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动作轻柔地抹去阮清酒脸上的泪痕:“酒酒,别装傻,当初你不听话,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时,有考虑过我吗?”
阮清酒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动容,揪着裴野的衣角,迟疑地松了口:“裴野......”
裴野的视线从阮清酒拽着自己的手上挪开,撩起眼皮,没给阮清酒留有任何余地,诘问道:“当初利用我,利用的那么顺手,怎么现在不用了?”
阮清酒闻言,波动的情绪稳定下来,带着冷静的口吻,语气平稳地问道:“放过你,也放过我不好吗?”
裴野琥珀色的瞳孔深处充满了阴翳,轻笑一声,带着明显地不能再明显的怒意:“我同意了吗?”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声响,班里有人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阮清酒,眸子里闪过片刻惊慌,着急地想要下来,于是用手去推桎梏着她的裴野。
裴野显然不在意门外要进来的人,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
阮清酒见自己推不动裴野,于是只能轻哄他:“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阮清酒已经能察觉出有人在推动门的声音了。
阮清酒轻轻地向裴野那俯身,不知道干了什么,最终如愿地在门外人进来之前,挣脱了裴野的怀抱。
等阮清酒离开,回到她的座位上,站在原地的裴野,仍然能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触感,轻轻的,软软的。夹带着那人身上的清甜。
裴野意味不明地顶了一下腮,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叹阮清酒拿捏他的本事。
高考来临,却给阮清酒带来了一种不可置信的恐慌感,自从上一次和裴野摊牌后,两个人就像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可这这对阮清酒来说,不亚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稳。
以她对裴野的了解,他的偏执决定了她不可能逃离他的掌控。
可裴野就是没有什么异常,这段时间里裴野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注与额外的情绪。
只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裴野已经很少来学校了,阮清酒和他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他似乎很忙,很累,即使是来到学校,也是抽空趴在阮清酒身边睡觉。
阮清酒曾经有过好几次,见到江鹤川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她。
阮清酒感到很莫名,等她回看过去的时候,江鹤川就又会很快地转过去。
阮清酒从系统那个叛徒口中也没有撬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天和裴野摊牌后,一回家,阮清酒就开口质问系统:“裴野为什么会有上一世的记忆?”
系统一开始直接装死,不出来。
在阮清酒接二连三的质问下,系统才缓缓地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是因为一切的开始都来源于他。”只留下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后,系统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很快,高考那一天就来临了。
阮准安在送阮清酒的路上,一直叮嘱她别紧张,放平心态。
阮清酒趁势向阮准安要了一个承诺,“老阮,如果我考不好,没有考到芜城大学,去了外地上学,你能不能陪我去啊?”
阮准安听后,趁着红绿灯的间隙看了阮清酒一眼,只以为是阮清酒紧张的缘故,下意识安慰道:“别担心,不会的,我听你们老师讲,以你模考的成绩,上芜城大学是一定可以的。”
阮清酒转过头,认真地盯着阮准安的眼睛:“爸,我是认真的。”
阮准安听到阮清酒的爸,愣了一愣,很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这个问题。
其实最近阮清酒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试探过他对于去外地发展的打算,阮准安不是没察觉到,但是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怎么?舍不得老爸。”
阮清酒闻言点了点头,“爸,我舍不得你。”
阮清酒一想到前世没有老阮的日子,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酸涩了起来。
阮准安一见到这样的场景,一下子慌张了起来,平时怎么训都不哭的人,这次还没怎么着呢,就哭了起来。
阮准安下意识地答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行不行。”
阮清酒听到阮准安的回答,眼泪瞬间收了起来。
阮清酒知道阮准安会答应的,毕竟,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虽然,阮准安平常没少抱怨过因为阮清酒他既不能结婚,也不能肆意地享受世界。
还因为他这种只玩不负责的态度,没少被女人打骂,但他却也遵守了对阮清酒的承诺,家里一直都是她们两个人。
从来没有出现一个女人,会成为他们家庭中的成员,让阮清酒称呼她为“妈。”
不仅是阮清酒离不开阮准安,同样的,阮准安也离不开她。
阮清酒下车后,撞到了孟沅,只不过她径直掠过了阮清酒身边,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
阮清酒还探究地往她那看了好几眼。
阮清酒考完试,走出考场,拿到手机后,就被一条爆炸性的新闻给惊到了。
“孟氏集团的董事长,因为涉嫌故意杀人的罪名,被立案调查。”下面,是他被捕的图片,只不过被打上了马赛克。
阮清酒拿着手机的手,此时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阮清酒看到这条消息,第一反应是感到放松,可下一秒,她又感到很茫然,其中夹杂着许多困惑。
可下一秒,阮清酒的思绪就被人给打断了。
“怎么样?看到这条消息什么感受?”沈迟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阮清酒面前。
阮清酒看到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回避道:“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阮清酒看着挡在她前面的沈迟琛,毫不客气地说:“让开,我要回家了。”
沈迟琛挡在阮清酒面前,倚在身后长得郁郁葱葱的大树上,俯视着阮清酒,带着居高临下的探究:“你知道这些是阿野做的吗?”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阮清酒的手指陷进掌心,留下一片红痕。
阮清酒面色苍白,但还在强撑着回答:“我怎么会知道?”
