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出息。”孙明远摇头笑道，眼中却满是宠溺。
他又牵着灰狼进了另一个狗窝。灰狼和雪豹都是成年犬，性子烈，若是关在一起难免会打架。这狗圈虽是一天功夫搭建，却也五脏俱全。靠西墙而建，最远的西南处有一间洗手间，旁边是大小两个狗窝，外面用土坯垒圈，里面还有土坯小房。
大圈是平日活动场所，小圈则是为母狗准备的。等到配种时，可以将母狗和公狗关在一起。木板钉成的门将大小狗分隔开来，防止大狗欺负小狗。
孙明远蹲下身，给灰狼雪豹添了食。两只大狗亲昵地用脑袋蹭着他的手，他也挨个撸了撸它们的**。
“爸爸！”小乐跑过来，指着院子里玩老鹰捉小鸡的姐姐们，急得直跺脚。小丫头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毛线帽子，圆圆的小脸被冻得通红。
“姐姐们又不带你玩？”孙明远一眼就看出女儿的心思。他放下手中的狗食，转身看向小女儿。
小乐连连点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谁让你最小呢，等你长大了姐姐自然会带你玩。”孙明远将女儿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两口。
“呜呜～”小乐使劲擦脸，一副嫌弃的模样。
“还嫌弃爸爸？”孙明远故意逗她，又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小乐扭着身子要躲，却被孙明远抱得紧紧的。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天。东北的冬天漫长，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过冬。孙明远每天都要去砍柴备冬，几个丫头跟在后面捡树枝，四珠五珠虽是捣蛋，干这活倒是一把好手。
这天一早，孙明远准备去老松树那边打松鼠，顺便捡松塔。天还没亮，他就起床收拾东西。
“路上当心。”秦雨荷一边做饭一边叮嘱，“这几天山上有狼出没，你可得小心点。”
“放心吧，有灰狼雪豹在，狼哪敢靠近。”孙明远笑着应道。他知道妻子是担心自己，但这山他再熟悉不过了。
吃过饭，他戴上狼皮帽子，打好绑腿，检查了一遍长城造。这枪是他的命根子，每次出门都要仔细检查。他又揣了一把**，以防万一。
铁柱和福生背着枪过来时，秦雨荷已经将面饼子装进孙明远的包里。她还特意煮了几个鸡蛋，用油纸包好放在最上面。
“婶子，我们走了。”铁柱和福生跟秦雨荷打招呼。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秦雨荷叮嘱道。
孙明远牵出驴，又唤上灰狼雪豹。两只大狗兴奋地围着主人转圈，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三人一行刚出村，就遇到了张富贵。他说要一起去捡松塔，孙明远也没拒绝。张富贵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但好歹多个人照应。
一路上山，张富贵老胳膊老腿的，走得气喘吁吁。孙明远几次想停下来休息，但张富贵硬撑着不肯停。
“富贵大哥，过了这道岗子就到了。”孙明远心里暗笑，这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每次张富贵都会精神一振，可走了没多远又开始喘。
终于到了老松树下，树上的松鼠吱吱乱叫，在枝头蹦来跳去。灰狼雪豹立刻警觉起来，盯着树上的松鼠，随时准备扑上去。
孙明远拿出弹弓，瞄准一只正在啃松果的松鼠。“啪”的一声，松鼠应声而落。灰狼立刻冲上去叼住松鼠，乖乖地放在孙明远脚边。
铁柱和福生也各自打下一只。三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打了七八只松鼠。其他松鼠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四散逃命。
“今天运气不错。”孙明远将松鼠装进背篓，“咱们先捡松塔，等会儿再打松鼠。”
张富贵坐在树下喘气，看着三人忙活。地上的松塔不少，但大多都是空的，得一个个翻看才行。
灰狼雪豹在四周转悠，时不时用鼻子嗅嗅地面。它们训练有素，知道不能跑远，始终保持在主人视线范围内。
突然，雪豹警觉地竖起耳朵，冲着山林深处“呜呜”低吼。灰狼也立刻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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