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桑思妍站在房间窗边，对着桌上笔电里的内容，和广告代理商打电话。
“这个TVC的策划案方向有点偏了，特别是策略部分，请你们仔细研究群里发的brief。对......时间比较紧张的，所以修改后的策划案必须在后天下班前发给我。还有，海报的颜色不对，之前确认用的是深蓝，这个马上改好发我。”
“线下会员活动方案也不行，和去年的方案完全没有区别，你们几乎只改动了活动主题和设计图，我还没到八十岁，去年的方案记得很清楚，方案要大改。”
“周周啊，对接case的新团队好像没有老团队好，私下说一句，有点担心你们今年能否通过凌斯代理商入库考核，要加油了。”
“嗯，我这边还有其他事，先这样。”桑思妍挂掉工作电话，扭头冲厕所方向喊，“linda，你好了没？掉进马桶了？”
“Ashley，我姨妈来了！”
黄怡琳哭丧着脸，推开厕所门出来。
桑思妍：“......这么巧？”
黄怡琳生无可恋点头。
她无奈叹气：“没事，那我自己去吧。”
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两人本打算去酒店顶楼的游泳馆游泳，出门前，黄怡琳去上了个厕所，结果悲催发现大姨妈来了。
没办法，桑思妍只好拿上泳衣自己去。
初春寒意未消，虽然是恒温泳池，但下水仍需勇气，不过也有好处，这种时候人很少。
桑思妍乘电梯到顶楼，发现运气非常好，泳池果然空无一人，堪称包场。
柏风酒店的室内游泳池景致很出名，游泳池一侧便是宽大的落地观景窗，宾客能在高处俯视窗外城市美景，和无边际泳池效果差不多。
先适应水温，再下水畅快游了几个来回，桑思妍趴到泳池边缘，头肩浮于水面，安静望着落地窗外的江景放空。
几艘游船缓缓游荡江面，高处俯视之下，像几片叶子。
“看什么呢？”
耳边突然有人说话，桑思妍吓了一跳，立马扭头看去。
赵志南悄无声息出现身边，和她挨得有点近，她一阵恶寒，心生厌恶，想要游走，却被他拦下。
赵志南笑眯眯地说：“走什么，聊聊呗。”
早些年的时候，桑思妍在凌斯护肤事业部实习过，实习期间，她曾在赵志南手下工作过一段时间，因此对他的私生活以及花边新闻非常清楚。
虽然赵志南已经三十九岁了，但他一张脸长得还行，保养得当，整体看上去就像三十出头。
这个人非常爱撩妹，池塘里同时养着好几条鱼，在公司里一见到漂亮年轻的小姑娘，就爱拿出温暖上司、有爱前辈的身份主动套近乎，并趁势乱搞男女关系。
某位曾和桑思妍同一批实习的漂亮女生就被赵志南骗过感情，大学生嘛，什么都不懂，单纯幼稚，清澈愚蠢。
初入职场，碰到帅气男上司的温暖关怀，很快感动得要死，和雏鸟情节差不多，感动着感动着，就晕头转向，以为自己陷入甜蜜爱河。
事实上，她只是男人鱼塘里的一条鱼而已。
之前桑思妍也被赵志南明里暗里以追求的名义骚扰过，但她心有明镜，面上呵呵，笑看海王演戏，始终没让他得逞。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很鄙夷赵志南这种感情骗子，利用雏鸟情节，到处勾搭小姑娘。
……
桑思妍往旁边挪了挪，冷静表示：“我和frank好像没什么公事可聊。”
赵志南笑了下，不在意说：“公事有什么好聊的，闲聊不行么？”
他叹了口气，又语气感慨地说：“哎呀，我倒是不知道，原来Ashley的志向这么远大，难怪这么难追。”
桑思妍警惕盯着他：“什么意思？”
赵志南脸上摆出一副“别装了，我都懂”的高深表情。
“昨天晚宴，能坐主桌的人可都是贵宾，哎哟，你那精彩一摔，刚好坐到大佬腿上，不得了不得了，是提前预谋好的吧？”
他笑眯眯道：“怎么，Ashley想嫁入豪门？我是不是应该祝你成功？”
闻言，桑思妍垂下眼睫，情不自禁嗤笑出声。
她这个人呢，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
过往经验告诉她，有时对付疯子的最好办法，那就是比疯子更疯才行。
毕竟有时候，有些人，好好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得发疯才行。
怎么，看她长相，就以为她是好欺负的甜妹？
开什么玩笑，混迹在凌斯这么drama，经常互相撕X的精彩职场里，谁还不是个会为自己挥剑的狠人？
于是，桑思妍也笑眯眯地对他说：“对呀，我的目标就是嫁入豪门啊，竟然被你发现了，谢谢frank祝我成功，因为我一定会成功的啦！”
赵志南：“......”
男人缓慢深呼吸，决定换种聊天方式。
他抬起手臂，自以为帅气地向脑后撩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温声道：“Ashley，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我是想说，我呢，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觉得吧，嫁豪门那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你还是不要想了，虽然你很漂亮，但嫁豪门这种事，还是轮不到你的，你可千万不要以为豪门太太很好当，很难的。”
“标准降降，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钱，我也不缺，工作上，我也能给你很多捷径。”
这脑子里全是屎的死变态，是被疯狗咬了吗？
神经病吧，他有没有打狂犬疫苗啊？
面对死变态的疯言疯语，桑思妍无语数秒，慢吞吞反问：“你喜欢我？”
赵志南以为自己有戏，高兴点头：“对啊，考虑考虑？我会给你很好的未来。”
她佯装考虑几秒，然后摇头说：“frank，你不行的。”
“哦？”他稍稍扬眉，“你说说，哪里不行？我可以改嘛。”
桑思妍满脸遗憾表示：“frank，你年纪太大了，年纪大这种硬伤，你怎么改呢？你要学明星改年龄吗？那也没用啊，不就是自欺欺人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
“我呢，今年才25，还是喜欢年轻男大学生，姐弟恋最香了。这对着年纪大的人吧，说实话，我真的会忍不住生理性反胃，你可千万不要以为年龄差很好克服，很难的。”
她继续发疯说：“毕竟像我这种目标嫁入豪门的大美女，对另外一半的要求还是很高的，不符合择偶标准的垃圾挫男，就别来我面前碰瓷了，真的很破坏心情。”
竟然拿年纪硬伤刺激他！
赵志南成功被刺激到，下意识大声反驳：“哪里年纪大，我也就三十九！不对，周岁三十八，按三十八算！”
然后，嗓音低下来，语气暧昧地说：“你放心，那方面技术也很好。”
桑思妍心里被恶心到，但脸上仍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淡定点头哦了声，真诚建议：“那你技术好就去服务人民呗，让更多人享受到你的技术，不好吗？”
“哦对了，我P图能力很不错的，要不要帮你做张两米高的海报，贴在公司门口，宣传一下你的技术？放心，我不收你钱。”
“不过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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