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还是第一次买饼吃，站在摊子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卫琤倒是极其熟悉，朗声对老板道：“来两个饼。”
“好嘞。”老板收了卫琤钱，连忙包了两张饼给他们。
“这.....”
秦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卫琤率先接过那两张饼就转身要走：“咱们是直接去空山寺吧。”
“对，这，我们不找个位子坐下来吃吗？”秦音几步追上卫琤，有些不解。
“这只是个摊子，应该没有位子坐。”卫琤看了看四周，朝秦音挤眉弄眼，“而且这饼要走着吃才香。”
“啊！”秦音还未听过这样的事情，只觉得新奇。
“自然了。”卫琤将一张饼包着递给秦音，“给，拿着不烫手了，你尝尝看，我瞧许多人都在那里排队，应该味道还不错。”
秦音虽然觉得边走边吃有些不太雅观，但还是被卫琤忽悠的尝了一口，心里却想，要是被宫里的那些老学究知道，又得在她父皇那边说她没有公主的样子了。
“嗯！好吃！”秦音忍不住眯了眯眼，极其享受这个味道。
卫琤一边吃一边朝她扬扬下巴：“我说的吧，在吃这一方面，我可不会吃错的。”
秦音点点头，又想到昨日卫琤同自己说的那些话，想必他之前的定是过得很苦，食不果腹，所以才事事以吃为先。
卫琤看秦音看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对，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不走了？”
“卫琤，等你跟我回了长都，请你去我皇兄府里吃，他府里的厨子做饭最好吃了！”
“跟你回长都？”卫琤动作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将手里的饼缓缓放下，干干应道，“好啊，等你请客。”
秦音没察觉他的不对，点点头应了一声。
一张饼看得不大，但却很顶饱，两人几下吃完后，已经来到了空山寺的山下。
彼时，天际翻出鱼肚白，大片光亮洒在地上。远处空山寺传来悠长的敲钟声，一下一下的震在两人的心头。
“我还没问你，要去空山寺做什么？”
秦音道：“昨日跟那壮汉跟到了寺庙后面就不见了，我想再去看看。”
卫琤想到昨天她匆忙的不见身影，心里纵然着急，也知道她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便暗自决定一会好好跟着她。
秦音问：“你等会要去见你弟弟吗？”
卫琤想了想：“如果有空，我去见见。怀空老头，哦，就是我弟弟的师傅，也是教我武功的那个和尚，他不是空山寺的人，只是在这里歇脚，帮忙做几场法事，不日他们又要走了。”
秦音一直不敢问卫琤日后的打算，怕问出来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她有自己的私心，想带卫琤回长都去见见父皇，她想让卫琤一直陪着她。
“怎么了？发什么呆呀！”卫琤不解的问。
秦音回神，才发现两人已经来到了寺门口，一小沙弥正要来开山门，见两人站在门外吓了一跳，连忙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可是来进香祈福的？”
秦音问：“请问道安师傅在吗？”
“师兄已随众师弟一起念经完毕，想必正在禅房休息。”
秦音道了声谢，同着卫琤一起往小沙弥指路的禅房走去，走了一会儿，卫琤忍不住问道：“你找阿琏有事？”
秦音歪头：“昨日匆匆一见，想再问一下他通往后山的那条路是何处的。”
昨天道安回答的含糊，秦音想再去打探一下。
“哦。”卫琤应了声，像是在喃喃自语，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阿琏年纪小，平时又爱念叨一些‘阿弥陀佛’的，你听着应该也会头疼吧？”
秦音觉得卫琤这句话怪怪的，却又品不出来个中滋味：“我师傅也常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你还是对你弟弟出家一事耿耿于怀。”
卫琤转头，在秦音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他到底对什么耿耿于怀她知不知道啊。
“施主。”
又是转角处，道安一身素色僧袍出现在两人面前，朝着两人眉眼弯弯。
“好巧，道安师傅我和卫琤正想找你呢。”
卫琤挠挠头，心想方才的话定是被他弟弟听去了，当了和尚还爱斜眼看他，真是越大越不好玩。
“施主找小僧所谓何事？”
秦音正色道：“我想问师傅，可知后山通往何处？”
道安淡然道：“后山便通往山里，只是山里猛兽众多，连日来好几个进山砍柴的师兄都没了踪迹，还是别去的好。”
“多谢道安师傅提醒。”
秦音嘴上道了声谢，脚步却不停的朝通往后山的那扇门走去，卫琤连忙拉着她：“你没听阿琏说吗？后山有猛兽！”
“是猛兽还是有人故弄玄虚，探一探便知。”
空山寺在山上多年，进山砍柴的和尚多的是，怎么偏偏会在这几个月不见，还偏偏不见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和尚。
见秦音这般执拗，卫琤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探探路。”
“好。”秦音点点头，从袖口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这是我师父给我的灵药，你拿着好防身。”
卫琤递过她给的药心头一暖，嘴上却说道：“小爷我武功高强，手掐恶龙，脚踢猛虎，小小猛兽不在话下。”
“去！”秦音拍了拍他的背，嗔了他一眼，“你小心点。”
卫琤晃了晃手，直到卫琤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秦音把目光放回了道安身上，道安只盯着地面道：“为何将他支开？”
“我想和你谈谈。”秦音道。
道安引着秦音来到一棵槐树下，他坐下为秦音沏了杯茶：“施主有什么想问的？”
“我，我想问一下以前的卫琤，是怎么样的？”
道安一怔，没想到秦音会问这个，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道安师傅已经皈依佛门，只是我对卫琤知之甚少，想多了解他一些。拜托了，道安师傅。”
道安将茶递到秦音跟前：“他，很好。有记忆起，我便一直都是由我哥带的，娘亲时常劳作到深夜，我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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