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沈清还是被这突来的回忆激得有几分混乱,名片也没有点进去,临近傍晚时才下楼吃晚餐。
大厅还未开灯,初夏的日落已经迫不及待打翻了橘红的调色盘,柔腻的余霞透过大片玻璃撒进浅灰调的室内,意外和谐雅致。
沈清找到靠近窗台的位置坐下,点点碎阳穿透吊兰在她小臂间跳跃,她随手拍了一张,又在相册进行裁剪后作为了朋友圈背景图片。
她打开小程序准备点单,碰巧遇见刚从外边买鱼回来的厨师,他左手还提着一袋大蒜。
大厨很热情地招呼,“小姑娘,你就是新来的客人吧?”
大叔粗犷的东北话意外令沈清这个南方人觉得亲切,她展露出一个充满善意的笑点点头。
“想吃什么直接和我说就好了,不用在手机上点,我刚去拿了从市区运过来的海货,尝尝吗?”
这里的食材还需要从市区运过来,沈清觉得自己住在这里简直是太好运了,最后厨师将饭餐端上来时还鼓起勇气问了句。
“要不我还是付三餐的费用吧。”她真觉得店家损失太多了。
大叔爽朗一笑,“这些都是老板喜欢吃的,他胃口不好经常得变着花样给他做饭,这还是他自己难得点菜单,我们高兴都来不及。”
“你也看到我们这很少有租客,你用餐根本就花不了老板什么钱,再说你不是表小姐的朋友嘛,更加不用介意了。”
既然资本家都没说什么,沈清也就彻底放弃了再劝说的想法。
黄鱼和意面是她很钟爱的两类食物,没想到丽塘这边有这种食材拌在一起的吃法,令人新奇的同时又觉得单单是吃住都不枉此行。
天穹缓缓被密不透风的帘幕合上,不远处亮起展展路灯,沈清四处转转发现这一块的居民主要以药材售卖为经济来源,走远一些还能看见一家立着红木牌匾的中医馆,里边还陆续有人购药。
很有韵味的一个小镇,无论是人还是物。
她没多久就回了民宿房间,她手里还有几个小的制香订单还没有完成,等将最后一盒香粉塑形放入模具之后才开始头疼。
有笔大单的甲方提出的要求只有两个字——特别。
她是制香师,但不是创造师,一个笼括的大范围的要求就相当于毫无参考意义,压根没有思绪。
她只能委婉地敲字问金主。
A沈清:【您好,请问您对这个“特别”有什么其它的要求吗?】
等了会没回,沈清又在网上翻阅了部分有关于野生沉香的资料和采取方法,市面上不少沉香都是人工干涉制成的,稍微往上年限的沉香价格以克来看价格都算高昂。
所以她来到这片山林密集的地方,就是打算自己寻找品质高昂的沉香,要是最后一无所获也就当度假了。
长时间接触电子设备眼睛开始变得酸涩,她放下手机打算下楼看看,在经过二楼时偶然看见棋盘室里有人在下棋。
老爷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沈清,朝她招手进来。
“会下棋吗?”他问。
沈清大学本科期间参加过围棋社,含蓄地回答:“会一点,需要我陪您下一会吗?”
老爷子笑得开心,大方摆手,“行啊,我孙子一天到晚没时间,带回来的客人倒是比他让我满意多了,让你拿黑子先下。”
“好的。”
老人家嘴里的孙子估计就是周淮言,她刚出门时那辆迈巴赫已经不在车库了,估计是有事出门了。
周立德不紧不慢放着棋子,问她,“叫什么名字啊?”
“沈清。”
占下一个好的角位,“今年多大了呢?”
沈清执棋思考一会,才回答:“二十六。”
“看看需不需要悔子啊,哈哈哈。”
沈清也笑了笑,“是我技不如人,周爷爷棋技比我好太多了。”
周淮言进门时看到的便是两人其乐融融的景象,夜里风开始起凉,他换了一件纯白的针织毛线衫,头顶光线越过高挺的鼻梁,阴影拓在眼窝处,瞧不清神色,只见他微勾的唇角。
“你小子现在才回来?”
“周老板晚好。”
周淮言朝她的方向轻颔首,随后走到老爷子身边赔罪似的泡了杯白毛尖,茶香味很快顺着杯沿溢出来。
清透的,飘远的,一如今晚周淮言给沈清的感觉。
“药店里收购了一批新药,我刚分好类回来。”他平静无波的陈述白日的行程,并没有邀功或抱怨之意。
老爷子也只是嘴上详装生气,“以后赶不回来就提前和小韩说,不要让我一个人空逗闷子。”
“嗯,下次注意。”
离得近了,沈清又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得药香味,似有安神的效用,她感觉心情异常平静。
她作势要起身,周淮言先一步抬手按在她的肩膀,微凉的指尖蹭过她颈侧那一小块皮肤,沈清本能反应的往里缩了下脖子。
力道不重,声音却重得像贴在她耳边说,“既然沈小姐在这里,能麻烦抽段时间陪我们家老爷子再下会吗?”
沈清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的方向,终于看清了他眼中的神色,别样的温柔静谧,又是这种令她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
“我得洗完澡再过来,怕他嫌时间久了,可以吗?”听他说完,沈清感觉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一松。
“可以的,不麻烦。”
随后她和周家老爷子聊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周家从祖上就开始做药材生意,到他们这一代已经开了多家的中医连锁药馆,也算后继有人,香火不断。
“淮言啊,他就是像他妈妈,从学校毕业后就直接掌管公司了,那边做好了,药馆这边的事务就放得轻了。”他叹气道。
沈清也就听着,她无意打探别人家的家庭私况,只能尽量客观地回答:“相信他可以平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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