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楚立在那儿压根没动。
李弦是被搀扶下去的,金喜上来扯着嗓子喊道:“圣上龙体不适,诸位大人散朝”
从南夷发过来的传信越来越多,李弦看了将其扔到地上。
“南夷要求重新为她们的君王筛选一位合适的皇子进行和亲”
李弦衡量之后决定不与南夷开战,亲笔写了传书与南夷君主商量议和,重新挑选一名皇子进行和亲就成了其中条件。
“哪里来的皇子去和亲”
“还要边溪,榷城,交青三城作为陪嫁!”
“欺人太甚!”
李弦看着地上的信纸,上面的字迹工整,不知道是谁写的,盖着印章写着南夷受命之宝,鲜红色的纹理清清楚楚。
“圣上,不可啊,我大明怎可如此退让,今日真的做出这样的让步,那以后那南夷还不知道拿出什么借口来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蚕食大明根基”
“岂不亡……我大明”
“大学士言重…!”
李弦越发觉得吃力,她咳嗽了两声,这几日夜里她老是做梦,梦到她的孩子李眠,小时候最为贴心,她这个母皇冷了,病了他是要说的。
他年纪那么小也会心疼人,两只眼睛都哭红了。
梦中李眠短手短脚,跑过来要她抱,后来就是出嫁时,他轻声唤了一句母皇,看起来像是要说很多的话,但最后只有一句,你要多保重身体。
分明是怕的,她看得清楚。
可是李眠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就去了。
这么一去,就再也见不到面。
“储大人,圣上在殿内等你”
金喜出来叫了储楚,就见静默立在那儿的人终于有了动作,她抬眼,只是轻扫一下便应声。
储楚进殿门前,瞧见金喜拐弯走远了,宫殿内灯火通明一片,殿内就只有她和圣上两个人。
李弦正立在桌案前,似乎正在写什么东西。
见到储楚进来也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储楚垂首而立。
李弦写两笔时,就会停下。
咳嗽一阵后,又继续提笔开始写,大概三刻钟的样子。
她停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咳,明玉啊”
储楚垂眼上前。
“圣上,臣在”
李弦说道:“你……全都知道了吧?”
储楚面不改色,声音融化在夜色里,悄无声息。
她想着盘算着,李弦如今是什么意思,她要做什么?南夷不日挥兵南下。
“圣上说什么,臣不清楚”
李弦深吸了口气,她沉默的拢了拢身上的外衣,良久开口道。
“明玉,你想要杀了孤吗?”
李弦的声音苍老,缓慢的一点点说,将那些沉积的,藏匿的,和黑暗混杂成一团东西剥离出来。
她自顾自的说道。
“想吧,现在心里恨着孤吧,啊……明玉”
李弦很清楚,储楚在她面前提到她母亲时的用意。
储楚手里没什么证据,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毁掉了,慢慢磨成灰吹撒在地上,是捧不起来的。
可是人,总会露出破绽的。
她下意识的态度就已经实打实的证据,将她死死的钉到了柱子上。
就跟储楚想要掩藏她自己什么都已经知道一样,但她们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有些东西就算是嘴巴不说,动作,眼睛里都会偶尔泄露出来。
储楚说道:“圣上”
她声音低沉。
“我就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
李弦愣了一下,她抬手拍了一下头,黑发里混杂着越来越多的白发她已近枯萎。
“孤原本只是想,只是想让一切结束的”
她咳嗽起来脊背深深的佝偻下去。
“孤没想到她们会杀了她,你娘可是孤的好友,这个位置都是她当初陪着孤从血雨里抢来的,她们都想杀了孤,可你娘护着孤,孤怎么会想要杀了她呢”
李弦眼神里流露出点痛苦。
“那一战拖得实在太久,朝内外都朝孤施压,南夷派人递了消息,扎珠木尹说只要……只要……”
储楚冷漠的看着李弦。
她冷声说道:“只要这一战她们胜了,她们就停战,与大明修和,不会侵占大明的任何一座城池”
李弦木然的看着地面。
储楚一字一句,几乎压制不住语调说道:“她们胜了,因为你……出卖了我母亲,她们的确没有拿走任何一座城池,但却摘走了我母亲的头颅,虐杀了我父君”
李弦动了动嘴唇。
储楚面无表情地说道:“圣上,如今的果是当初的因,臣无法插手”
“也不能插手”
“否则无颜面对午夜梦回时母亲父君”
李弦流下来泪,歪歪曲曲的从面容上留下一道痕迹。
“孤已经知道错了,错的离谱,孤已经受到了惩罚,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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