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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

小说:

超渡

作者:

梁上石鱼

分类:

现代言情

《超渡》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第 31 章

李渡走后快两个月,韩小春在家和老公孩子一起吃饭,韩小春的儿子差不多五岁了,十分淘气,吃饭要追着喂,在客厅里跑来跑去,黄和平追了一阵,烦了,把碗往桌上一放,骂道:“不吃拉倒,晚上你不要喊饿!”

韩小春快吃完了,说:“谁让你追的?我早就说不吃就不吃,饿上几顿,猪食都吃。”

黄和平坐下开始吃饭,挑挑拣拣了一阵,突然说了一句:“我知道李渡那个男朋友我在哪里见过了。”

韩小春扯了张纸在擦嘴,“嗯,那又怎么样?李渡都走了。”

黄和平嫌弃地把儿子碗里虾仁挑出来吃掉,挺贵的,不能倒了。

他嚼得咔咔有声,“我今天又看见那个男的了,在球场和一个女的打球,才想起来以前就是在球场见过他。”

韩小春冷笑一声:“李渡刚才走没几天,这么快就和别人勾搭在一起了!”

“那女的可不是李渡走了才认识的!”黄和平若有所思地摇头,”起码三四个月以前吧,我见过他和那女的拉手走在一起。”

陈端成是球场的常客,韩小春老公有时候也去,不过一个是打球,一个是带团,陈端成当然不会注意到他,但陈端成上次见面给韩小春老公的印象很深,再次在球场看到,慢慢就想起来以前陈端成和吴梦雨的事了。

韩小春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李渡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多月,也就是说,那男的在还没有和李渡分手的情况下就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她拧着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人渣!”

韩小春一连在球场堵了好几天,终于在第五天早上,看见了陈端成。

陈端成一下车,就看见韩小春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带了警示性的眼光,没走过去,这时吴梦雨也下车了,问陈端成:“这谁呀?老盯着你。”

韩小春鄙夷地瞄了一眼吴梦雨,心道:还不如李渡长得漂亮呢。

她径直走过去对陈端成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陈端成和她走到一旁,低声说:“你找我干什么?”

“我有事给你说,你看是现在就说,还是另外找个时间?”韩小春说话口气很冲。

吴梦雨站在车旁疑惑地看着两人嘀咕了几句。

韩小春走后,她走到陈端成身边,问道:“谁呀?那么神秘,特意把你叫过去。”

陈端成把球包从后备厢拿出来,关上车门,说:“一个导游。上次我有个内地的客户是她带的,中间有点误会,她问一下这个事。”

陈端成的公司也常有客户带家属过来度假的,就喜欢找个导游一路跟着讲解的,很正常。再说韩小春长得很一般,也不像是风流债找上门来的样子,吴梦雨没多问。

打完球以后,陈端成把吴梦雨送回腾达,没和她吃饭,因为他和韩小春约好了下午见面。

韩小春先到,陈端成后到。陈端成坐下,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放,冷漠地说:“你找我到底要说什么?”

韩小春给自己倒了杯水,端在手里慢慢地喝,喝了几口才说道:“那是你的新女朋友吗?”

陈端成皱着眉头,“这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关李渡的事!”韩小春毫不畏惧,迎着目光和他对视。

陈端成避开韩小春的目光,平静地说:“李渡已经走了。”

韩小春冷笑一声:“是你不要她了,她才走的!”

陈端成压着火气,皱眉说道:“是她自己要走的,你不知道吗?”

的确没有不要她,因为还没有来得及说。

韩小春“砰”的一下把杯子顿在桌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我老公经常带团到球场,早在几个月前就看见你和那个女的抱在一起,可是李渡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多月,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你敢说不是你的?”

陈端成顿时全身血液逆流,“轰”的一下涌到大脑,颤抖着嗓子问:“她有孩子了?”

韩小春咬着牙,怒目而视,铿锵说道:“有!不过小产了,就在我看见你的前一天半夜,她都快死了才给我打的电话。”

她有孩子了?可是又小产了?但那天夜里她看起来很正常啊,还让他去给她拿饼干。

韩小春想起李渡那一晚的惨状就忍不住想哭,“她一个人蜷在树下,裤子上全是血,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你知道吗?”

