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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十九章、浪途东海

小说:

浮云熙

作者:

钟久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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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殊负气从浮云山离开之后,先直接奔去了东海。

风云卿说得不错,泽被滋养这世间植物,是她职责所在。柳云殊就算再怎么嫉妒得发了狂,也不敢怠慢仙职之内的责任。

东海之上,清新的海风吹着雪白雪白的浪花,一浪高过一浪,推到岸边,柔柔地拍击着金黄色的海岸,发出“哗……,哗……”的声音,一直涤荡到人的心灵深处。阳光散落下来,一望无垠的海面上就变得波光粼粼,无数个金色的光点随着水面此起彼伏,欢快地跳跃,让人觉得这万里碧波之下,处处孕育着祥和与幸福。

柳云殊伫立于半空,竖起手指捻了“召唤术”。

俄而,东海龙王现出水面远远相迎。

“不知上仙驾临,小神有失远迎!”东海龙王的神位并不低,只是知道来者身份,故而谦虚罢了。

“龙王不必客气,我此行前来是为了同您商议泽被花草树木的微风雨露之事,除了玉帝布置的降雨时辰和降雨量之外,还望龙王按照这张单子上我记录的日期时辰,适当多施风露,恩泽万方。”说罢,柳云殊从袖口掏出一张素纸,上面记录着近三个月内需要布施微风雨露的日期和具体时间,这些向来是在天帝的降雨圣旨之外。

龙王接过纸单,拿在手中,向柳云殊揖礼道:“上仙放心,小神一定照办,俱不敢违!”

柳云殊的心情实在糟糕透顶,她没有与龙王再多客套,直接转身施术,飞往九重天了。

送走了云殊仙子后,龙王敖广欲把这桩不受圣旨约束的差事,交给儿子们去办,让他们多加历练。

实际上,东海龙王本有九子,因体弱多病折殒一二,因犯错受贬折殒一二,因前些年海水污染平息水患又折殒一二,如今所剩,不过三位:二子睚眦,三子嘲风,五子饕餮。

这说起来,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老龙王的几个儿子自有所爱,性格截然不同,如今所剩这三位也是各有喜恶:

老二睚眦,乃是龙王现任正妻所生,喜妒好斗,整日里刀剑不离手,勤修武德。若他得了王位,好处显而易见,东海一族再不怕受人欺辱,若有敢来侵犯者,必十倍百倍相还报;同时坏处也是显而易见,其性嗜杀好斗,心量狭小,恐非明主,难以如水般包容东海族群,就连兄弟之间恐也难以长久相睦。

老三嘲风,乃是嫡出亡妻所生,从小放浪不羁,总喜四海游玩,不贪美色,不嗜美酒,单单喜欢四海去冒险。若他得了王位,以这般洒脱的性格,自是可以容人,文治武功也算是内外兼修;只可惜,他从小散漫不喜约束已成习惯,时常是老龙王有事吩咐,他人却不在东海,只得苦心派人四处去寻,如此这般可坐得稳王位?

老五饕餮,应是老龙王爱妾所生,仅凭一副憨实的样貌,就让老龙王十分喜欢。他生就一副大头大嘴的模样,十分贪吃,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天下美食无他不好者。若他得了王位,绝不用担心他会大兴杀戮,东海之内必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祥和之景;只是,恐他穷尽一生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开拓不成,若要想守住东海这份基业,恐也须有能臣相辅才行。

如今,老龙王从云殊仙子那里领来一干差事,心下琢磨着将要如何分配给这三个儿子。差事虽小,作为父王他却要一碗水端平,既不能太过于偏向哪一个,又不能让妻妾抓住由头挑了理去。

龙王敖广思忖了片刻,决定要将三个儿子都召集过来,大家当面讨论,该由谁领这个任务才最合适。

老二睚眦,听了父王的说法,毫不犹豫地回道:“不过就是一些个花花草草,年年去浇,也不见其长出什么稀罕物什来;既不能开疆扩土,也不能闻达于天帝王母之耳,无甚意思。不若儿臣多花一些精力在练习剑术上,保卫东海水族世世代代不受欺辱才是正事!”

