了蹬,“不打别占空间。”
“不是我的生还会吗?”她委屈地看着大家沉迷赌博不可自拔,“你们都变了,以前不是酱婶儿的!”
“你都是在顶层快活过的人了,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瑟里曼吹了吹牌,眼神微微一亮,再看看手里的,顿时小脸蛋儿都格外光彩照人起来。
克吉奥先生愁眉紧锁,两根手指从左摸到右,又从右摸回来,完全是选择恐惧本惧了。
“快点儿,我等得花儿都谢了!”艾思叠着两条大长腿抖抖抖个不停。
马歇尔心神被牌局扯着,一边紧张兮兮地看别人出牌,一边斜睨着予情/欲言又止。
那之后他俩还没机会单独交流,他已经被葛泰先生约谈过了,也不许他再对外说起。
可那日的事对他来说真的震撼……薄心一直就是个特别奇怪的Omega他知道,但亲眼看到她反过身来调戏挑衅Alpha,依然让他吃惊。
她像条鱼般游走,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令Omega和Alpha的位置瞬间颠覆,令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经历不曾有人敢于做过的事——但,却又是他们这些商品在极光每一天都会经历的事——被抚摸,被评头论足,最后接受惩罚。
这一切都那么稀奇而古怪,像在他面前开了扇门,他现在既想进去看一眼,又害怕做错了自己无法承担后果。
他没有薄心身上那种自在而无畏的力量。
直到最后散场马歇尔也没能跟予情说个一言半语,并且还输了三百多贝云,蓝瘦。
予情打了个呵欠,这群夜猫子晚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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