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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六

小说:

是杀手,但给她做忠犬

作者:

多花香

分类:

衍生同人

《是杀手,但给她做忠犬》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好在,活阎王旁边有个乐呵呵的“黑无常”,捡起来对他道:“客气。”

握住吊坠,他比狗跑得还快。

殷出:“……”

好歹说声谢谢啊。

“殿下,咱有的是法子离开嘉人镇,非得赶这全是匪徒的黑船干嘛呀。”殷出朝师凌绝抱怨完,手指点点下巴喃道,“不过,那女人没来这里,会去哪呢?这是她师父的故乡。”

几日前他们收到消息,说江展那名弟子疑似来过嘉人镇,便动身来到这里。奈何他们死活查不出那名弟子的半点特征,搜寻无果。

终于,他们打听到有个与江展徒弟年龄相仿的女人两日前去了岦州,就留下些人继续搜寻,打算去岦州一探究竟。

不过他们不知,这些消息是山庄暗中保护韶红的人察觉不对,放出的假消息。

师凌绝道:“是你说经费花光了。”

殷出觉得自己想吐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迟早英年早逝。

他想,还不是因为他堂堂燕王殿下屁事多,吃穿住行都得他管?而且,他总要花钱给殿下擦屁股!

再者他当时说的是“殿下,咱们要省钱了,省钱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坐最便宜的黑船回去——”

谁料师凌绝不往后听,道:“办。”

殷出觉着自家殿下不愿动脑子,是因为成为太后娘娘杀人的刀后产生了摆烂心理。他只想完成杀人任务,做名副其实的“人间活兵器”。

不过,作为一个人,他也有感兴趣的东西——鸟。

没等殷出因为殿下囚鸟的记忆发出叹息,面前走来一个船员,指他们道:“喂,你二人上船,费用交少了。”

殷出不愉。这是这艘黑船上的黑话。不交费用怎能上船?这是见他家殿下像有钱公子哥,打算宰上一笔。

正经公子哥不会上这艘船,除非是有见不得光的事须得偷偷出行,需要这艘船行方便。知道他们不敢抖落,加上有贪官撑腰,船上的人没少宰他们。

唉,我提议的时候怎么忘了,做黑船不便宜,容易被宰一笔呢?

殷出一敲脑袋,乖乖掏出钱袋,却听旁边噗呲一声。他惊得钱袋坠地,呆呆地张嘴看过去。

他家殿下抽剑飞快,把人给宰了。

“……”

“……”

殷出捂脑袋道:“殿下,咱又要花钱了!”

师凌绝对他的崩溃视而不见,手指揩去脸上的血,优雅地擦剑。

“杀,杀人了……杀人了!”好巧不巧,茅厕在附近,有人提裤腰带出来看见,裤子惊得掉下去,捞起来大喊道。

那边,韶红忍着戴眼罩的船员不适的打量,从包裹里掏出一颗药丸吞下。这是山庄有名的医师制的药,也是下山前师父塞给她的,她本想省着用的。

但她再不舒服下去,倘若发生什么,她未必能机敏应对。而且,男人狗一样地趴着,这场景气得她快站不稳了。

有人喊着什么跑来,离近了韶红才听清。

“杀人?”

难民反应极快,收拾东西叫喊着窜上二楼,戴眼罩的船员投去目光,走过去。

只剩韶红还在甲板上,她走到不显眼的地方察看出事的方向。

怎么回事?

“咚。”另一侧,戴眼罩的船员应声倒地,师凌绝烦道,“又得擦。”

殷出捂脸道:“我,我就不该提议坐黑船。”

这回他得花多少钱才能和殿下安稳地下这艘船啊!

“呼……”

甲板没其他人了,任何细微的动静都极为明显。师凌绝抬眼,朝传来女人吸气声的地方迈步。他自小被训得耳力过人,刚刚就觉得这道女声十分熟悉,眼下要去印证。

韶红又往嘴里塞了颗药丸。船紧急停下,震荡晃得她又想吐。

旁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她吓一跳,赶忙看去。

熟悉的男人把熟悉的长剑落到她肩头上,露出熟悉的厌恶的眼神。

与上次不同的是,剑身淌血。

韶红心情微妙,表情惊讶。

她天天杀鸡,天天握刀,居然对血有些习惯了。

“是你。”她静了会儿看向肩上的剑,目光复杂道,“公子也在这艘船上?敢问公子,为何又如此?”

对上她的双眼,男人突然收回剑,像被某种情绪控制住,丢下剑表情烦躁,走向船边撑住。

假如殷出在,他必然会老妈子一样为殿下捡起剑,不过眼下他不在,他花重金去为殿下擦屁股了。

“……”

韶红隐隐猜出,刚才那两个人应当是他杀的。

她对他杀人果断,又平静得仿佛无事发生的模样感到异样。

他为何杀人?

他究竟亦正亦邪?不……这世道正邪难说,这两次都算他帮了自己。

为何会有他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人?他会杀了她吗?她以后也会这样果断地拿起武器么?不再是对鸡,而是对……要伤害她的,人?

韶红看了眼自己的手,感到反感后怕,又想吐。不过她快步到船边,嘴刚张圆,就听旁边的男人先一步吐出声:“呕……”

韶红稍微瞪眼,瞧向旁边。

——尊贵的人型兵器,阎王殿下,也没坐过这样晃的船。

“呕。”韶红紧跟着吐出声。

接下来,俩人默契十足,你低头我低头,你吐完我再吐,吐得接连不断声不重合……

韶红热心,过程中颤颤巍巍地递出手帕,问:“可要用手帕?”

师凌绝有洁癖,忍耐得郁闷,闻言果断地接过,不小心用力攥握到了她的手指。

那触感令没近距离接触过陌生男人的韶红一顿,跟师凌绝的吐声节奏也乱了。

“呕——”这次,跟师凌绝吐声重合,韶红抬头,想起来一件事,忍着难受道,“公子且慢,我有两张帕子,那张可能……”

话说晚了。师凌绝已经擦过嘴,一僵,散发出索命的气场。

男人冷得让韶红瞬间不想再吐,比药丸都好使。

“抱歉……我说晚了。”韶红也僵住,道。

船骤然行驶。一刹那船晃,韶红慌忙伸手扶稳。

天边,最后挣扎着的小片残云被吞没。韶红观察天色。

浓密的乌云里只剩孤独奋战的太阳,它却成了乌云的眼睛,对海面上的船虎视眈眈,待它羊入虎口一般。

“轰隆!”紫电劈开云层未果,只留下刹那的轰鸣与白光。

雨势骤然增大。

变密的雨中,韶红小心地瞧向师凌绝,莫名觉得他神似没被驯服时的大黄。

相似的,是那种“野性”——

雨水顺着师凌绝的脸颊淌至下颌,再恋恋不舍地坠下。这张极其俊朗的脸仿佛天生金贵。

他身后仿佛有只狼的虚影,与他散发出相同的血性与孤傲。

他好像独自长久地活在野山野林间,习惯了捕捉及征服猎物、对猎物一击必中、对猎物撕咬啃骨。他似被放养的狼,具有十足的野性。他又是忠诚的,并非谁都能轻易成为他亲近之人。他的眼孤冷如月,有着狼站在岩石上时会映出的光。

韶红想,他若是狼,此时应当很想把自己撕烂吧。

因为他不语间一直寒着眼,脸从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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