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拿着江鹤川的那张试卷,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地问道:“老师,刚刚讲的那道题没听清,能再讲一遍吗?”
英语老师听到裴野开口,那还顾得上门外的阮清酒,赶紧拿起了试卷,对着她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她进来。
英语老师可能用了她此生最用心的一次遣词造句,去把这道题讲的既唯美又生动。
裴野这一开口,周围同学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忍不住的向这边看了过来。
要知道裴野作为一中的年级大佬,不仅成绩牛逼,家世顶级,就连那脾气也是说一说二的不好接近。
裴野在课上主动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何况这次还是以这么显而易见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问题开了口,气氛一下微妙了起来。
就连江鹤川心里也暗骂一句卧槽,什么情况?
江鹤川犹疑不定地在已经坐下来的阮清酒和裴野之间打量,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裴野什么狗脾气吗?
属于裴家大少爷的傲气那可是一点都没少,平常和班级里的同学老师相处,表面上挑不出任何毛病,但骨子里对学校里的人和物其实都有着淡淡的不耐烦。
江鹤川敢打赌要不是家里人压着他,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所以现在这种举世罕见的情况,江鹤川那是一个悔恨啊,他刚刚就怎么没有用手机拍下这一幕。
裴野见阮清酒进来,就随手把江鹤川的卷子丢回了他的桌子上,因为是课上,江鹤川仗着裴野现在不敢收拾他,暗戳戳地用眼神试探他。
可裴野完全当他不存在似的,也没再做他的物理竞赛的试卷了,低着眸,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机,处理起了手头上的信息。
还是江鹤川沉不住气,没忍住,凑过去,低声问他:“你认识啊?”这个认识谁不言而喻。
闻言,裴野眸子里噙着一抹笑意,他就等着江鹤川忍不住开口问这句话,“刚刚去老班办公室,他嘱咐我身为班长照顾点新来的学生。”
听着裴野胡诌出来的话,江鹤川一脸质疑地看向他,就这,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糊弄谁呢,你连你老子的话都不放在心上,老班的话你会在意。
不过盯着裴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江鹤川当然没胆子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裴野:“下课后,记得去帮新来的学生去领校服。”
江鹤川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脖子生生地卡在了那,仰着头看着裴野,即使压低着声音也难以克制的不忿透露出来,“我什么时候被你安排成了跑腿的?”
从小和裴野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江鹤川没少被裴野忽悠。
等江鹤川听着下课铃声响起,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他又被裴野坑了。
所以,他是怎么答应下来的了。
哦,是裴野答应他可以在他哪天想去赛车的时候帮他打掩护。
这样一想江鹤川有些稍许安慰。可转念一想又不对,他去赛车的场地可是裴野的,要知道江鹤川在赛车圈也是小有名气,他又平白替裴野赚了流量。
江鹤川含着怨念盯着裴野,“裴野,你这个......”
下了课,裴野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转过头看向他,暗暗挑眉,“嗯。”
江鹤川生生咽下到嘴边的狗东西:“行,我去,还不行吗?”
裴野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快去,拿完后,去吃饭。”
刚准备起身去“不过,我又不知道那姑娘的尺码,怎么去拿?”
裴野想到这皱起了眉头。
在后面心神不宁听了他们讲了一节课却什么都没有听清的孟沅。
下课后,在听到裴野要去帮阮清酒拿校服时,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你们是男生,不方便,我去吧。”
裴野在一边,没搭话。
反倒是,江鹤川带着笑意道谢,“那麻烦你了。孟大小姐。”
孟沅顺着他的话,目光灼灼地看向裴野:“那请我吃个晚饭,不过分吧,班长。”
裴野从桌子上起来了,扭开桌子上的矿泉水,随意地点了点头。
孟沅看着裴野懒洋洋耷着的眼皮,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的喉结,眼神藏着克制不住的贪恋。
对于裴野课上的行为,阮清酒看不懂,也不想懂。
只把这件事当成他心血来潮的玩乐。没放在心上,反而在为另一件事苦恼。
阮清酒现在还没有出去吃饭,是因为刚回到高中生活,她还有点不适应。
她不想去一中的食堂,虽然一中身为芜城的第一私立高中,汇集了芜城所有的顶尖资源,从学校里有那么多的公子哥和小姐就可以看出来,一中不差钱了,所以学校的食堂自然也不差。
可阮清酒一想到闹哄哄的食堂,和去了食堂避免不了的混杂的饭菜味,阮清酒就不是很想去。
不得不承认裴野养着她的那段日子,把她惯坏了。明明以前的她没有这臭毛病。
所以阮清酒正在查附近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餐厅。
还没等找到她心宜的餐厅,就发现面前一抹阴影遮挡住了屏幕,阮清酒从手机上收回目光,再抬头看到孟沅的那张脸后,阮清酒感到一阵倒胃口,连吃晚饭的欲望都没有了。
阮清酒几经克制,压抑心中的恨意与厌恶,才能正常说话,“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孟沅克制不住自己打量阮清酒的欲望,从那张让她不得不承认的清纯漂亮的脸颊,再到从上面低眸向下看时,属于少女的来不及掩藏的丰盈雪白。
孟沅心里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尽管心里翻江倒海,她还是带着笑意,轻声回道:“我来帮班长问一下你的尺码?一会江同学去帮你拿校服。”
话音落下,阮清酒感到麻烦,正准备开口她自己去拿。
孟沅就状似好心的提醒道:“阮同学,现在是吃饭时间,行政楼就在食堂的旁边,很近的。”
阮清酒听出了这话背后隐晦的意味,意思就是这么顺便的事情就别麻烦别人了。
阮清酒本来准备自己去拿的念头瞬间消散了,她转动着灵动的眼睛,眼里是藏都藏不住的坏心眼。
阮清酒动了念头,她现在一定要裴野去帮她拿。
阮清酒在听完孟沅的话后,状似同意地点了点头,拖长了调子,意味深长地回道:“啊,这样啦。那我去和班长说一下。”
孟沅本来是以为阮清酒不好意思麻烦裴野,准备自己去拿,可听到阮清酒接下来的话,孟沅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表情。
阮清酒走到裴野的面前的时候,他正拿着手机回着赛车场经理的信息。
裴野这个暑假闲着没事搞了个赛车场,如今运营模式已经走上了正规,裴野就放手交给了手下的人打理,自己就处理一些关键决策上的问题。
所以,当阮清酒走到他面前时,裴野又若隐若无地嗅到了在办公室里的那种勾人的清甜香气。
裴野打字的手,停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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