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黄,郭利民也能读懂,沈星脸上表情所代表的意思。
沈星在内疚与后悔。
他沉默半晌,开口劝道:“星哥,你刚刚对卿卿……太过分了。对妹妹说话,语气不能那么重,而且我就是给卿卿帮个忙而已。”
沈星把手里的空酒瓶,刻意放到很远的地方,他怕自己用酒瓶子砸人。
郭利民这一劝,非但没起作用,反而像在他心口的火苗上又浇了桶油。
沈星低头盯着餐桌上剩下的残羹冷炙,越想越气。
他是“狗”吗?被猜叔当臭狗一样玩弄?
沈星叹了口气,瞥了瞥还低着头的郭利民,一股无名火从他心底,烧穿边界,径直冒了出来。
你这个家伙,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难道,我不知道我刚才态度很差嘛?
我比谁都清楚,应该用什么语气跟卿卿说话。
卿卿是我的家人……
他自然要道歉,就是卿卿走的太干脆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卿卿为什么对他,也这么狠心?
所以,他现在不是家人,是外人了吗?
郁雾有了亲哥,就不要他了吗?
可他们明明说好,要一起到老的嘛?
为什么突然说要他自己去面对?
沈郁雾,你究竟还是不是我的家人了?
沈星又拎起一瓶啤酒,独自生闷气的吹了一整瓶。
然后才抹了一把被猜叔算计的辛酸泪,红着眼眶看向郭利民:“你干活拿钱,我没意见。但有困难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打不过猜叔。郭利民,你又为什么要麻烦,我的卿卿?明明知道,他最心软……
郭利民支支吾吾半天,久到沈星第三瓶啤酒半瓶子下肚了。
他才含糊其辞的说:“星哥,我觉得就拍两张照片,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跟你说……”
沈星先把酒瓶子还给老板,不然他真怕一会儿忍不住,抄酒瓶直接给小郭开了瓢。
他定定的看着他。不自觉又想起之前,在工地上愉快的相处;后来他负伤,也是郭利民肯帮忙包扎伤口;也是郭利民没出卖自己,肯保守秘密……
在沈星心里终究还是,善良与良心抬头,顶掉了盘踞在心口的心里的杀意与恶念。
沈星仰头长叹:“哎……你有困难,就说嘛……”
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为什么要去纠缠他?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他的。
而且,他是我的家人,只是我的!
郭利民感受到了沈星话里的醋意,他垂眸掩盖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喜欢郁雾。
所以,当郁雾找他帮忙的时候,哪怕是拍两张照片,他巴不得上前,大献殷勤。
怎么会顾及沈星的感受。
「求偶的修罗场冰冷残酷,毫无兄弟情义。」
周遭变得聒噪里起来,摊主揽客的吆喝声、客人与老板的讨价还价声、汽车嘀嘀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沈星看着夜空中的浮云发呆,郭利民飘忽的声音,喝着杂乱的背景声,传进他的耳朵。
“星哥,赌场最近新换了个经理,我……他……”
沈星摇了摇头,想冷静,却烦闷非常。
他烦躁地站起来,又打断郭利民接下来的话:“算了。郭儿,我给你说,谁上班都烦,上班就是件烦心事。
今儿,我带你去大曲林最热闹的金翠歌厅,你就别想了,好好放松放松。
我跟他们老板刘金翠,最近关系不错!”
郭利民还想再诉说一下自己面临的困境,却见沈星直接离开,去找老板结账。他低着头扣着裤缝,不知道谁能帮他解决当前的困境。
沈星结了账就带着郭利民,去了金翠歌厅。
芝芝敏在前台看见沈星,亲热的上前打招呼。
“星哥,你来咯~”
郭利民跟在沈星身后,看着沈星跟美女亲昵的搭话,他心里嫉妒非常,又不能表露,只能低着头掩饰。
沈星一把将他拉到身边,大方介绍:“芝芝敏,这是小郭,我铁哥们。翠姐,今儿在吗?”
芝芝敏看着沈星身后,眼神游移的郭利民,打着哈哈说:“姐出去办事了,一会儿才能回来。我给你们开个包厢,唱会?”
沈星点了点头,还是客气的说:“麻烦你了,就老地方209吧。郭,走吧,我请你唱歌~”
芝芝敏指了指楼上:“ok,老地方。你今天喝什么?”
沈星摆了摆手:“今天不喝酒了,刚灌了不少黄的,再混就该倒了。”
芝芝敏点了点头:“好的。我让后厨给你准备你喜欢的水果拼盘。”
沈星哈哈一笑:“那真是太感谢了,哦,我朋友爱吃……”
郭利民连忙说:“我爱吃苹果。”
沈星听见苹果,又想起了郁雾,心里郁闷,语气僵硬的说:“芝芝敏帮忙准备苹果吧!”
刘金翠推开包厢的门,身边还跟着一个妩媚妖艳的小姐姐。
她看着勾肩搭背的小哥俩,哈哈一笑,然后说:“沈总你来咯~正好我有点事请你帮忙。”
“翠姐,你太客气了!”
“就让阿朱陪你朋友,玩一玩吧。”
郭利民看着高挑丰满又漂亮的阿朱,眼睛都直了,忙不迭地点着头说:“星哥,你去忙你的吧。”
沈星看着郭利民表情殷切,行动生疏的揽着阿朱的腰坐在沙发上。
他低头笑了笑,看来谁也逃不过翠姐布下的温柔乡。
他有眼力见的礼貌退场,把包厢留给荷尔蒙爆棚的青年小男女。
他们转身离开,沈星就跟在刘金翠身后,去了她的办公室。
“沈星。随便坐啊!”刘金翠推门进屋,用手随意的指了指沙发。
沈星点了点头,放松的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刘金翠从冰柜里拿出一瓶香槟,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阿星,我们这,要进一批香槟,你帮忙试试味道。”
沈星接过高脚玻璃杯,就放在眼前的办公桌上:“姐怎么想着进香槟了?咱们不是合作的挺愉快的嘛。”
刘金翠靠坐在沙发上,大长腿一伸,像一条慵懒肆意的美女蛇。
“陈会长的意思是,猜叔那边的合同照旧。就是要增加香槟这个品类。”
“嚯家……谁的主意啊……”
“明知故问了吧!除了毛攀,毛公子,还能有谁啊。他在莱佩捣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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