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数学那事被揭穿,贺封在初时喑这儿彻底没了讲题的信誉可言,想来以后是不能问她数学题了。
贺封低叹一声。
初时喑说不上来现在什么心情,她觉得奇怪,但是贺封说的话又合理。也许是当了很久的工具人,心里不舒坦。
后头她和贺封说话略微敷衍,初老师的小脾气犯了。她始终看着推车,因为对着贺封那张脸,很难维持住小脾气。
颜控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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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一早,初时喑和妈妈直奔陈月晨家。
前店后住的格局,二手房买来时带装修不带家具,后面住的地方添置上新家具就好了,店铺改装花费了不少时间。
初时喑第一次见改装后的店铺,陈月晨带她到处看看,然后两人窝进小卧室,说悄悄话。
初时喑盘腿坐在地毯上,抱着靠枕,下巴垫在枕头上:“贺封搬新家了。”
小表妹本来就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她不说,陈月晨便不提。真说起来,陈月晨很感兴趣:“你怎么知道?”
“啊,他现在住我家楼下。”
这就有意思了,陈月晨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这不挺好?”
初时喑撇撇嘴,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道:“才不,距离产生美。”
“你是不是紧张啊?”陈月晨一针见血。
初时喑没吭声,碰到贺封她会忍不住情绪波动。像昨晚,她翻来覆去没睡多长时间。见到确实心情好,见多却不好。
时不时来个一起去超市,初时喑自认为顶不住。
“他乱我道心。”初时喑哼唧,“还讨厌,拿我当工具人。”
陈月晨懵了,初时喑和她说清楚来龙去脉。
听完,陈月晨眼睛转了一圈,抿嘴没出声。她可不觉得贺封是不想写数学,论弯弯绕绕,文科生大多心有回环。她都能看出来的事,贺封能看不出来?
装不知道而已。
只消初时喑不受伤害,陈月晨并不想干涉什么。
至于初时喑的烦恼,陈月晨笑着,拿她打趣:“那你住我家?正好有客房,来陪陪我。”
初时喑犹豫了。
陈月晨手指轻轻戳着初时喑的额头,摇头叹气:“你看看,你哪里舍得?偷着乐吧。”
初时喑懊恼地哀嚎一声,脸红不已:“真的好烦呀。”
真烦,都怪贺封。
因为家庭习惯,她们很少假期出门玩,多数是串门。这次,初时喑在陈月晨家住了两天。
初妈妈有事要忙,初时喑只好自己回家。
初时喑乘地铁慢悠悠回家,谁知出了地铁站,天色暗了下来,看着要下雨的样子。
为了不淋雨,初时喑加快脚步。
刚进小区大门,天上落了几滴雨点下来。
初时喑抬手遮在额前,低着头走,雨水落在手背上,触感冰凉。穿行小区中央的花园时,她听到几声微弱的叫声。
初时喑停下脚步,驻足仔细听。
雨声逐渐淅沥,初时喑弯腰,扒开灌木,寻找声源。
身后走来一个人,然后初时喑头顶多了一把伞,隔绝了她与雨水。
贺封的声音和天气一样,卷携凉意:“喜欢淋雨?下雨了不知道回家?”
初时喑回头,额前趴着几根被水打湿的发丝,睫毛上挂着小水珠,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看着有点狼狈,唯独那双杏眼,黑白分明,更显无辜。
“我听到小猫叫声了。”
贺封霎时提不起气来,胸口一阵起伏,嘴角平直:“在哪?”
初时喑蹲下身:“你来听听,我听不出来。”
贺封把雨伞和怀里抱着的书塞进初时喑手里,寻着声儿,翻开灌木丛。
初时喑亦步亦趋,尽力给贺封撑着伞。
贺封在墙边的草丛里看到那只小猫,瘦巴巴一小只,巴掌大,叫声细若蚊呐,冻得瑟瑟发抖。看样子是被猫妈妈搞丢了,放任它在这里会冻死的。
贺封双手拢着,小猫窝在他手心。
初时喑催促:“我们快回去吧。”
雨势不小,即便初时喑努力为他打伞,贺封还是淋湿了些,他们是相似的狼狈。
进了楼内,初时喑堪堪松了一口气。低头一看怀里的书,贺封新买的书被她身上的水洇湿了右下角,书页发皱。
初时喑眉毛拧在一起:“对不起,回头我赔你本新的。”
贺封眼皮一跳,“不用。”
初时喑瞥着他,默了默。
贺封放软些音调:“这只小猫怎么办?”
