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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过云的房间中总是弥漫着一股香气,不是常见的香囊中带着的那股花香或草药味道,而是一种独属于燕过云的气息。
那种气息犹如燕穿梭过云层时抖落着身上羽毛沾上的水珠,身旁的风呼啸而过,自带着一种脱尘的清新与自由的味道。
而那时候的常祐生,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
又身处心上人的卧房中,独特的香气沁入心中,脑袋昏昏沉沉,自然容易做出一些糊涂事。
又一个燕过云在习剑场练得不分日夜的晚上,常祐生再次偷偷潜入了她的房间中。
越过那面挂满威光长剑的墙,他第一次胆敢坐上她的床榻,她的被子没有叠,乱七八糟地放在床角,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一大早她醒来而后将被子推到床角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缓缓后躺,几秒钟,粉色的床榻下陷,常祐生的身躯陷在其中,再看他一脸沉醉的神情,仿佛已沉沉睡去,还做了美梦。
然而他的手在动作着,衣服下摆被他缓缓掀开,他抓了床角的被子,下一秒,他的脸庞便被那张凌乱的被子遮得严严实实。
深夜,安静的蜀山,燕过云离开卧房时,只留了一盏小灯,此时此刻,那间只留有一丝光亮的卧室内,时不时有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是好是坏,蜀山派房屋隔音极好,无人发现其间的异样,直到燕过云自己走回卧房。
恰好就是那一日,她刚在习武场练剑不久,心中突然想到明日便要开赛了,于是生了一个念头,那便是换多几把剑练练。
如此,她将剑收回剑鞘,迈步向房间走去。
穿过静谧的长廊,她站定房门外,刚要开门,却听见里头有人的声音,像是在闷哼?
什么鬼?
她收回了刚想打开房门的手,转身蹑手蹑脚走到了窗边,她房间的窗常年打开一角,如今燕过云便透过这一角,看见了卧房里奇怪动静的源头。
她的床上有一个人。
一个男的。
衣服花样很眼熟,鞋子很眼熟,还有那从他腰间垂落的玉佩——是那个向来很有距离感的同门,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常祐生。
可房中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能听见他迷迷糊糊的声音。
心底的警惕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放下了大半,可好奇心随之替代了警惕,从心底升起来了。
燕过云从外头借助柱子,三两下爬上了屋顶,她熟练地掀开了几片瓦片,随后轻身一跃,无声无息跳进了自己的房间中。
床上的人蒙着自己的脸,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燕过云拿剑的手自然往后放,她一步一步走进了床前,而后看见的一幕,是她这辈子都会牢牢记住的。
床榻一片凌乱,比床更凌乱的,是床上的人。
衣衫不整,非礼勿视。
“常......祐、生?”她的声音在发抖,包括她拿着剑的手,这颤抖渐渐遍布全身。
她看见了什么?尽管如此,她却没有转过身去,所以接下来常祐生那一脸惊恐与愕然,她也尽收眼底。
“......”常祐生直直看着眼前的人,身体一瞬间竟颤抖得比对方还厉害。
三秒钟,他反应过来,迅速起身理好了外衣。
“你在做什么?”燕过云退后了一大步,直直看着他垂下的眼睛,话语全是沉着声音喊出来的,带着明显的震颤,“你是不是疯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额前的头发乱七八糟,他也不敢整理一下。
常祐生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被燕上掌门公开处罚后当场逐出蜀山派。
但那尚是可以接受的,他不能接受的是,从此燕过云便要厌恶着他,更加躲避他,甚至与她再也见不上一面了。
然而接下来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发展。
“你第几次这样做了?说。”她平复好颤抖的身躯,先去点了几盏灯,一下子,屋内灯火通明,常祐生的凌乱不堪也变得无所隐藏。
“......第一次。”屋内空气凝滞半晌,才听见他的回复,声音极小,若不是燕过云专注于此事,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哼,谁信?”燕过云听了,忍不住嘲讽地噗笑出声,话语中掩盖不住那一丝鄙夷。
原以为他是个少言寡语的君子,不曾想是这样压抑的变态。
“你还溜进过谁的房间?你如实说,我可以让我爹给你留点面子。”她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面对着她精心布置的荣誉墙壁,还有墙壁前站着的那个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男子,旁人要是看了,指不定以为是他被权势欺压了。
可常祐生听了这话,猛地抬头,眼睛中尽是不可置信,他今晚第一次直视燕过云,是为了给自己澄清:“没有其他人,只进过你的房间。”
“你还说谎!”燕过云手掌猛拍椅子旁的桌面,差点站起身来,她怒目圆瞪,狠狠地看着常祐生。
“我说的是实话。若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常祐生举起两根手指,说得斩钉截铁、言之凿凿。
做过的事情,无论多么令人不耻,他都会承认,但没做过的,他怎么也认不下来,更遑论是这样下流恶心的行为。
“行,行,你还嘴硬,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爹。”燕过云这次真被他气得站起身来,拉着他就要往掌门住处走。
“我真的没去过别人房间。”常祐生立在原地,与她对抗着。
“满嘴谎言的变态!那你为什么就来我这里?”燕过云脑子一根筋,当即怒声喝道。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他越说越小声,最后一个字刚出口,燕过云便登时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而后足足后退三大步,离他两米远。
“你真的是个谎话张口就来的人啊。”燕过云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匪夷所思,她甚至拿剑挡在了身前,时时防御起眼前的人来。
“......我是认真的。”常祐生开了一次口,后面的话便全没了阻挡,一句接一句冲出来了,“从小时候开始,我就觉得你很厉害。学剑很有天赋,可是从不因此骄傲,练习的时候比所有人都要努力。”
“我没有天赋,常常还羞于努力,只敢背着你们自己一个人练习,可是你从来不会这样。你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毫不掩饰,仿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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