“她怎么会小产?那天夜里我和她在一起,她看起来没有任何征兆。她让我去给她拿饼干,我就去了。”陈端成脸上的表情像哭又像笑,很是奇怪。

韩小春以为他不信,高声说道:“你不信么?你以为我骗你么?你可以到医院去查病历,看我有没有说谎!”

陈端成几乎在哀求,“我信,我信!如果我知道她怀孕了,是决不可能让她走的!”

“她要走?不是你和她分手,她会刚做了手术才几个小时就走,连针都没打完!”

陈端成心如刀绞地问韩小春:“那你为什么要让她走,身体还那么虚弱怎么能走?”

韩小春有点不自然,当时她骗陈端成说是她送李渡上了飞机的。

“她……本来在输液,你走了我就去医院,她已经偷偷走了,我也不知道。”但她马上又愤怒起来,把账算到了陈端成头上:“要不是你伤了她,她怎么会走!”

陈端成在混混沌沌中努力思考李渡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是因为他没打电话,她生气了要走,也不至于做得这么决绝啊!

他忽然问道:“你们公司的导游也会带团到球场么?”

他这一问,韩小春随即就明白了,她咬着牙说:“我们公司没有,但是李渡曾经帮我老公带团去过,然后她父亲死了,她就回老家了。”

韩小春的话,刀刀见血,剑剑穿心,像一枚枚重磅炸弹,把陈端成的大脑炸得稀巴烂,他如同木偶一样呆坐,时光在这一刻静止,耳畔韩小春的哭泣忽远忽近:

“我知道你们有钱人不把感情当回事,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你可以找那些和你们一样的聪明人啊,李渡不行,她傻得厉害!”

“她爸爸没了,你也欺骗她,她小产了身体那么虚弱,还马上去了法国,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忍心!”

陈端成睁开眼,身体有种无力的虚脱感,幽幽地问:“你知道她在法国哪里吗?”

韩小春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你现在想起来问她在哪里了?我告诉你,我不知道!”

陈端成眼神幽暗地望着韩小春,恳求她:“你告诉我吧。”

韩小春无奈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电话自从那天关机以后,我再也没有和她联系上,她走之前也没和我说过在法国什么地方。”

陈端成吃力地站起来,站得不太稳,晃了一下,他扶着桌子稳住身形,对韩小春说:“今天,谢谢你!”

韩小春眼神复杂,这个男人……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在陈端成转身的时候,韩小春嘟哝了一句:“李渡走的时候,很瘦呢!”

陈端成顿住,问道:“有多瘦?”

“瘦到你不认识她!”

陈端成像个幽灵一般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启动加油刹车全凭本能,眼睛盯住前方,神色仓皇,就这样一路开回了家。

到了门口,陈端成把手里的几把钥匙反复地试了十几遍,门终于被打开,他恍恍惚惚地上楼,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摔了一跤,身体重重倒向地板,他费力地用手撑住,爬起来,扑到床上,不再动弹。

他现在终于明白李渡为什么不肯说:我爱你!因为在她看来,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一种承诺,她怕他,要不起!他终究,还是辜负了这个傻子!

人人都聪明,唯有李渡傻,傻到真相信了他,斩掉自己半条命!她那晚,一个人流着血蜷在街边,得多疼啊,她呀她,她呀她,是真傻啊!

她忍受着巨痛,也要把他支走,宁可向韩小春求救,也不让他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她被他伤透了心,她的世界,从此没有了他,她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了,她再也——不要他了!

她不要他了,不是因为要到法国去读书不要他,而是因为对他失望透顶,伤心欲绝,

所以才要这般割肉剔骨的决裂!不责不怪,不骂不怒,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不显露出来,连一个背影都不留给他,迅速消失在大洋彼岸,异国他乡。

陈端成遍体生寒,一遍一遍地想像着李渡那晚把他支走后,是怎样忍着疼走到街上的,想起来胸口会有窒息般的痛,但他就是要痛,仿佛这样就能减轻李渡的痛。

窗外的光,暗了又明,明了又暗,陈端成没有开灯,从床上坐起来,浑浑噩噩地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黑暗仿佛有了重量,沉沉地压在身上,他喘不过气来,张着嘴大口呼吸,发出“嗬嗬”的声音,像一条离水的鱼,双眼空洞无神,盯着某个地方,李渡走前的幽幽叹息在屋子里响起,绕梁不绝!