“我家有阿米,阿米怕是会打它。你家有宠物吗?”初时喑问。
贺封摇头:“没有,那放我家吧。”
初时喑:“等雨停了,我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没问题再去楼下等猫妈妈。”
贺封不置可否,目光锁在初时喑湿哒哒的头发和衣服上,神色不太好:“你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
别感冒了。
怕什么来什么。
傍晚,初时喑在床上裹着被子,鼻子根本不通气,头也昏昏沉沉。
贺封知道这事儿是在第二天下午,他刚把检查完的小猫崽还给楼下来找崽的猫妈妈。初妈妈电话打到贺母那儿,因为赶不回来,拜托贺母帮她照看一下初时喑。
考虑到初时喑现在一个人,贺封一个男生不好过去,贺母拦下贺封,独自一人上楼。
贺封坐在自家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一声不吭。
他昨晚问初时喑了,她说她很好。
“呵。”
听到有人敲门,初时喑缠着毛毯,迷迷糊糊左摇右晃走到门前,问门外是谁。贺母应声,让她开门。
初时喑想了好一会儿,慢吞吞打开门。
“阿姨。”全是鼻音。
贺母瞅着就心疼:“吃药了吗?”
初时喑站着腿软,蹲下身,仰着脑袋:“吃过了,已经退烧了。”
看她的难受样,贺母连连皱眉,扶起她往卧室去,“去床上躺着。”
初时喑现在迷瞪得厉害,贺母不放心,找到体温枪重测体温。测完,显示初时喑还在低烧。贺母索性留下来照顾她,打电话让贺封做点好克化的东西,送上来。
晚上初妈妈赶回来,初时喑仍然睡得迷糊。
这次的感冒来的又急又凶,初时喑吃了个大亏。整个假期她都不好过,返校时都还没好全。
初时喑隐隐感到贺封在置气,在校门口碰见时,他脸上没笑,甚至扭头就走。
初时喑对此摸不到头脑。
那种感觉到他们汇报公开课进度时,达到了顶峰。每初时喑多说一个字,贺封的脸色随之黑一分。初时喑吸了吸鼻子,鼻音浓厚。
初时喑感冒好的慢,贺封心情也好的慢。
后知后觉的初时喑,肯定了一件事,贺封气她感冒了。谁让她前一晚告诉他自己很好,紧接着来了个大感冒。
他俩之间的小别扭持续了小半个月,直到初时喑感冒全好。
高二忙碌,又分南北楼,十天半个月不碰面是常事。初时喑再次离贺封近到不能再近,是在十月中旬五校联考放榜的时候。
并排的名字,姓名框贴着姓名框。
初时喑看着晃神。
贺封恰好也在,这么长时间以来,终于露出一个笑:“恭喜。”
初时喑转头看过去,觉得他头顶的灯光略微晃眼,眼睛眯了眯,淡淡地笑着:“同喜。”
五校联考,他们依旧稳稳占据着第一的位置,可不是大喜?
初时喑深深吐出一口气,望回排名榜。她和贺封最舒适的相处,莫过于此。
这次联考,最开心的人,其实是李老师。她来来回回翻看初时喑的语文答题卡,作文没跑题,扣题表达差不离,只扣了六分!
初时喑的语文成绩第一次达到140分。
虽然知道属于偶然分数,但是不妨碍李老师高兴。心心念念的苗子真的有救,教了许久有了回报,让她开心到不能自己。
突然增加作业量的初时喑:“……”
李老师的爱,十分沉重。
一放榜,两个第一的名字关注度再升一个台阶,频繁被提起。
初时喑和盛晚宁去上个厕所,一路上听其他女生说贺封,不下于三个。
初时喑皱了皱鼻子,总结道:“他怪受欢迎的。”
盛晚宁眸子扫向身边的女孩,怎么听怎么掐酸的话,她忍不住笑出声:“你俩彼此彼此。”
“哪有?”初时喑拒不承认。
不管承认或者不承认,初时喑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堵路。中午去吃饭,初时喑连同陈月晨一齐被堵在教学楼之间的小路上。
大家匆匆忙忙要去吃饭,多看两眼,然后换条路走了。
初时喑打量着面前的男生,在脑海中匹配相对应的脸。对了许久,才想到他是运动会上,高一十七班的小纸条。
“你有什么事吗?”初时喑很饿,心不在焉。
小纸条霸道的拦着路,面上扭扭捏捏,“我……我喜欢你!”
初时喑看着他,认真回复他:“我不喜欢你。”
小纸条睁大眼睛,伸手过来,初时喑拉着陈月晨向后退一步。她不理解,为什么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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