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绕路,原先备好的干粮自然就不够了,苏绾便派人去买了些,又考虑到越往北走天气越冷,还买了几张厚厚的毛毡。
收拾妥当,车队出了楚州,沿着官道向寿州出发。
“绾儿,我们约莫要走五六日才能抵达寿州,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途中有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苏二夫人在马车中,忍不住琢磨起了途中的事,有些犯愁。
此番进京,她们是按照绮罗坊商队往日的路线前进的,但冬日的天气一天一个样,像淮河的情况,就是她们之前没有想到的,因此换了条路线,苏二夫人难免有些焦躁,摸不准前路的情况。
苏绾在一旁,给她往手炉里加了一小块炭,轻声说道:“二婶莫要忧心,咱们粮食充足,也购入了许多保暖之物,若是赶不及找客栈歇脚,在马车上过夜亦是可以的。”
“会不会不太安全?”苏二夫人忧心道。
“二婶放心吧,陈叔和马镖头的武艺都不错,其余人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若是真在外头过夜,让他们轮流守夜,警醒些便是了。”
苏绾这辈子虽没出过远门,可她上辈子是在军营中待过一段时间的,露宿野外在她看来,真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若是能赶得及,还是住客栈比较好,毕竟这大冬天的,属实折磨人。
越不想什么,偏偏越来什么,前五日都赶得及寻个客栈,偏偏今日马上就能到寿州了,半路上一辆马车的车轮却坏了,这一下便耽搁了不少时间,车队只能在郊外寻了个废弃的茅草屋歇脚。
说是茅草屋,其实也就几根木头搭起来个简单的框架,又盖了些遮风的茅草罢了,真进去了才发现,这风啊是一点也没有遮住,里边和外边一样冷。
不过好歹强上那么一点,有地方能让他们伸直了腿歇息。
这一晚,苏绾和苏二夫人,还有几个丫鬟,睡在了茅草屋里,其余人则在屋外轮流守夜休息。
这时候毛毡就派上了用场,一张铺在身下,一张裹住全身,再燃个火堆,便也不觉得有多冷了。
可即便如此,苏绾第二日醒来时,还是觉得头脑发昏,人晕乎乎的,说话也有些鼻音。
苏二夫人上手一摸,心道坏了:“绾儿,你这额头有些烫,应是染了风寒,咱们赶紧进城,寻个大夫给你瞧瞧。”
苏绾蜷缩在马车里,即便身上盖着毯子也觉得浑身发冷,一会儿醒着,一会儿又睡了过去,只觉得晕晕沉沉无比难受。
苏二夫人在她身旁守着,一脸心疼,不停催促着车队走快些。
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车队终于在晌午时进了寿州城。
一进城,苏二夫人顾不上找个落脚的地方,只让苏彪自己看着办,便带着苏绾去了医馆。
“寒邪外袭,阳气不通,不过无甚大事,开两副药吃了便会好转。”老大夫手指搭在苏绾腕上,慢悠悠道。
写了副方子,学徒将药包好,苏二夫人带着苏绾同前来接人的苏彪回了客栈。
与客栈掌柜借了个药罐子,绿柳自去熬药,墨云和竹儿则在屋内照顾苏绾,将巾帕浸湿覆于苏绾额头,让她不那么难受。
苏绾这一病,在床上躺了两日才好转,人有了些精神,身上也不怎么痛了,只是说话时依旧带着浓浓的鼻音。
“二婶,是我影响了行程,害得咱们又耽搁了几日。”苏绾微微带着些歉意说道。
苏二夫人乐了,笑着道:“什么影响不影响的,生病又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做什么要将错处往自己身上揽,咱们也不差这几日,让你二叔多等上几日便是了,误不了事。”
“对了,我听人家说,寿州今儿晚上有什么烟火大会呢,你可要去瞧瞧?”
苏二夫人想起今早听到的,一时兴起想去瞧瞧,但她自己去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想问问苏绾去不去,两个人去总是会更热闹一些的。
苏绾自然不会拂了她的兴致,笑着答应了晚上同去。
正午,苏绾用了些清淡的粥,午后又小睡了一会儿,傍晚再起来时,倒觉得神清气爽,病气去了七七八八。
正挽发呢,二夫人敲了敲门:“绾儿起了吗?”
苏绾让墨云去开门,苏二夫人进来后,她笑着说:“二婶再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好,外头冷,你多穿些,手炉也拿上。”二夫人在桌边坐下,叮嘱道。
苏绾收拾妥当,取了一件厚实的兔毛披风围上,又在怀里捧了个手炉,二人便带着丫鬟和小厮去了集市。
虽不是逢年过节,但今日寿州城极为热闹,听百姓说,是当地的富商明日嫁女,今晚便寻了些烟火来放,让寿州的百姓也都沾沾喜气。
那百姓还说,明日富商还会在家门口摆宴散铜板呢,只要是去了的,不论身份高低,说句贺喜的话,就能拿到十个铜板。
“看来这位富商极为宠爱自己女儿啊。”苏二夫人感叹了一句,能为女儿出嫁摆这么大的排场,还愿意与众人同乐,这户人家应是个心善的。
苏绾却不置可否,心善不心善可不能这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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