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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男子汉,能屈能伸

小说:

白鸦纪

作者:

夏棠漱雪

分类:

穿越架空

江知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述了一番,只是,关于把人带回来后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却讳莫如深,只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嘴柳漠澜昏迷了整整一日。

“所以……大人,你……”顾夜白眼神带着几分疑惑与揣测,小心翼翼地在江知烨和柳漠澜之间来回扫视,那不确定的语气,仿佛在试图从两人的神情里挖出点隐藏的秘密。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江知烨双臂抱于胸前,胸膛一挺,理直气壮地开口。

若不是他脸上还挂着些青紫的瘀伤,那副故作豪迈的模样,还真能唬住人,让人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对了,你们这边查到什么线索了吗?”话题一转,江知烨瞬间换上严肃的神情。

“目前就这一个还算有用的。”顾时夜闻言,伸手探入怀中衣襟,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沓保存完好的卖身契,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而且那目标人物的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下人都不见踪影。钱财原封未动,家具也都没挪动过,明显是好久都没人住了。”

顾夜白在一旁连忙附和,“我们把所有房间都仔细查了个遍,除了那户人家,整个城都冷冷清清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很久……”江知烨低声喃喃,在心底反复咀嚼着他们的话,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突然,像是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猛地抬头,急切道:“你们赶紧去城门那儿,查查人员的进出情况,一有动静立刻来告诉我!”

眼下,这个消失的可疑人物可是唯一的线索,绝不能有丝毫疏忽。

“我再去审问审问那个兔子精,你们先去办这事。还有,子规跟我来。”江知烨双手背在身后,转身便要离开。

“那我呢,江大人?”就在这时,柳漠澜那低沉、冰冷的声音,直直钻进江知烨的耳朵里,瞬间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啊……”江知烨机械般地转过身,看向柳漠澜,脸上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语气里透着明显的底气不足,“那个,等这案子结了,我一定亲自补偿你,行不?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留在这儿养伤。”

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柳漠澜静静地盯着江知烨,仿佛要将眼前这人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剖析个透彻。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偏过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建筑,然后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算是答应了?

江知烨心里没底,不确定地又看了看柳漠澜。

见对方没再提出别的要求,他忙不迭地一把拎起方妙,脚底生风,像逃命似的朝着偏院厢房匆匆离去。

等终于走远后,方妙仰起脸,杏眼圆睁:“大人为何惧他?”

在她认知里,这位平日里玩世不恭、行事嚣张的主儿,虽然总是吊儿郎当,纯属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模范,一办起案来就如换了个人——眉眼间隐约透着安德鲁的凌厉。

可此刻卑躬屈膝的模样,着实颠覆了她的认知。

"谁叫你家英明神武、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江大人——"江知烨额前青筋突突直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却仍硬撑着维持脸上标准的微笑,一字一顿地回答,"打不过那位主儿呢?"

"那你为什么还留他?你不怕死吗?"方妙追问道,杏眼瞪得溜圆。

江知烨猛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微微弯下腰,与眼前矮了半截的小人平视,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小姑娘,"他刻意放慢语速,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隐忍,"首先,这次是我们理亏。你想想,当时你把人家像破麻袋似的甩飞出去,还连累人家砸了一家店铺。咱们没被索赔,已经是走了八辈子大运。其次——"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留下他是为了堵他的嘴,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天天剑拔弩张吧?毕竟,我真不是他的对手。"说到这儿,江知烨直起身子拍了拍方妙的肩膀转身继续朝厢房走去。

走进偏院,打开房门上的锁扣,腐木霉味裹挟着浓烈的苦腥气扑面而来。

只见榻上蜷缩的身影不停痉挛,苍白的兔耳无力耷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半睁半合,泛着青紫的唇瓣不断翕动,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别进来,他不对劲。"江知烨猛地横臂拦住方妙,靴底碾碎满地药渣逼近床边。

榻上的兽人突然剧烈抽搐,指节深深抠进被褥,整个人弓成虾米状,冷汗浸透的碎发黏在惨白如纸的脸上,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嘶吼。

江知烨扳过对方下巴,只见那人瞳孔涣散,脖颈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动,嘴角涎水混着血丝滴落,指甲缝里满是自己抓伤的血痕。

"滚!"江知烨嫌恶地将人掼在地上,靴尖重重碾过对方抽搐的手腕,:“要死是不是,中邪了?”。

那兽人却像抓住浮木般死死抱住他的腿,指甲深深掐进布料:"烟...给我...一口..."干裂的嘴唇不断颤抖,眼神浑浊却透着疯狂的渴求。

当"花君子"三字从对方齿间漏出时,江知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记忆如潮水翻涌,安德鲁的警告、暗巷里的黑影、糕点铺老板娘脖颈的淤黑,所有碎片在脑海中疯狂旋转。

他拎起瘦得脱形的兽人,厉声询问:"从哪弄来的?还有谁在染指?!"

"我姐...她的地下室..."兽人瘫软如泥,眼球上翻着呢喃,"别告诉她...我好难受...。"

很显然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江知烨猛地甩开手,转身对门外的方妙厉喝:"给我把他打清醒,留口气就行,不行了就叫医馆的人来。"话音未落,人已冲出院门。

微风卷起他的衣袍下摆,诸多疑云在脑中翻涌——卖年糕的少女怎会染指毒烟?她与暗巷神秘人又有何关联?消失的追求者何去何从,卖身契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阴谋?

