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王湖问卫琤。
卫琤反问:“你在想什么!”
“......”
两人相顾无言,见秦音越走越远,连忙抬步追上,生怕被对方抢先了似的,你推我搡的好不有趣。
曲河刺史贪污一事在口口相传间衍生出许多版本,秦音三人也一路从刺史府听到了曲河府衙门口的大街,王大公子发表了他这一路的感想:“这真是有够热闹的,稀奇稀奇,这一路听的故事,还各个都不带重样的。”
秦音斜睨着眼看他:“王大公子不是很熟悉吗?当初我刚来九陵,你们不也是这样传播我的光辉事迹的?”
“额。”王湖不好意思的用扇子挠了挠脸,“那时年轻不懂事,而且,而且你跟我打架来着,我一时气不过,就......”
王湖越说越没底气,因为他知道自己针对秦音不全是因为宁簪的事情,大部分原因还是他之前听了秦音的姑姑衡玉长公主的吩咐。
衡玉长公主和秦音不对付他是知道的,怕秦音知道了生气,不和他一起玩了,那他不就得不偿失了嘛,所以王湖闭紧牙关不说。
秦音不知王湖心里绕了那么多弯,见他支支吾吾存心去逗他:“嗯?难道不是因为长都那儿......”
王湖被秦音逼得直往卫琤后面躲,秦音见卫琤挡在自己面前,脸微微一红,王湖急得胡乱扯:“长都,对长都,我还没去过长都呢,看来有空得去逛一逛了,想来长都里这儿也不远吧。”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秦音好奇,她从长都而来都走了一个多月呢。
“啊,你堂兄,厉王世子不就是从长都来的吗?我们才到曲河几天他也来了,难道不是因为长都离曲河很近吗?”
话落,秦音有片刻的愣怔,她之前就觉得奇怪,一直没想明白奇怪的点在哪里,现在被王湖这样一说,秦音才发现哪里不对。
她给皇兄写信告知余报才几日,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月才能到达,秦韷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来到曲河了呢?
看着秦音越来越沉重的表情,王湖有些不解,疑惑的问卫琤:“怎么了?是我说出话了吗?”
“没有,你没有说错话。”
卫琤朝秦音淡淡一笑,笑得秦音越发觉得发毛。
几人说话间,以来到府衙门口,卫琤抬步的动作一顿,望着身后低头沉思的秦音,歪头问她:“不进去了吗?”
秦音回神,连忙跟上去:“当然要进去了。”
秦音走在卫琤他们的前头,走得很快,但脚步虚浮。卫琤眼神微闪,跟着秦音迈开了脚步,留下原地摸不着头脑的王湖,也不懂秦音突然变脸是为啥。
三人沉默的绕过雕着松鹤的照壁,穿过方才闹腾过的公堂,来到曲河府衙的一间厢房。这里原本就是给当官的办公屋子,只是余报喜欢在家里窸窸窣窣,导致这间屋子空置了许久,都有一层薄薄的灰,秦韷还命人打扫了好一会,才有个下脚的地方。
此刻他正伏案于公文中,听到穆罗的通报才停笔抬头,唤秦音进来。
秦音一步一步走到秦韷面前,望着前面如鹤般高洁的男子,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他会骗她。
她记得有次自己同秦韶撺掇着秦韷一起爬树,打算从树上翻出宫外去玩,结果被她父皇和厉皇叔逮到,在她父皇的厉声逼问下,比秦音和秦韶步子迈得更大的是秦韷,他站在他们面前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自己不该带着弟弟妹妹贪玩,没有做好一个兄长的榜样。
当时她父皇没有说什么,只骂了他们几句成何体统。后来她私下想去找秦韷道谢,却看见他跪在烈日下,厉皇叔握着棍子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背上,边打还边问:“是你带头爬树的吗?”
秦韷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满头的汗,牙关咬得死死的,听到厉王的问话只道:“是!”
随话落下的是带着风的棍子,秦韷忍不住闷哼一声,背却依旧挺得直直的。那个一直护着他们的兄长,此刻坐在案桌前,让秦音觉得有些陌生。
“怎么了?傻站着做什么?刚才公堂上你突然换了个人进来递账本,是不是到哪里玩去了?”
秦音凝眸望向慢慢朝她走来的秦韷,原本想要同秦韷一起研究的东西在袖子里变得有些滚烫,她故作自然的朝秦韷笑了笑:“外面有人耍把式,去看了几眼,就让卫琤替我去了。”
“这样啊。”
秦韷语气明显不信,带着她熟悉的宠溺,却让秦音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暗骂自己:怎么能因为王湖的随口一说就不信从小对她很好的堂兄呢。
秦音问:“阿,阿韷哥哥在做什么呢?写得这么认真。”
秦韷笑道:“在给皇伯伯写奏折呢,余报受贿一事证据确凿,我正要告知与他,你有什么话想让我带给皇伯伯的,我可以一起写进去。这么久了,皇伯伯估计也很想你呢。”
秦韷朝秦音俏皮的眨眨眼,仿佛又是秦音熟悉的那个大哥哥。
“帮我向父皇问声好吧,不孝女惹父皇生了那么大的气。”秦音扯了扯嘴角,“其他没有什么事情了,就不打扰阿韷哥哥干活了,我先走了。”
“嗯,去吧。若是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就跟穆罗说一声,记在我的账上即可。多日不见你都瘦了。”秦韷很是大方。
秦音提不起兴致,朝他点点头,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
直到秦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秦韷带笑的表情顿时收敛了起来,走到案桌边将方才写得奏折拿起来看了看,只是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穆罗进来禀报:“世子,公主去了大牢。”
“随她去吧,阿音向来嫉恶如仇,或许只是对余报感到好奇罢了。”秦韷将奏折放下,又提笔添字,将墨迹吹干,“你帮我将这奏折,加急送回长都去。”
“是。”穆罗不爱多问,接过奏折后便离去。
徒留秦韷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被风吹动的书卷继续出神。
*
“我们真的要去大牢吗?”
王湖快走几步追上秦音的步伐,他有些不可置信,他没去过大牢,但常在有客来听过。
连伊为了招揽顾客,隔日都会安排一场说书,王湖一直记得那说书人描绘的大牢里的场景,阴暗潮湿,他用口技绘声绘色的将了大牢里的老鼠蟑螂的叫声、被拷打的犯人的痛呼以及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的飘忽样子,吓得他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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