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画有些好奇,倒也没有多问,转而对解相思道:“那就劳烦表妹伸手了。”
偏厅药材的香味混杂在一起,连空气都带着点苦味。解相思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将手伸了出去:“麻烦齐公子了。”
早在周砚之说带她去太医院时她心中就隐隐有了猜想,可她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适,周砚之为什么要带她来诊脉?
苦涩的药材香静静萦绕在几人身边,勾出一丝凝重。
齐明画搭上脉,垂眸认真的感受了一番,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原先舒展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看得另外两人连呼吸都有些沉重。
解相思忍不住问道:“齐公子,我可是有什么隐在的病症?”
齐明画没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又让她张了张口。
半晌,他收回手,朝一旁的两人道:“表妹没有患病。”
闻言,解相思微微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周砚之却依旧有些凝重,没有患病,却也可以有其他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齐明画就又开口补充道:“是中毒。”
“中毒?!”
解相思有些惊讶。
她怎么会中毒呢?谁会给她下毒?
齐明画点点头:“是啊,不过还好,下毒之人应该没下狠手,或是说这是一种慢性毒,届时我为你研制一下解药,再开几副药温养一下身体,应该就无恙了。”
话音一转,他又道:“不过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若是我来辨毒,怕是要费一番功夫,表妹可要受些苦了。”
解相思正想说不知道,脑中却蓦地想到什么。
那日在儋州,张煦曾给她灌过药,喝下去后她整个人就没有了意识,而再有意识时,她只觉得整个人冷的不像话,比在雪地里还冷,由内向外的冷。
难不成,是那瓶药吗?
想了想,她看了眼周砚之,转而对齐明画说道:“齐公子,一路上,我都与表哥在一起,你能顺便帮表哥看一下吗?”
齐明画欣然颔首:“当然可以。”顿了顿,他转头看向一侧沉思的周砚之,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策安,还不伸手,你家表妹都发话了。”
解相思:“……”是和苏大人学的吗?
周砚之:“……”
警告似的咳了咳,周砚之伸手放在桌上,不忘嘱咐道:“明画,不要学苏豊。”
齐明画笑着“嗯”了两声,一手搭上脉,对于以后还学不学苏大人这件事不置可否。
片刻后,他收回手,轻声叹了口气,又示意周砚之张口。
就在两人以为又有什么问题时,齐明画对着两人一挑眉梢,语气分外轻松:“脉搏跳动有力,舌色红润,阳气旺盛,非常健康。”
周砚之:“……”
解相思:“……”
周砚之无奈道:“明画,不要学苏豊。”
闻言,齐明画面露无辜:“哎呀,看你们太沉重了,开个玩笑嘛。”
周砚之无言以对。
转而望向解相思,齐明画好奇地开口:“表妹让我帮策安诊脉,可是有什么发现?”
解相思点点头,眸色沉沉:“这一个月,我和表哥吃住皆是在一起,若是有人给我下毒,表哥应该也难免被波及。”
齐明画点头:“确实。”
她继续道:“可唯有一次不同,我被绑架,张煦曾给我灌了一种药,让我通体生寒。”
闻言,齐明画的脸上浮现出凝重的表情。
“可是,受伤后我在景府醒来,周身却又没有了这样的感觉,原以为是在治疗剑伤的时候一并治好了。”解相思顿了顿,转头看向周砚之:“原来没有吗?”
周砚之颔首,解释道:“你那时剑伤好了,却仍旧昏迷不醒,只是一个劲的喊‘冷’,请来的大夫都说没有办法,我传信给明画,他说他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要见到人才能诊治。”
齐明画在一旁点头附和:“没错,策安是给我传过信。”
话音一转,周砚之转头看向解相思,补充道:“可是你后面就醒了,也没再喊‘冷’,但我不放心,所以就急着带你回京。”
“原来是这样。”解相思点点头,想到什么,她忽然问道:“两位可曾听说过‘望月散’此药?”
“望月散?”齐明画有些疑惑。
“这个。”
周砚之从怀里取出一枚小纸包,放在桌上推到齐明画身前,解释道:“这是我从儋州带回来的,此药来源于北夷部落,多用于治疗高热。”
“后传入我大昭,名为‘望月散’,购买此药的,大多是京中的青楼楚馆,此药也改名唤作‘冰刑’。”顿了顿,他声音低了些:“用以……用以增添闺房情趣。”
解相思:“……”再一次听到这个用法,还是有点无言。
齐明画:“……”哦豁?
轻轻咳了咳,齐明画不自在地撇过眼,将那纸包又推了回去,说道:“原来如此,竟然还有如此妙用。我还用不到这个,策安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解相思:“……”他在说什么猪话?
周砚之:“……”一别一月,明画还真是男大十八变,都听不懂话了。
无奈扶额,周砚之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无力:“明画,我不是这个意思。”
忽然,一只手将那被推来推去的纸包又推了回去,对上齐明画躲闪的目光,解相思认真道:“齐公子误会了,表哥的意思是,此药很有可能就是我所中之毒。”
齐明画:“……”
“是吗?”齐明画尴尬的笑了笑。
接过那纸包,随后打开闻了闻,他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随后转头对解相思道:“表妹,我能取一点你的血吗?”
没等解相思回答,周砚之却率先拧眉:“取血?”
“没错,我要确定一下此药到底是不是毒。”齐明画颔首,瞥见周砚之脸上的表情,他轻笑一声,倾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一点点。”
说罢,他又转头对着解相思安慰道:“表妹放心,我下手很快,不疼的。”
“无妨。”解相思伸手,“齐公子取血便是。”
……
一根银针刺入指腹,鲜红的血珠很快便冒了出来,一滴滴地落进备好的瓷碗里,顿时,澄澈的水面上泛开一片轻纱似的红。
晃了晃瓷碗,齐明画捻了些望月散撒进去。片刻后,那浅淡的水色瞬间变得淡蓝,更是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香气。
闻到那股似曾相识的香气,解相思瞳仁猛地一缩。
这香气,她在张煦身上,还有刚才的周玉夷身上都闻到过。
看着碗中变了色的水,周砚之沉声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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