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蕴浅神色坚定地将纸条搂进怀中。
以前她没得选,但现在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也不知道她的三百万会不会在现代世界里孤零零地缩在角落,落寞地想着妈咪什么时候能回家挥霍掉它。
所以,为了那刚中的大奖,她无论如何都要平平安安地回去。
谁都不能阻止她!
目标人物已经很明确了,可……作为拥有半个上帝视角的人,她当然知道表面温文尔雅的宋昀棠,内心是个渗人的变-态,不仅拥有一身高超的武功,还精通药理,后期还会有不凡的马甲。
金手指都开满了。
反观原身,也就是作者笔下的一个炮灰女配,身体不好、手段低级,还是商户的女儿。
虽说她个人是很羡慕父母都是有钱人的小孩,但古代嘛,商户地位到底低下。
再加上原身也挺倒霉,摊上自己这么个脑子没比她好到哪儿去的宿主。
如果不能负负得正出奇迹的话,那么对上宋昀棠这种Boss级别的人物,无异于鹅卵击石。
……
好吧,她收回刚才那句话。
三百万小宝贝,你还是要多等我一段时间了。
***
初家父母在大雪前便离开墨梨镇,去往江南做一笔生意,要年关才能赶回来。
宋昀棠对外说初蕴浅受了惊吓,在家休养,故不让任何人来看望她。
初蕴浅倒也乐得清闲,因为墨梨镇的方言,她只能模模糊糊地听懂几句,她的繁体字又写得潦草,与原主娟秀清雅的字迹大相径庭。
为了避免露馅,她干脆躲在家里练字,也好静下心来思考怎么对付宋昀棠。
关起门来的第五日,前院突然传出好一阵吵嚷。
眠月回到红蓝阙时还满脸不高兴地嘀咕:“她是受人怜爱,我家姑娘难道就不是被捧着长大的吗?自己伤势还未好全,便赶着来招惹姑娘,真是晦气……”
初蕴浅听她这么一说,将手中的笔暂时搁置,抬头朝她比划:“刚才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眠月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大事,姑娘。今儿是丰朝节,外头定是要热闹一些的。”
丰朝节,是墨梨镇特有的节日。
镇子位于大巍西南部,冬日大雪便封路,来回一趟甚是费力。镇上百姓便会在雪停十日后举办丰朝节,一则是将近年关方便镇民采购,二则是缓解这一月以来大家的消极情绪。
书里这段,原身因害女主不成反被毒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赶在丰朝节这日使坏再次陷害女主。
初蕴浅想了想,既然她不像其他穿书者一样拥有系统,那也没必要什么都按照原剧情来。免得落得个和原身一样的命运。
更何况她记得这个情节是男女主两口子感情升温的节点,她才不想去当那个大号电灯泡呢。
为了早些写字与人沟通而不露怯,这些天初蕴浅总是格外用功,用过早膳午膳后便一头扎进一堆写字写废了的澄心堂纸里继续“深造”。
不知不觉间,太阳就偏了西。
南方冬日的黄昏总是一溜烟儿的,这边太阳刚落了去,那边就出现了月亮的影子。
这几天逐渐喜欢上古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规律,初蕴浅这会儿也有些倦,正准备洗漱一番睡觉时,屋外却传来眠月焦灼的声音。
“不好了姑娘!今日雪神游街,云姑娘和裴公子都去瞧了。大家泼水的时候还好好的,神像还有几分神气外显。可到了云姑娘泼水,神像竟忽的燃起火来,她还因此受了伤。现下、现下……宋公子这会儿已经在前院正厅了,是来找您的……”
找她?自己这次可什么也没干,宋昀棠找她干什么?
见自家姑娘仍是一脸懵,眠月神色更加不安:“姑娘您可要做好准备啊,宋公子的脸色吓人得很,一会儿怕是有的为难呢。”
***
在去往正厅的路上,眠月嘀咕:“宋公子本就因为前几日的事对姑娘心有芥蒂,如今云姑娘再出事,怕是公子又要恼上您了。”
初蕴浅觉得很奇怪,怎么眠月看上去这么害怕宋昀棠呢?他前期也是书里书外都公认的白月光啊。
眠月将人带到后,看也不敢看宋昀棠一眼,只是侧过身,好让初蕴浅上前。
“宋公子,我家姑娘到了。”
她狐疑地看了看居上座悠闲地品茶的宋昀棠,目光经过一旁怒视着自己的羌活,随后移至一旁躬着身、低着头,身形还有些颤-抖的眠月。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主人家都还没落座呢,上头那位倒像是掌管整个初家,现下要审判自己一样。
初蕴浅心里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总不能原身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柄落在宋昀棠手里了吧?否则以原身姐那样霸道的性格,只有她唬别人的份,哪能让别人骑在她头上撒野。
“看来这几日我们浅浅过得很舒心啊,小脸圆了不少。”宋昀棠笑着看向她,眼底神色意味不明。
本就心惊胆战的眠月,此刻害怕地将头埋得更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羌活倒是因为这句话,将眉头舒展了许多,飞快地瞥了一眼初蕴浅,像是在等着她因为这句话发火一般。
她将三人的举动尽收眼底,毫不客气地朝宋昀棠翻了个白眼,随后轻轻拍了拍眠月的肩膀,比划道:“你去歇着,这里不用你伺-候。”
得了自家姑娘的话,眠月一时高兴,正欲拔腿就走,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宋昀棠将手中的茶盏搁置在一旁,道:“既然你家姑娘体恤,你便去忙你的吧。”
眠月这才放心大胆地走了。
初蕴浅心里更不是滋味,两三步走上前去,坐在另一侧主位,板着一张脸不看他。
“眠月会手语,你不要她在这里伺-候着,我们要怎么沟通?”
初蕴浅眼神剜向他,有些气愤:“装什么装?我知道你也会手语,刚才你不也看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一通比划,双手几乎要扇到他脸上。
宋昀棠眼底的神色阴冷了几分,脸上的笑意却依旧:“我自然是明白浅浅的,可旁的人若要误会你,该怎么办呢?”
得了,他今夜前来就是兴师问罪的。
她说什么来着,穿书的倒霉蛋必得接盘原身造下的恶果。可她又没撺掇男女主去看雪神游街,她甚至都避嫌没跟着去,现下出事也能怪在她头上?
“云姐姐如何了?”她比划。
初蕴浅记得原本女主是安全的,是原身使了坏才让女主出事,男主为了救她也被连累。
后来事情闹大了,原身在墨梨镇菩萨一般的形象逐渐在镇民们心里崩塌,就连从前唆使她干坏事挑拨男女主的宋昀棠也将她软禁起来。
也就有了再后来,男女主和宋昀棠去隔壁村调查某件事情时,失心成疯的原身在父母的包庇下偷偷溜出去,在他们进展顺利就快结束之时,突然窜出来想要杀掉男女主。
又是宋昀棠,抓住她之后将她锁在村子里最重要的地方,好一阵训话,最后彻底冷漠。
书里描写得比较隐晦,但自那之后,“初蕴浅”这个人算是彻底下线了,只有她的一颗真心被留了下来。
没错,是一颗真、心。
不知道是想起书中内容有些后怕还是因为这具身体本能反应,初蕴浅突然心口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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