“回……回禀王上,小的……小的已经四处寻遍了,三太子并……并不在宫中!”一个大虾模样穿着铠甲的士兵,急慌慌地前来禀报。

“快叫人再去找!简直就是冤孽!”老龙王有些愠怒,却也并不意外,他已经习惯。

嘲风自小顽劣,这几年又是随意长成,身边没有生母管教约束,放荡不羁的个性日益加甚。

龙王暂压心中怒火,语气平和却不失威严地问道:“老五为什么还没来?”

“五爷说,他的全蛇宴且用了一半儿,此时前来见礼唯恐仪表不整,触犯王上龙威。刚叫人传过话来,说稍后就到……就到。”王座旁侧站着的一个老龟模样的近臣,脸上堆满了笑意,小心回道。

话音甫落,只见饕餮双手端着一口砂锅,徐步走上殿来。

旁边,马上有螃蟹模样的侍从,伸出两只钳手端着托盘接过砂锅。蟹侍将砂锅呈递到龙王面前。敖广打开砂锅,里面竟是几段蛇肉,想是饕餮私厨所做,色泽诱人,飘香四溢。

饕餮一边躬身行礼,一边好言解释道:“不知父王会临时召见,儿臣来迟,实为不敬。故特地带来了全蛇砂锅进献父王,请父王品尝!”

敖广只能满脸无奈地摇头叹气。

人间,市井繁华处。

良辰吉日,明媒正娶,鲜花铺路,十里红妆。也不知是哪个高门大户家的小姐,嫁给了那簪缨书香之家的儿郎;长龙一样的接亲队伍,满院内外的高朋亲友,共同见证着他们喜结连理。

在这熙熙攘攘纷纷如芸的宾客当中,有一个特殊的身影淹没其中。此人身穿一件素白色丝绸刺绣长衣,腰系玄带并配有长剑,足踏素履,乍一看上去与这城中别个富家公子并无两样。

只是略一细观,这才发现:他周身所穿的素白衣袍,做工精湛,花样清奇,绝不是这城中巧妇能够制成,堪称人间刺绣行列中的极品;再看他腰间的玄带处的配饰,并不垂挂香囊玉石之类,却单单佩戴着一枚泛着七色光泽的海螺,看上去颇有灵性;踏在玉足上的素履,只有在他抬脚跨过门槛时,方可得见不同一般,就连踩过地面的鞋底下都看不见一粒灰尘。

再观此人样貌,五官标致,气质神秘,仿佛他的周身总是氤氲着一股水气。

没错,此人就是东海龙王正派人四处寻找的三太子——嘲风。

好像,嘲风此刻本应该身在东海龙宫,拜礼于父王面前。可是,他却偏偏出现在这市井繁华的人间,且无巧不巧地正在参加一场凡俗陌路之人的婚礼。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公子,别人家的少爷混出来,要么花街柳巷,要么品茶听曲,总是图些个新鲜刺激。哪有您这样的,咱们好不容易从海里……哦……不是……是从家里溜出来,您却偏偏要在这儿蹭人家婚礼,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爷我就喜欢看这十里红妆,人间喜事,美哉!美哉!这其中滋味,你怎会懂?”

“是!爷,小的不懂您的审美!可是……可是……小的知道……此时此刻我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应该?我还不应该带你这个呆子出来呢,简直吵死了!”

“公——子——!呵呵,我……我就是替您不值当!”

嘲风的跟班是一只皮皮虾,唤作“皮皮”,此刻正跟在他的身边不停地絮絮叨叨,惹得嘲风颇有些不耐烦。

终于,主仆二人随着众多宾客们行至这户人家的内院,找了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落座下来。

“我且问你,下酒楼吃饭花不花钱?”

“公子,那……那……当然花钱!”

“茶馆听书,花不花钱?”

“当然花钱!”

“梨园赏曲,花不花钱?”

“也要花钱!”

“爷我就乐意把吃饭钱、听书钱、赏曲儿钱都省下来,聚成这婚礼的份子钱,有什么不行?”

“爷,帐好像不是这么算的……”皮皮认真地掰扯着他粗短的手指,觉得哪里不对,一时间却又说不出好的理由来反驳嘲风。

“爷看着这满园红彩,看着佳偶天成,心里高兴,有何不可?”

“可,可,自然是可!只要爷您高兴,什么都可!小的也……也高兴!”终于,皮皮没能说得过嘲风,被嘲风成功地拐带入局了。

正在这时,在众人瞩目下缓缓入场的新娘,一不小心被红绸绊了脚,险些摔倒……

嘲风不被人察觉地,用藏在袖口的两根手指,及时地施了法术,才让新娘重新又站稳了脚跟。

每当这个时候,嘲风才觉得他的一身法术没有白学,能会些法术真好!

