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副样子,是要等自己跟着从簋村回来之后才肯把药给她,初蕴浅索性也不在这儿与他虚与委蛇。
正打算去小园子转转散散心时,从大门外迎面快速走来一对年轻人。
许是守门的小厮得了宋昀棠的示意,并未对来者有所阻拦。
初蕴浅有些心累,初家现在真是没个能说了算的人,就剩自己这个刚从现代穿来的哑巴,一个不注意就让宋昀棠反客为主了。
“阿浅!”走在前头的女子在与她对视后,快速地上前了几步,握住她的手道,“昨日我邀你出去玩却被告知你身子不适,今日可好些了?”
不愧是女主,走过来便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美得甚至找不出一丝缺点的脸贴近她的目光时,初蕴浅被狠狠惊艳了一下。
差点忘记按照原身姐的人设,先把人请进去坐坐。
看来园子是逛不成了,初蕴浅笑着将人扶了进去,方才坐下便温和地比划:“这话是要我问你才是。听说你昨儿出了意外,今天可感觉好些?”
昨天见到云知绾时,宋昀棠不许她多问,陷害不成就立刻把她带走了,甚至来不及细看。
听着宋昀棠的翻译,云知绾有些懊恼地说:“是我不好,明知你身体不好还要你去搬救兵,如今想来属实欠妥。”
书里交代,当时原身和女主遇到山贼。
明明女主也很害怕,却还是把身体不好的原身推向安全的小路,自己则是冒险去引开山贼。
逃跑中,她靠自己的聪明解决了两个不太棘手的山贼。但对方人实在多,寡不敌众时,男主裴隽出现救下她并受了重伤,也就有了初蕴浅在竹屋外看见的一幕。
说到男主,初蕴浅看了眼一旁正襟危坐的裴隽,又微微蹙眉看向身旁的宋昀棠。
她算是知道他干嘛要打扮成这样了,除了衣服的颜色不一样,他完全就是在一比一复刻对方嘛。
可惜,他的心上人此刻只顾着和他最讨厌的自己说话。
感受到某人明明气急败坏却不得不在此时做出一副与自己恭敬友爱的样子,初蕴浅对云知绾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
白日里起得早,傍晚夕阳刚落下去,初蕴浅就打算睡觉了。
眠月在给她梳发,她则看着铜镜出神。
对于明日便要同宋昀棠三人去往簋村这件事,她想,或许是昨天见到自己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背刺他,这厮心生猜疑。
为了不让她说出更多关于他的秘密,只好把自己带上。
初蕴浅有些苦恼,本来想趁着他要害她的东风来一招借力打力,在镇民们钳制住他后一刀刺下去的。
没想到反而解锁了神秘人物影婆为他解围。
如今已是打草惊蛇,接下来一个月的行动难上加难。
她回想起今日云知绾对她似乎还算亲切,或许自己可以借助对方的女主光环来完成任务。
反正她也蹭不了多久,宋昀棠死后自己就能回现代,到时候管他们爱怎么闹都与她无关。
正寻思着怎样才能让云知绾为自己所用时,头皮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眠月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连忙跪下求饶:“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
只是扯痛了而已,初蕴浅将其扶了起来,示意她没关系,不用跪。
眠月却被她这怪异举动吓住了,刚才似乎是有话想说,眼下却踌躇着。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初蕴浅比划。
眠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平静的脸,确信姑娘并不打算发火,才试探性地问道:“姑娘……真的打算和宋公子一道去簋村?”
簋村是什么地方,且不说那里的人从来都仇视墨梨镇人,单是如今那“怨童索命”一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听着就吓人得很。
那种不详之地,姑娘也敢跟着去?况且宋公子还不许初家派家丁跟着,说是人多眼杂不方便。
姑娘喜欢他竟喜欢成这样么,光是把自己变得面目可憎还不够,如今连性命都能豁得出去?
初蕴浅本人是不害怕的,因为她手握大半部剧本,自然知道怨童索命的真相。自己这会儿正琢磨着怎么在这个副本里解决掉心腹大患,跟着去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眠月却不放心。
前两次宋公子找茬就已经让她心有余悸了,如今去簋村,活着回来自然是头等大事,还有一层便是可千万不要招惹上什么脏东西啊!
她还想再跟初蕴浅磨一磨,还没开口,却听见姑娘肚子发出“咕~”的一声。
对上姑娘不好意思的神情,眠月只好住了嘴,同守在外面的小丫头吩咐了几句。没多久,便带回来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姑娘晚膳用得早,又没吃几口,现下也该饿了。”
正在初蕴浅准备开动之时,眠月又突然开口:“姑娘等等,奴婢瞧着这几道菜倒是有些眼熟啊。”
说完便拿起碗筷,将每道菜都试了一遍,一盏茶的工夫,眠月的额上就沁出一层冷汗,嘴唇也有些发白。
声音虚弱道:“奴婢只是想着,这几道菜似乎都是宋公子今儿带来的,想替姑娘试试毒,没想到真的有问题……”
初蕴浅一下慌了神,来不及细想,将眠月扶到凳子上后飞快地来到案牍边,写下一张纸条,便带着眠月往外走。
将手中的纸条交由迎上来的小丫头,上面写着:眠月中毒了,带她去医馆。
小丫头立刻去吩咐马夫备马,初蕴浅则是带着眠月往大门走。
她先一步上了马车,正要把人拉上来,眠月却按住她的手道:“医馆离得远,这一折腾估计要明早才能回来,姑娘回去歇着吧。”
见她有些犹豫,眠月又道:“若是宋公子明早瞧不见姑娘,怕是又有的折腾了。”
初蕴浅这才听话地下了马车,吩咐了两人跟着眠月去医馆。
心中仍有不安地回到红蓝阙后,她便立刻找来传膳的丫头,在纸上写下:方才你们端来的吃食,都是宋昀棠今日带来的?
面对微微有些愠怒的初蕴浅,小丫头惴惴不安地点头,“奴婢们想着今日云姑娘到访,姑娘您心中定然不悦,才想到将今日宋公子带来的菜肴,一直在灶上热着……”
初蕴浅一语不发,眼神有些发狠地将头转向另一侧。
小丫头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奴婢们哪能不对姑娘的饮食上心?那些吃食都是一早试过的,并无大碍啊……难不成……”
见她想到了什么,初蕴浅朝她点点头,她这才又说:“难不成问题出在碗筷上?不能啊,那是宋公子赠予姑娘的生辰礼,一直放在库房的。”
姑娘一直没提起这东西,是她们几个想哄姑娘开心,才擅自做主将这副碗筷拿出来的。
难不成是宋公子想毒害姑娘?可他就算不喜欢姑娘,也不至于要杀了她吧?
初蕴浅这才恍然大悟。
是了,自己被宋昀棠灌下哑药这事,只有她和眠月知道,其他人都以为是她受了惊吓才失了声。
在他们眼里,哪怕宋昀棠在原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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