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两人精神萎靡的对视一眼，齐齐苦笑出声。
“洛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咱们非得猝死不可。”
周梓彤哀嚎，感觉这两个晚上把这辈子的噩梦都做了，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可怕的东西。
洛灵也感同身受，颔首答道：“我想联系沈砚，他也许真的有办法。”
她将末日存活率提升的事情也告诉了周梓彤，周梓彤也意识到对方的重要性，因此没有阻止。
找了被车蹭到还没好的借口，洛灵又请了一天假，约沈砚中午吃个饭。
“又做噩梦了？”
没想到见面第一眼，就被沈砚看出了端倪。
沈砚今天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装，整个人看上去舒适又自在，唇角含笑，温柔到了骨子里。
洛灵直勾勾打量了几眼，对这样的人说没有好感是不可能的，但也仅限于好感。
就像娱乐圈那些优质偶像，会好感，会欣赏，会关注，但知道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我妆没化好吗？这么容易就看出来了？”
洛灵摸了摸脸颊，她其实很少化妆，主要是连续三个晚上没睡好，实在顶不住了。
她的容貌虽然算不上绝顶美貌，但绝对不难看，再加上身形高挑、穿搭得当，走在路上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与化妆无关，是你的气场不对。”
沈砚笑着摇头，与她一同步入一家庆国特色餐厅。
“气场？”
有没有那么玄学？洛灵愣了愣，这家伙还真在白云观学到了什么能力？
二人要了一个单间，点菜时洛灵点了一堆麻辣可口的美食，沈砚却只要了几道清淡素食，以及一盘水果。
“你在减肥吗？”
洛灵目光古怪，这种搭配好像更受女性喜爱吧。
沈砚笑道：“这些就够提供能量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减少荤腥、蛋奶的摄入，有益于身体健康。”
“是在白云观的学会的吗？”洛灵好奇，感觉与大众观点背道而驰啊。
“你这么想也可以。”沈砚没有反驳。
洛灵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舍不得味蕾的刺激，整天吃素食多难受啊。
“那个……”
她搅着手指，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明明昨天就被看出来，对方还当面特意提醒了，她却因为无法信任而逃离，结果拖到今天还是来找人家。
“你想说做噩梦的事？”
沈砚倒是善解人意，主动替她说了出来。
“嗯，我其实已经连着三个晚上做噩梦了，还鬼压床。”洛灵颔首，暗自松了口气：“醒了再睡还是做，沈砚，我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缠上了？”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却被逼得往这方面想，实在是因为顶不住了。
现在不仅是她，连周梓彤也被噩梦缠上，明显不正常。
“你的确被盯上了。”沈砚毫不掩饰，一句话让洛灵心情低落到谷底。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世上真的有那些……有那些东西？”
沈砚笑道：“当然有，否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邪不压正，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解决的。”
洛灵暗自嘀咕，有一种与江湖骗子对话的感觉，但不敢表露出来。
“那我该怎么做？找个大师驱驱邪吗？”
买点灵符？或者跳大神？
总觉得有点荒谬。
“没有那么麻烦，你自己就能轻易解决。”
沈砚笑了笑，忽然从文件袋里取出纸笔，唰唰唰写下几行字，然后递给洛灵。
洛灵疑惑接过，发现上面写着三句一样的话。
指挥12 21
指挥12 21
指挥12 21
“数字读作十二，二十一。”沈砚开口提醒。
“这是咒语？”洛灵心中荒谬感更甚，这咒语也太儿戏了吧！
似乎看出她的信任，沈砚解释道：“这是一句召唤守护神的咒语，你可以念出来，也可以在心中默念，每次要念三遍。”
“念的时候一定要心怀信任与感激，否则效果不好。念完之后就可以向守护神祈请保护，诉说你的困境，祂们会尽全力帮助你。”
洛灵只觉得在听天书，什么守护神？世上还有这样的存在？
念三遍这个就能驱邪？那神婆啊大师啊该没饭吃了吧。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沈砚又提醒。
“那，那我试试。”洛灵半信半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调整了一下状态，将怀疑调整为信任与感激，然后轻声念了三遍。
指挥12 21
指挥12 21
指挥12 21
她带着期盼与好奇，结果什么也没发生，于是疑惑地看着沈砚。
沈砚却看向她的身侧，露出温和笑容。
“你可以诉说你的请求了。”
“哦。”洛灵也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周围，不过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她登时正襟危坐，双手合十：“尊敬的守护神大人，我叫洛灵，今天召唤你们是想请求帮助。”
“我最近连续三个晚上一直做噩梦，可能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所以想请你们帮我驱驱邪。”
“万分感谢，感激不尽。此事如果成功，我以后一定初一十五都给你们上香……”
“停，停停。”
结果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沈砚实在听不下去了，脸上笑容都有些挂不住，显得十分怪异。
“抱歉，是不是我说错了？”洛灵不由紧张起来，生怕得罪了亲爱的守护神大人。
沈砚满脸无奈，想笑又忍住了。
“你没有说错，但不用说最后那句，在心里虔诚的感谢就行了，不用初一十五去上香，祂们不兴这个。”
洛灵恍然：“这样吗？那要不我换成水果？”
“水果也不用。”见她还想开口，沈砚提前说道：“什么都不用。”
洛灵迟疑，这么好？什么都不用？天下还真有免费的午餐？
“现在有没有感觉身上轻松了些？”沈砚又问道。
洛灵感应了一下，随即一脸不可思议：“好像真的轻松了，就是感觉那种常年压在心头的闷气感消失了，沈砚，这也太神奇了！”
她从未感觉过如此的轻松愉快，以至于唇角忍不住上扬，想要分享所有的喜悦。
突然就有点明白“极乐”二字的含义了。
难道沈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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