沈迟琛带着明明晃晃的诘问,含着戏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件事和你有关。所以,阮小姐,你能为我解答一下疑惑吗?”
阮清酒抬头撞上沈迟琛的眼神,自然没有错过他那一闪而过的算计:“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啊。查不到来我这找答案,沈迟琛,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江鹤川找了沈迟琛很久,一出来,就看到沈迟琛站在树下,和一个女生调情,瞬间气急败坏地怒喊道:“沈迟琛。你妹的,不知道说一声吗,我找你找了那么久。”
阮清酒趁着沈迟琛被江鹤川叫住的空隙,就想走掉。
可走到这边的江鹤川认出了她,于是想溜走的阮清酒被江鹤川叫住了:“阮清酒。”
阮清酒没逃掉,只好站在原地,等江鹤川走过来
江鹤川走到阮清酒面前时,就想扇自己两巴掌。自己好好的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要多管闲事。
但走都走到阮清酒面前了,江鹤川还是犹豫地开了口:“阿野,最近要出国了,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他吧。”
江鹤川想不明白好好的,裴野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针对孟家。
毕竟,发家至今,哪个家族里没有一点见不得人的事。
虽说,如今的局势,孟家是再无翻身的可能了,但裴野也不是很轻松,牵一发而动全身,裴氏终究还是会受到影响。
裴野毕竟羽翼未丰,前段时间,去了裴家的试炼场,赢得了裴老爷子的认可,已经算是接手了部分的裴家。后来,又用雷霆般的手段,全力掌控了裴氏。
江鹤川至今想起那些手段都感到胆寒。
江鹤川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件事和阮清酒脱离不了干系,因为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奇怪了。
裴野为了搞垮孟家,动用了裴家的势力,本来他的根基就不稳,这下为了稳定局势,他不可能向他们一样在安安稳稳地上大学了。
裴老爷子的打算是把裴野送到国外,尽快结束大学的课程,同时一边处理外面公司的一些业务。
江鹤川实在是觉得裴野太累了。
于是,江鹤川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明所以地说了这句话。
阮清酒没准备去找裴野,因为她有直觉告诉她,裴野会主动过来找她的。
果不其然,高考后的假期里,阮清酒从超市买完东西回家,走到楼下时,就看到了一辆不符合小区价位的车。
阮清酒没有多想,身体自然而然地就动了,她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阮清酒大概有两个月没有见过裴野了,第一印象就是他瘦了很多,面部轮廓显得更加的立体,深邃。
现在的裴野已经完全是他上一世的模样了,定制的鼠灰色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了下来,随手放在了车里,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袖子上的纽扣被他解开了几颗,卷到了上面,露出了两只修长有力的手臂。
阮清酒坐到了车里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只好任凭寂静蔓延。
裴野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伸手把阮清酒抱了过去。
阮清酒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的奶油白色长裙,一头长发自然地披散在肩头。
此时那白色的裙摆自然垂落,落到了裴野的小腿上,扑散在那上面,随着主人的动作会微微地拂过来拂过去。
裴野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阮清酒垂落的头发,随着寂静蔓延,眸色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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