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蓉虽是从城里下乡的知青,但家中并没有多少钱,而且她家极度的重男轻女,所以她手中只有一点点存款,为了阻止马小瓶,她只能硬.着头皮:“阿姨,我和长风认识这么久,他帮了我很多,我愿意付一半的费用……”
可惜马小瓶根本看不上她的那点钱,直接将她推到一旁,冲着敞开的大门就喊:“陆西夏!你给我出来!敢做不敢认是吧!”
大多数村民这会儿正在吃饭,一个个端着碗过来看热闹。
“他婶子,这是又怎么了?”
马小瓶冷哼了一声,颐高气使道:“西夏这丫头把我儿子的腿摔断了,我儿子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她倒是好意思回家吃饭。”
其他人认识她多少年了,明显不太信她的话:“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记得西夏兄妹早就回家了。”
马小瓶自信的把裴语蓉拉到身前:“裴知青看得一清二楚,她可是大城市来的有学问的人,说不得谎。”
被那么多人盯着,裴语蓉只能低着头赔笑:“阿姨,不如先送长风去卫生……”
“当然得去,但陆西夏得负全责。”
吵吵闹闹的声音早就惊醒了陆家人,陆爷爷面色不好看的走了出来:“他婶子,有话慢慢说,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了。”
马小瓶眉头一皱,语气不善:“叔,不是我想找事,是你家西夏把我家小风的腿摔断了,她屁股一拍回家吃饭,留我家小风躺在地上……”
陆爷爷身为队长,本该顾全大局,但听到马小瓶的话,没忍住冷笑了一声:“你说我家夏夏把小风的腿摔断了?”
“那还有假?裴知青亲眼看到的。”马小瓶再次把裴语蓉往前推了推,自信满满,“裴知青,你把知道的真相说出来就好。”
根本没有什么真相,真相就是陆长风是因为她才摔了下去,但这样一说,马小瓶非撕了她不可。
裴语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阿姨,陆队长,我……”
突然大门被大力的推开,陆中亮和陆东春脸色难看的走出来。
“真相?真相就是我们三兄妹在树下摘槐花,你儿子陆长风为了给这位裴知青献殷勤,主动爬树摘槐花,还将那么粗的树枝砸到夏夏的头上,夏夏现在还昏迷不醒!你给我说,昏睡中的夏夏是怎么隔空把你的好儿子的腿摔断?”
陆东春立刻接话:“裴知青,你倒是给我们仔细说说,我们走之前,长风还好好的待在树上,我们刚到家,他就出事。到底是我们的责任还是谁的责任?”
如此明显的意有所指,裴语蓉脸色苍白,神情纠结:“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陆东春嗤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叫嚣最厉害的马小瓶:“婶子,夏夏被你家好儿子砸的现在还晕着呢,我们等会也送她去卫生所,就是这个医药费你打算怎么付?”
