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9月15日中午,新海市东府区,海宴鹏辉大饭店,顶层…
刘逸胜站在包厢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攥紧了拳头。就在刚刚,董事长陈承亲自将他拒之门外。他一大早得到了昨天夜里证据被毁的消息,就赶紧找陈承,没想到刚才找到陈承后,对方仅仅是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把他关在了包厢外面。“陈董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刘经理先请回吧。”陈承的助手这样说。
他听到屋内传来了几个人的笑声,有董事长陈承的,还有另外两个人的,但具体是谁的声音,他也辨认不出来。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刘逸胜转过身,结果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人穿得一身黑,身形瘦高,瘦长脸,黑白相间的短头发,一脑门的抬头纹,一只鹰勾鼻和一对缝隙一样的小眼睛。那对小眼里,隐隐闪烁着寒光。
刘逸胜认得他,他是新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王栋国。
“刘经理。”王栋国面无表情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王队…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刘逸胜也收起了表情,站到王栋国面前。
王栋国扬起下巴,盯着刘逸胜:“一切顺利。谢谢您的关心。”
“王队今天来这儿公干啊?”刘逸胜把脸凑到王栋国耳边,小声问。
王栋国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没错,今天来是公事儿,您就不用操心了。”
刘逸胜扭头看了眼一旁紧闭着的包厢大门,而后回过头,盯着王栋国的脸:“最近风声还算紧啊,王队。你们得小心点儿…”
王栋国没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到了包厢门口,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巨大的包厢,三个巨大的窗户外面是北道河,以及河对面的中央区。窗前的圆桌上,正对着大门的座位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眼镜、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左侧的座位上,坐着的是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留着灰色长头发的中年人;而右侧的座位上,正坐着一个穿灰衬衫、身材矮胖、大方脸、头发灰白、五十来岁的男人。灰衬衫男人看到王栋国,伸出手招呼他过来:
“王队长,欢迎欢迎。”
随着卫海科技集团董事长陈承说完这句话,包厢的大门缓缓地关上了。
“高副X长。”王栋国直视着自己正前方的人,微微鞠了一躬,而后面向左侧的人,点了下头,“唐副董事长。”
“既然都认识,王队长,咱们也就不用客气了。”陈承招呼道,“来,坐吧。你也吃点儿。”
“我就不坐了,陈董,刚在局里吃过饭了。”王栋国依然板着脸,可语气却比平时要平缓了些,“您有什么事儿就说,我一会儿…还得回趟市局。”
“王队长最近这段时间很辛苦啊。专案组为这场特大爆炸案可以说跑遍了整座新海啊!”高韦名微笑着看向王栋国,“怎么样,案件最近有什么新进展吗?”
“顺利。”王栋国马上立正站好,汇报道,“证据已经搜得差不多了,基本可以断定,这群人是因为财务纠纷与上当受骗,自相残杀,无意间使疗养院燃气泄漏,最后导致了爆炸。下个月…就能结案了。”
“很好。”高韦名拿餐巾擦了擦嘴,“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有几件事要讲一下。”王栋国说,“第一件事是关于陈董的。”
“我?”陈承从椅子上坐起来,看着王栋国,起初有点不解,但没等王栋国再说话,就恍然大悟,“天哲的事儿吧?”
“是。郭富明查过赵天哲,而且已经盯上他了。早晨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提到了卫海科技集团。看样子,他已经感觉到什么了。”王栋国讲道,“另外,不久前他去过鉴定中心,找程冠做过新城高新工业园区的水质检测。老程已经把真报告给我了。”
“这个郭富明…”陈承皱起了眉头。
“新海市刑警之光啊。”高韦名笑道,“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88年的连环抢劫案,91年的连环奸杀案,都是这位警官破获的。”
“这样啊…”陈承若有所思,“他还察觉到什么了吗?”
“他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只是昨天夜里,他和他的一个徒弟在西宝街附近遇到何道胜他们了。”王栋国说,“不过,没看到长相。”
“何道胜是…刘经理的人吧?”此前一直一言不发的唐福东突然对陈承问道。
“是。昨天青山数码店的事儿就是他解决的。”陈承一边看着高韦名一边说。
“刘经理也是陈董的得意干将啊!”高韦名笑着朝陈承举起了酒杯。陈承见状,也赶忙举起酒杯。两人碰杯之时,王栋国瞥见一旁的唐福东,那人脸上的表情,笑不像笑,很是僵硬。
“刘经理最近干得好。近期城轨铺设的大业务他身先士卒,天天在工程一线监督部署;我现在也让他帮忙打理机械设备生产的业务,他负责的项目产量大、质量好,给今年集团的贸易额做了不少贡献。”陈承眉开眼笑地夸赞道。
“刘经理有能力。等集团越来越大,过两年分出子公司时,你可得给刘经理委以重任啊!”高韦名指着陈承,笑着说道。而一旁的陈承也在陪笑。
但随后,他又说:“刘经理这人,管理公司绝对是一把好手。不光是他,辛经理那也是公司的青年才俊。这两个人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未来集团的栋梁。”
“辛经理…”高韦名的笑容消失,皱起眉来,“辛礼坤?”
“对。”陈承点头承认。
高韦名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王栋国,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唐福东,随后扭过头对陈承问:“他最近不在新海吧?”
“不在。在国外谈生意呢。”陈承说,“他以前是学西方经济学和国际贸易的,现在负责集团在海外的事务,主要是进出口贸易。”
“哦…”高韦名喝光了杯中的酒。唐福东见状,赶紧将高韦名的酒杯斟满。
“他跟刘经理这两个人,互相较劲。所以公司最近的业绩那是蒸蒸日上啊。”陈承得意地对高韦名说道。
高韦名却不知为什么有点紧张:“这个…老陈啊。年轻人气盛,性格比较莽撞。良性竞争是好的,就怕意气用事揣起来。到时候你这个长辈管俩孩子怕还是不好管啊,手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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