疑问席卷上心头,一股疲惫充斥全身,就在他神色恍惚之际,忽闻一声沙哑呼唤:"江大人。"抬眼望去,阳光勾勒出一道颀长身影。

那人青丝束起,眉间朱砂点得殷红,眉梢下垂,金色丹凤眼微微上挑,右唇角的朱砂痣随着浅笑轻轻颤动,只是开口时破碎的声线,倒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的破锣。

“白鸽,怎么了?”

.........

江知烨立在庭院中央,任洒下的阳光将自己切割成单薄的剪影。

梅雨季将歇,黏腻的水汽渐渐褪去,久违的阳光倾洒人间,天穹像块洗旧的靛青绸缎,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可这份澄澈非但没能安抚心绪,反而让积压在胸腔里的郁气愈发翻涌——那些纠缠不清的谜团、暗处窥伺的敌意,恰似梅雨过后潮湿的苔藓,悄无声息爬满了他的每寸神经。

回忆白鸽的每一句言辞,江知烨感觉自己疯了都正常。

城内最大的玉石商铺——玉宝清,在昨晚三更时被洗劫一空。

可盗贼今日又死在了城外,身上的玉石却消失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今兔女凶杀案未结,线索不足,又出现盗窃案,盗窃还被杀害,一点头绪没有。

平复心情后吩咐理尚府其余人去调查兔女的家,又分出一批去调查盗贼的案件线索,而顾时夜和顾夜白也恰巧回来了,还带着城门出入人员的出入簿。

江知烨指尖按压着僵硬的肩井穴,腕骨转动时发出细微的脆响,:"可有收获?"

顾夜白垂眸呈上泛黄的出入簿,纸页间夹着半片干枯的银杏叶:"意城人踪迹全无,但有一个猫族兽人出城记录却没有记载。"只见本该密密麻麻的登记栏突兀地空出半页,像道未愈的伤口。

江知烨的瞳孔猛地收缩,指节捏得发白。

他几乎是将簿册抢过来,翻页时纸张簌簌作响,反复核对的目光在空白处灼烧。"这不可能!"喉间溢出的话语带着破碎的震颤,"戍卫如何解释?"

"他们说..."顾夜白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极低,"是大人您亲自下令特批,还有亲笔手书与朱砂手印为证。"

庭院里的风突然停了,蝉鸣都在瞬间凝固。

江知烨手中的出入簿"啪嗒"坠地,惊起几片落叶。他踉跄半步扶住廊柱,指腹抚过掌心凸起的茧子只有淡淡的痒意。

暗巷里的迷药、失去意识前的眩晕,还有那人走到自己面前时朝自己伸出的手.....

"假的!全是伪造!"江知烨突然暴喝,震得廊下铜铃嗡嗡作响。他抓起腰间令牌掷向顾夜白:"立刻封锁四门!出动所有暗卫,沿水路旱路分三路追击!"冷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猫族夜视极佳,扩大最大范围寻找!"

若是让那人真的跑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看着各侍卫们如离弦之箭消失在巷口,江知烨才惊觉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复心绪,转身时袍角带起一阵劲风,朝着方妙所在的院落大步走去....

“子规怎么样了?”江知烨推门而入,看着半死不活的兔族兽人没有理会,只是径直绕过去来到坐在椅子上吃蜜饯的方妙面前,:“哪来的?”

“白鸽给我的!”方妙吃的开心,头顶的熊耳也一动一动的,:“你怎么处理他?”

“想了想,干脆把他送进去蹲着吧。”

“你不是找那条长虫吗”

“你怎么又给人乱取外号啊,礼貌一点小姑娘”江知烨无奈敲了敲对方的脑门,:“人家被你搞成那样,还愿意帮忙就出鬼了,明天我们要去安德鲁那,你把他扛去。”

“唉?不要!他看起来好脏!”

“一顿烧鸡。”

“请我吃到饱。”方妙冷不丁地提要求。

“行行行,真拿你没办法。”江知烨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无奈应下,随后话锋一转,“对了,你还没给柳老板道歉呢,赶紧去。”

“哎呀!我不要嘛!”方妙满脸抗拒,身子扭得像条麻花。

“别废话,听话,没商量。”江知烨说着,像拎小鸡似的揪住对方后衣领,径直将人带到柳漠澜的卧房外,冷声道:“进去。”

“你不一起进去吗?说到底,一开始可是你的馊主意。”小姑娘可怜巴巴地望着江知烨,眼里满是哀求。

“我不去。”江知烨双臂抱胸,态度坚决。

“哼,你果然是真怕他呀?”方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脸上写满了“我看穿一切”的得意。

“滚滚滚,少废话,进去!”江知烨哪容她再多说,直接抬手推开门,把人往里一塞,紧接着“贴心”地关上了门,动作一气呵成。

方妙一个踉跄,站定在屋内。抬眼望去,只见软榻上的柳漠澜正闭目养神。

方妙望着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呃……”方妙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个……那天实在对不住,我下手太重了。”

寂静,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她的话语无声吞噬,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方妙挠了挠头,硬着头皮又开口:“那个……我叫方妙,是只白灵熊,你呢?”

可回应她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柳漠澜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纹丝不动。

“喂喂!”方妙虽然以前到处摸爬滚打,见惯了很多人,可是如此无视自己简直天理难容,:“理一下我嘛!很不礼貌唉!”

听言对方终于有了点动静,慢慢睁开眼,声音淡漠带点蛊惑,:“偷袭素不相识的人,你就很礼貌吗?小姑娘。”

“这.....”方妙闻言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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