酒过三巡,婚礼上吟诗作对、猜谜罚酒、击鼓传花,好不热闹!

嘲风正沉醉在这种热闹当中,浑然忘我。

突然,嘲风的跟班皮皮站在他身后小声嗫喏道:“公……公子,刚刚小的收到王上传唤,召您立刻回东海。主子切不可再多做留连,请立即随属下回东海。”

嘲风无奈,用法术藏了一壶喜酒在广袖里,恋恋不舍地离了席。其实,他很喜欢这样的人间烟火,让他处处都感受到真实。

东海王宫里,敖广失望地摇了摇龙头,挥手吩咐道:“都下去吧。”

正在这时,只听得侍卫传禀:“报——!报——!启禀王上,三殿下回……回来了!”

龙王话音未落,听说终于找回了嘲讽,只得暂且收回成命。

嘲风借着刚刚参加喜宴的酒劲儿佯装喝醉,晃晃荡荡地走上殿来,倒没忘了见礼:“儿臣,参见父王!一时兴起……出门闲……逛,差点……误了父王传唤,回来迟了,儿臣该死……该死!”

敖广对嘲讽素日里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早已经见怪不怪。他不管这个小子是真的玩世不恭,还是故意放浪形骸,总之眼下只能抓着他去办柳云殊交代的这份差事。

敖广板起脸色,从他的御水龙袍广袖中拿出一块儿碧蓝透明的令牌,严正地解释道:“这是七星水令,此令在手东海之水皆可调遣,可聚可散,悉听你愿!”

三位龙子当然知道这是“七星水令”,它不但能够调动东海之水,还能调动所有的东海水族,是东海之王的象征。

睚眦和饕餮万万没想到,不过是云殊仙子嘱托的一件小小差事,父王竟然会大方地拿出七星水令,此时纵然重新擦亮了眼睛,却已经悔之晚矣。

龙王让身旁的海龟将七星水令交到嘲讽的手上,吩咐道:“虽然,这次的任务不一定能用得上七星水令,但是你暂且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嘲风拿了七星水令,使劲儿地晃了晃脑袋做清醒状,回道:“儿臣遵命,绝不敢辜负父王嘱托!”

随即,他转身升腾飞出东海。复又驾云千里直到那桑田连绵的农庄上空,向着四方去打喷嚏。润物甘霖应时发生,随风飘洒,似有若无,不算做降雨量内,却可泽被万物生长。

听到龙王请出了七星水令,现任王后和敖广爱妾就再也难做云淡风轻之貌,纷纷赶去寝宫之中,数落自己的“傻儿子”。

睚眦寝宫。

“吾儿天天勤勉武学,剑术日日精进,为娘自当你是有多大的胸襟抱负!却不想,如今眼见着那嘲风一步一步就要得了你父王的心思,儿却丝毫没有应对之策,实在愚钝至极,不若市井武夫!你若再不学习如何去谋划将来,只这般粗鄙野陋,实在有负为娘栽培之意,你我母子二人恐怕就要搬出这东海正宫了!”

“谋划,谋划!母亲日日跟我讲谋划,却怎么不拿出一两个真正有效的建议来?”

“建议?我建议你天天陪在你父王左右悉听教导,你可曾听取半分?我建议你不要好高骛远,要办好你父王交代的每一件小事,你可曾听取?我建议你不要像一个武夫一样,只知道用蛮力和杀戮去解决问题,你可曾听取?”

“好嘛,好嘛!母后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嫌我无能!那个嘲风如今也唤您一声‘王后’,就算将来是他继承了东海王位,他又没有母亲,也不会威胁您的地位,您尽管放心就是!”

“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我是在为我自己谋划吗?要知道,你才是我的儿子!你父王是龙族,龙生九子,他自然不必担心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但是本宫却只有你一个儿子!”

睚眦虽然在嘴上逞强,但此时他的心里却是无比嫉妒。他有些后悔,明明父王是先问的自己要不要去领这个差事,是自己嫌弃这个差事太小又不讨好,这才错失了良机。此时被母亲责骂,却也拿不出能够挽回局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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