此话一出,马小瓶顿时懵了,她根本不知道陆西夏晕倒了,不然也不会如此莽撞的跑过来,但来都来了,哪有怂的道理。
马小瓶立刻挺起胸膛:“你们一家人肯定护着西夏,可怜我儿子现在还难受着呢。”
村民们看不下去了,一个个劝道。
“哎,他婶子,肯定是有啥误会,你要不先送长风去医院。”
“就是啊,光让孩子躺着算是什么事?万一躺出个好歹。”
“你这当妈的,平常不是最心疼儿子,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吵架。”
“把夏夏砸晕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
一听到这话,马小瓶立刻坐在地上哀嚎:“哎呦,我的命好苦啊。我一个寡妇辛苦拉扯四个孩子长大,哪里有钱带长风去看病啊,再说小风砸伤西夏的事,明明就是你们空口无凭,别平白冤枉好人。”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谁不知道马小瓶把大女儿嫁给一个鳏夫后,拿走了所有的彩礼,这些年,剩下两个女儿赚的钱也都握在她的手中,怎么可能没钱,不想带儿子去,无非是为了上陆队长家讹钱,毕竟谁都知道陆队长好说话。
现在为了不给陆西夏医药费,更是在别人家撒泼打滚,好没意思。
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匆忙的脚步声,马小瓶还没看清,就被陈芬芳拽着衣服拖着往前走:“空口无凭是吧,那你就亲眼来看看我们有没有说谎。”
陈芬芳不仅拉马小瓶,还招呼村子里几个爱说闲话的人一起进来:“他二叔、他三姨、他四婶……麻烦你们当个证人来给我们评评理,看看究竟是我家夏夏在撒谎还是别人在撒谎。”
其他几个人都看了这么久的热闹,又被叫上了名字,自然不好意思推脱,于是一个个跟着陈芬芳进了屋。
只见亮堂堂的屋子里,陆西夏脸色煞白、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一旁坐着流泪的陆奶奶和一脸愁容的陆建国。
陈芬芳将陆西夏的脑袋微微抬了起来,招呼那几个去摸:“你们都是看着夏夏长大的,也都知道她从小到大没咋生过病,要不是突然被人砸了一下,脑袋上怎么可能冒出来这么大的包,又怎么可能昏迷不醒,难道我们为了钱连孩子的命都不要了?
念在同一个村子,我们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知道他们孤儿寡母日子不好过,并没有想过赔偿,可马小瓶做的太过分了。没有任何证据就在我家门口撒泼打滚,还污蔑夏夏。好歹咱们也沾亲带故,你就是这样对我家夏夏?”
马小瓶本想继续撒泼打滚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一旁看热闹的村民中有个人站了出来。
“他婶子,东春和中亮确实没有说谎,我刚好在附近摘槐花,看到了全程。人家三兄妹正在树下摘槐花,你家长风扔的大树枝直接砸中了西夏,中亮立马背着西夏着急忙慌的离开。倒是这位裴知青一直跟着你家长风,没过多久,长风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那个人还没有说的是他看到了裴语蓉和陆长风抱在一起,没有说的原因是裴知青刚下乡,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这种话,不然让小姑娘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话一说,其他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陆长风为了给新来的知青献殷勤,不仅砸伤了一起长大的陆西夏,亲妈还来人家闹事。
村子里几个爱说闲话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笑呵呵出来打圆场。
“芬芳,别把自己气坏了,身体要紧,夏夏还晕着呢,得赶紧想办法把孩子送到卫生所。”
“小瓶,既然是你家长风伤的人,你就该给医药费给医药费,该赔罪赔罪,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别闹得太难看。而且长风这孩子现在还在地里躺着呢,得先把孩子送到卫生所。”
马小瓶本来想讹点钱,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切都怪这个姓裴的知青,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盯着裴语蓉:“好啊,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告诉我,就是想让我在别人家丢人。
亏你还是知青,什么狗屁文化程度高,我呸!勾引我儿子还害我儿子受伤,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裴语蓉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无法挽回的田地,她原本也只是想撒个小谎而已,现在被马小瓶当着这么多人骂,估计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到整个大队,那么其他人会怎么看她?
都怪马小瓶,不带亲儿子去看病来这撒什么泼,要不是因为她是陆长风的亲妈,她也不至于……
想到这里,裴语蓉泣不成声,缓了好一会儿才柔柔弱弱的开口:“阿姨,我下乡这么久,的确得到了长风很多帮助,就连今天摘槐花也是他主动帮忙采摘,我很感激他的帮助也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但你不该说的那么难听。”
裴语蓉长得好看,哭起来也好看,在场的几个人忍不住指责马小瓶。
“我都听到裴知青给你说先把长风送到卫生所,可你非要来这里大闹一场,现在还骂得那么难听。”
“就是。小瓶啊,人家的确是从城市来的货真价实的知识分子,你说得也太难听了。”
“都是娘生父母养,裴知青可比你家小风小了几岁,骂完夏夏骂知青,你可太厉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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