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楚沉默了片刻。
“圣上多虑,南夷与大明达成姻亲,怎会轻易撕毁”
李弦看着她笑了笑。
“明玉”
储楚说道:“圣上心安,母亲若是在不会放任南夷做出此等毁盟欺辱行径,臣遵循母亲旧志。”
李弦没有说别的话,只是说自己头疼。
储楚将桌案上常放置的白瓷瓶拿过来,为李弦倒了一颗,李弦服了一颗下去。
缓了一会对着储楚说道:“阿眠病重了”
李眠,二皇子,那位远嫁和亲的南夷君后。
储楚接过李弦放置在床边桌案的信纸,信纸折皱不平整,显然是被李弦打开过反复看了很多次。
信纸的内容很简洁。
信是伺候李眠的贴身内侍写的,当初从大明出发带去的,打小就跟在李眠身边伺候。
信中提到李眠身体自从嫁过去之后就每况愈下,字里行间暗含着南夷皇帝对待君后并不好。
以至于在冬日里留下了隐疾。
李眠怀孕后在第四个月,没留得住,身体就彻底垮下来。
从京都调过去的太医,也无法完全医治。
只能缓和咳疾,到了最近的一个月已经起不了身。
储楚说道:“圣上如何打算”
李弦咳了两声说道:“孤已经寻了京都中传言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和太医院的院正,去信了南夷,遣过去为阿眠诊治”
“只是这一路未免不顺”
圣上抬眼看她。
“孤只信你”
她一字一句说道,喉咙里呼出的气又沉又长。
“明玉,你去这一趟吧”
她这么说,储楚垂首而立,抬手而应声。
“臣,遵旨”
………“阿姐已经在那里很久了,瑾瑜哥哥你去看看吧”
储钰还在雕刻受伤的物件,他抬眼看了看站在廊下看雪景的储楚。
储钰叫住他。
“这个给你”
“这个是阿姐的,你们俩一人一半,也算个信物”
林瑾瑜将他递过来的东西,仔细看了,是一匹小马,原先储楚的那只四不像被他仔细打磨雕刻了。
两边都刻好了,分开两个都是一匹马,一半边的侧立。
合起来时,则完整立体。
拥有两只红色宝石眼睛。
林瑾瑜说道:“你刻得真好”
储钰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这个我刻了好久,才勉强更像一点”
他的脸上带了点笑。
“不是我刻得好,是与阿姐一人一半,好吧”
林瑾瑜听他揶揄,侧了侧身子说道:“这是什么话?”
储钰继续刻他手里的东西,吹了一口气,将飞屑全部都吹落在地,说道:“你喜欢我阿姐,我早就知道了”
林瑾瑜将手里的小马捏得更紧了点,没有说话。
储钰说道:“若是你做我的姐夫,我想我会……”
他偏了偏头做出一副沉思模样。
“我会觉得挺好的,你很爱慕我阿姐不吗?”
“阿姐需要一个夫郎”
林瑾瑜问他。
“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储钰说道:“没啊,从哪儿能看得到,摸得准我阿姐的心啊?”
他漫不经心。
“不过是迟早的事”
“你做她的郎君,她做你的妻主,很合意不是,我阿姐可是众里难寻的千金刃,枕上玉啊”
林瑾瑜看着储楚的背影,走近了,发觉她身上穿得不多,她的手在一侧搭在腰上。
长刀在侧,手中紧握,她的面上很是平静,平静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明玉”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你怎么了?”
储楚回过头来看他。
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道:“无事,你与阿钰说话吧,我还有事。”
林瑾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转而去问储钰。
“今日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储钰虽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但仍然知道一些。
“南夷君后病重,圣上派了阿姐前去护送神医和院正,并不算特别的大事”
林瑾瑜问道:“除了这一件呢”
储钰想了想。
“并没有,阿姐昨夜捉拿逆贼后就被圣上召入宫中。”
储楚站在自己的院子里,想要进屋里,脚下却是半分也走不动了,她望着院子里那颗梨树。
那是曾经母亲亲手种下的。
现在冬季看不出什么生机,只是光秃秃的枝干挂了一层雪,或许早就死了,这树好几年都已经不发芽有叶。
就这么孤零零的长在这儿。
看着还是活木,其实若是刨开泥土来看,说不定早已经烂断了根。
她跪在地上,抽出刀来去刨。
沉默的,用刀将冻实的土地,劈开,用刀鞘刀刃,最后到自己的手。
雪冻得很实,她一言不发,只是那么挖着,掘着。
“明玉”
林瑾瑜抓住她的手,看到她的脸,她的眼,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跟她一样跪到地上。
他松开她的手,深吸了口气。
“我帮你”
他捡了一块薄薄的石头,拿起来就开始跟着储楚挖。
他一个郎君气力有限,挖了一阵浑身都发汗,但一刻也不敢停,挖到后面也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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