陈端成一连两天没去上班,吴梦雨打电话就说出差了在忙,尹平芝打电话就说有事,郭文洋打电话干脆不接,郭文洋心知有异,第三天一大早就摸到了他家里。

开门的瞬间,郭文洋大吃一惊,两天不见,陈端成整个人变了样,脸上胡子没刮,衣服皱巴巴的,一看就没换过,哪里还有往日冷静从容的模样?

郭文洋鞋都没换,进去就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端成松松地靠在沙发上,沉默地抽烟,他坐的位置就是李渡那天晚上坐过的地方,他后来发现上面有一小块血迹,那是李渡的血,也是孩子的血,他现在就坐在那块血迹上。

连抽了好几支烟,陈端成才嗓音嘶哑地说:“李渡走了。”

郭文洋呆愣:李渡不是早走了么?

陈端成苦笑了一下:“她偶然间带团到球场,看见了我和吴梦雨在一起。”

陈端成没有和郭文洋说孩子的事情,那是他和李渡的孩子,是他心中的隐痛,不想让别人看到,听到,他要把这件事埋在心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出来,一个人慢慢地想,慢慢地痛。

郭文洋愣了一下,没料到李渡居然知道了吴梦雨的事,而且还就那样硬挺挺地走了,陈端成心里自然很愧疚。

可是不管什么原因,毕竟人都走了,郭文洋想劝陈端成想开点吧,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为了钱才那么说,不劝吧,陈端成要是真和吴庆声翻脸了,那几块地就完蛋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不会再选择丢下她。”陈端成慢慢悠悠地说,

郭文洋无语,很久才说:“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走了,难道你要现在放弃吗?”他不敢太着急,只能慢慢劝,“就算你现在放弃了,你找得到她吗?就算找到了,她能跟你回来吗?”

陈端成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冷笑着说:“就算是翻遍了法国,我也要找到她!还有,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地白白便宜了他人,我的钱,我肯定要想办法拿回来,等着她回来用!”

郭文洋看他眼睛里有了异样的神采,问道:“你想出办法了?”

陈端成没说话,这时的他,周身戾气,眼神阴狠果敢,唇边有微微的狞笑。

这样的表情,郭文洋最近一次见到是在七八年前一个大雨滂沱的暗夜,黄胖子落到陈端成手里,五花大绑地伏在地上不断求饶,陈端成也是狞笑着说,“你想要我的命,我却不想要你的命,只是你从此便不能当人了!”

黄胖子在杀猪般地嚎叫中被人挑了手筋脚筋,鲜血顺着雨水染红了陈端成脚下的土壤,他丝毫没有挪动,踩在血水里,指着黄胖子说:“这次是不能当人,下次我再看到你,你就只能当鬼了!”从此海州再没了黄胖子这个人。

郭文洋试探着说:“那你的意思是……?”他微动着眉毛,传递信号。

陈端成知道他会错了意,收了戾气,摇头道:“我不会那么做,为了李渡我也不会那么做,那样太冒险了,我会想其他办法的。”

郭文洋其实不太能理解陈端成为什么非李渡不可,但多年的兄弟情谊养成了默契,他和陈端成交换了一个眼神,聊了几句其它的,郭文洋就走了。

陈端成开始洗澡刮脸,拾掇自己,经过这几天的蛰伏静思,他又活过来了!

收拾完了陈端成就给吴梦雨打电话,语气格外温和,和吴梦雨随意地聊天,又问她想不想去打球,吴梦雨在电话里撒着娇,要陈端成陪她打完十八个洞,还要穿情侣装去。

陈端成含笑应下,正要挂电话时,吴梦雨想起了正事:“我舅舅下个星期过生日呢。”

陈端成思索着说:“舅舅帮了我们很多忙,他的生日当然重要,你到公司来,我们商量一下吧。”

陈端成的话里把他和吴梦雨称作“我们”,又主动邀请她到公司去商量宋长胜生日的事,让吴梦雨觉得他俩的感情又进了一步。

吴梦雨很快就兴冲冲地赶到陈端成公司,和他商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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