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毓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开始翻箱倒柜,找上次给儿子送汤用的那个保温桶。
上上下下找了好几遍,愣是没影儿。
厨房柜子没有,橱柜顶上也没有。
“奇了怪了。”
她给周桨鸣发消息:“上次那个保温桶呢?家里翻遍了没找着。”
周桨鸣大概在忙,没回。
看看时间,陈毓决定下楼扔垃圾,顺便去小区门口超市买个新的。
拿起垃圾袋,小叮当就开始激动地叫。
的确,以前这猫就喜欢出去玩。
“行行行,带你一起。”
陈毓找出牵引绳给这只兴奋的猫套上。
小叮当拽着绳子就要往门外冲,迫不及待要遛人。
一人一猫下了楼。
陈毓扔了垃圾,小叮当在单元门口的花坛边东闻闻西嗅嗅。
手里牵引绳突然一紧,小叮当兴奋地朝着一个身影冲过去。
刚下班回来的黄转青,老远就看见了这只猫。
她先撩的,蹲下来嘬嘬嘬,猫这才看见人,立刻被黄转青嘬了过去。
“小叮当!真是你呀!想姐姐没?”她伸出手挠猫咪的下巴,视线这才顺着牵引绳往上移,看到了绳子的另一端,站着一位眉眼间与周桨鸣有几分神似的阿姨。
阿姨正含笑看着她。黄转青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这可能是谁了!
黄转青慌忙站起身,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先笨拙地开口解释:“阿姨您好!之前我帮周……帮猫的主人看顾过这只猫,我和小叮当认识的,我不是要偷猫!我也不是坏人……”
她越说声音越小。
陈毓听着简直乐不行。
这姑娘挺逗的。
她忍着笑意,一本正经:“你只认识这只猫,不认识这只猫的主人?主人叫周桨鸣,我是她妈妈。”
黄转青一听,连忙摆手加摇头:“不不不!阿姨,我认识的,周医生嘛,认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毓这下是真没忍住。
她摆摆手,语气轻松下来:“别紧张,你叫什么?”
黄转青松了口气,但脸还是红的:“我叫黄转青。”
“好名字。我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
陈毓这不是在故意借此由头拉近关系,她不至于做这套。
而是真觉得耳熟。
这名字并不常见,应该不是有过同名者。
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黄转青这头则理解成了是周桨鸣跟陈毓提过她,所以才导致耳熟,脸更红。
陈毓看她窘迫,有安抚意味,关心道:“吃饭了吗?”
正要回去吃呢,外卖快送到了。”
“吃外卖啊?”陈毓点点头,“我今天炖了海带排骨汤,夏天喝海带汤好,清热。要不要上去喝一碗?就在楼上,刚炖好不久。”
她指了指楼上。
黄转青一听头摇得更快:“不用不用。谢谢阿姨。”
陈毓也没强求,脸上是和煦的笑容:“行吧。那这锅汤就只能便宜周桨鸣一个人了。晚点我给他送医院去。”
说着就要跟黄转青一起往楼里面走,走了没两步,一拍脑门。
“瞧我这记性!光想着送汤了,还没去买保温桶呢,这没东西装可怎么送啊。”
保温桶?
黄转青脑子里记忆回笼!
周桨鸣塞给她的保温桶,还在她家放着呢!
她嘴比脑子快了十万八千里:“阿姨,不用买!我家有。周桨鸣的保温桶在我家呢。”
话一出口,黄转青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她僵在原地,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陈女士的脸。
陈毓也有点吃惊。保温桶在这姑娘家里?
短暂的震惊过后,陈毓眼底笑意扩散开。
“在你家啊?”
陈毓故意说得很平淡,仿佛这件事还挺正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方便拿一下吗?省得我再去买一个。”
“方便方便!”黄转青如蒙大赦,赶紧点头。
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更是微妙。
陈毓抱着猫,简直要眉开眼笑!
黄转青只觉得电梯的上升速度慢得令人发指。
好不容易到了十九楼,黄转青飞快地打开自家门。
保温桶就在玄关位置立正着,仿佛一个罪证。
她抓起保温桶递过去。
“阿姨,给。洗干净了的。”
陈毓接过保温桶,没看桶,眼睛依旧笑眯眯地黏在黄转青脸上。语气愉悦。
“好好好。洗得真干净,谢谢你了小黄。”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小黄是哪里人啊?”
“厦门。”黄转青老老实实回答,心里祈祷着快结束吧。
“厦门啊,好地方。靠海,口味应该比较吃鲜?下次阿姨做饭,你过来一起吃。尝尝阿姨的手艺。”
黄转青也不能说自己已经尝过。
只能扯出一个笑容,胡乱点头:“嗯嗯,好,谢谢阿姨。”
黄转青以为话题即将结束,没想到陈毓没放过自己。
“我刚听到你对着小叮当自称姐姐,那你可就是我的妹妹了。我叫陈毓,别一口一个阿姨了,叫我陈姐吧。”
“……”黄转青哪儿理解得来这个,目瞪口呆。
“开玩笑的!”陈毓看着黄转青的表情都有点不忍逗。
“小叮当是我的弟弟,是周桨鸣的舅舅。你愿意跟周桨鸣同辈份也行,愿意跟我同辈份也行。都行。但叫我陈姐这句不是在开玩笑。”
“好的,陈姐。”黄转青讷讷。
陈毓心满意足:“那行,我先下去了。小黄,再见啊!”
黄转青把陈毓送进电梯,电梯门隔绝了陈毓的灿烂笑容。
她松了一口气。但脸颊的热度不散。
医院的值班室,挂钟指针滑向晚上八点半。
周桨鸣瘫坐在转椅里,颈椎不堪重负,又改成趴在桌子上,像学生时代趴桌上睡觉一样。
刚下了一台不算顺利的手术。
造化弄人,那台手术正是那位病患的姑父。
工地摔伤,骨折情况有点复杂,临时插的急诊。
周桨鸣主动接的。
精神高度紧绷后的松懈往往很麻木。
门此时被轻轻推开。
“还活着吗?”陈毓的声音悄悄的。
周桨鸣睁开眼,坐直身体,脑子完全不在动。
现在问他叫什么他可能都得缓一会儿才能回答。
“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饭啊。”
陈毓走进来反手关上门,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打开保温桶,饭香飘出,周桨鸣好像理智有所回笼。越看这保温桶越眼熟,想起来了。
“这保温桶哪儿来的?”
陈毓慢悠悠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好整以暇。
“保温桶还能是哪儿来的?天上掉下来的?”
周桨鸣被她这明知故问的腔调拿捏住。
“……你见过黄转青了?”
“哦哟——”陈毓拖长了调子,“原来叫黄转青呀?我还以为叫路人甲呢。”
“……”
周桨鸣舀了一勺汤往嘴里送,用这液体堵住自己的嘴。
饭是好吃的,可他吃得如同嚼蜡。
“你跟人家说什么了?”
陈毓欣赏着儿子这副难得一见的别扭样,心里乐开花。
“我什么也没说啊,我都不认识她。是小叮当认识她!那肥猫,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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