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皇帝已经拔腿朝门口走去,没看到这一幕。
沈若辞跟在他身后出了浴房,天气开始转凉,殿内已铺上羊毛毯子,光着脚踩在上边软软的,又暖又舒服。
元栩指了指桌面上两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各放着一套衣裳,“挑一身,穿上。”
沈若辞看了一下,左边是绯红色的纱裙,右边是轻烟色的,她随手指了指右边的。
见元栩没有表态,沈若辞拿着衣裳去了屏风后边。
元栩在外头等得不耐烦了,“皇后需要朕去抱你出来吗?”
屏风后,沈若辞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裙裳,与昨日那套虽有相似,但明显要精致、轻薄……许多。
她面红耳赤,吞吞吐吐地回道,“这衣裳,见不了人。”
元栩等太久,已然失去了耐性,“沈若辞,你再不出来,朕就……”
他就要闯进去了!
好在话说了半截的时候,沈若辞已从屏风后出来,浓密的乌发披散,末端微微卷着,轻烟色的抹胸纱衣层层叠叠,勉强裹住大半丰盈。
明明是素净的颜色,穿在她玲珑的曲线上,却别有一股魅惑的美感。
元栩莫名觉得口干舌燥,连眼眶都发烫起来,他动了动干燥的唇,哑声道,“跳。”
屋中有乐声响起,沈若辞这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摆了上硕大的屏风,与外间隔离开来,他一声令下,屏风后等候多时的乐倌们便开始演奏。
沈若辞的身子随着乐声放松,慢慢进入状态,她抬起手腕,臂弯的披帛随着她扬起的力道翻飞起来。
灵活的足尖轻旋,裙摆漫散开来,宛若神女翩翩起舞。
元栩看得眼花缭乱,心里却不由得赞叹,这小女子怎么什么都会!
要不是此番九皇叔乱点鸳鸯谱,他都不知道沈若辞舞也跳得这么好。
元栩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没一会就坐不住了,上去将那起舞的神女抱在怀里,浅浅地吻着她的脸,从额头在下巴,吻得极为克制。
沈若辞乖乖地由他抱着,听他气息混重地在她耳边低语,“你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她疑惑地望着他,眼神迷离,心道想看跳舞就认真看,要睡她就上床去,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元栩并没有上床去的意思,在羊毛毯子上直接要了她一回,漂亮的舞裳被弄脏了。外间乐声还在继续,沈若辞粉颊红透,唇间还咬着他的手指。
元栩抽回布满牙印的长指,附在她耳边低语,“衣裳脏了,朕帮你换另一套。”
沈若辞红唇仍有些僵硬,“我、我我想去清洗……”
元栩脱下她脏污的裙裳,“不必了,朕没有弄在里边,抹一下就好了。”
这回换上绯色的舞裙,这颜色更衬她的明艳,元栩将人抱到羊毛毯的中央。沈若辞被他迫着继续跳舞,方才云雨余韵未散,此时她的身子正酥软,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
元栩勉强看到最后,最终还是急不可耐地将人压在梳妆台上,很快又把她弄得哭哭啼啼。
连嬷嬷在外间听到声响立马心领神会,挥挥手就让乐倌们退下。
沈若辞哭得眼眶红红的,纱裙已被拨至腰间,她的腿很漂亮,幼-滑笔直,自纱裙中无力垂落。这一回,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持久,沈若辞心跳得急促,几欲眩晕。好在终是等来一声低吼,她如释重负地瘫软在梳妆台上,等着他唤人进来伺候。
元栩拉起裙摆擦拭几下,这才剥下碍事的舞裙,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他没有走向浴间,径直去了床榻。沈若辞被放在锦褥上,片刻之后,她感觉脚腕被捉住抬起,元栩正跪在脚踏上摆弄着她的双脚。
“不要……”话说出了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黏又糊,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听在男人耳中更像是在助兴。
沈若辞扭动脚踝试图挣脱他的手,元栩一个用力,她整个人滑至床沿,眼见又要被得逞,她又急又羞,屈起膝盖就往他手臂蹬去——
这一下踢歪了,并没有蹬到元栩的手臂,她只听到一声压抑痛呼,脚底滚烫烫的。
下一秒元栩弓着身子跌落在地,乌发垂散。沈若辞拥着被子坐起来,没看清他的神色,但心底里莫名发慌,直觉自己闯了祸。
也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心里存着气,沈若辞没有下去扶他的意思,只是呆呆地坐在床榻上望着他。
元栩与她对视了一刻。半晌之后,她仍无动于衷,才自己站起身来,而后开始穿衣服,他边穿边朝外边唤了一声,连嬷嬷应声而入。
殿内安安静静的,小夫妻二人,一个正穿衣服,一个孤独地坐在床上,眼神里尽是无措。
连嬷嬷还没来得及开口,元栩系着腰带,忽然望向她。
“嬷嬷,朕要断子绝孙了。”
连嬷嬷年纪大了,尤其忌讳不吉利的话,她闻言心中咯噔一跳,赶忙化解道,“呸呸呸,小孩子胡说八道,不做数。皇上定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元栩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认真系好腰带,不甚在意地朝床榻上看了一眼,才开口道,“朕回龙泽殿去睡。”
连嬷嬷不明所以,又担心他受凉,“夜里风凉,皇上不如在此安寝,明早再走。”
元栩没有回答,又望向塌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玉人儿。
沈若辞身子雪白,被拥在锦被中与他对视一眼,始终没有开口。
他冷冷地丢下话,“朕走了。”
沈若辞望向他离开的背影,眼神里闪过瞬间的慌乱,又被眼底的倔强掩落。连嬷嬷这才发现端倪,但已经晚了,元栩已离开了雪辉宫。她追着出去送了件披风,又重新回到屋里。
沈若辞仍坐在床上发愣,连嬷嬷站在床边,一边替她挽起发髻,一边柔声问道,“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若辞抿着唇欲言又止。
连嬷嬷寻来干净的中衣给她穿上,见她不肯开口,便道,“娘娘,热水都备着呢,老奴服侍您沐浴。”
沈若辞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点了下头,从被褥中起身。
连嬷嬷扶着人,发现她掌心微微冰凉。
闹腾了半夜,皇帝走了,沈若辞睡得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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