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却是,这些稚嫩无辜的生命,被当做祭品活活闷死了。
打生桩。
初蕴浅心中很不是滋味。
眼前似乎飘过一张又一张笑脸盈盈的孩童脸,然而就在下一秒,这些脸上纷纷换惊恐的神色,似乎有一双双大手捂住他们的嘴,将他们扔进了黑漆漆的深渊里。
“我都是为了芦云镇!”村长不服,“大祭司说了,十对十岁的童男童女,就寓意着十全十美。”
王大娘瞬间被触怒了最脆弱的一根神经。
她双眼通红,噙满了盛怒的泪水。
“十全十美?我的女儿小小年纪没了性命,便是你口中的十全十美?都是报应,你如今没了儿女,感觉如何啊哈哈哈哈哈!”
初蕴浅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残泪,眼神冷漠地对村长比划着,宋昀棠在一旁帮她转述。
“十五年前那些事情发生后,你就再也没见过所谓的大祭司了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骗子?”
村长不屑地咯咯笑,“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懂什么?三十年前我当上村长时便是听了他的,才让芦云镇得了协助朝廷研制火药的机会。他若是要骗我,何必辛苦伪装这么多年?”
“因为祭祀台里藏着他最大的秘密,他不让你们进去,就是害怕秘密败露。”
宋昀棠嘴角勾起,嘲讽道。
还有其它秘密?
在场所有人惊愕,包括那几个壮汉也懵了。
童男童女事件,他们本身也是幸存者,若不是年岁不符,或许当年死的人中也有他们几个。
大家纷纷朝宋昀棠看去,希望他能再多说一些。
然而他只是飞快地扫了眼陈叔和王大娘,便不再开口。
村长捕捉到他的小动作,立即看向陈叔。
“是你们告诉他的?你们还知道那件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陈叔脑子一团乱麻。
王大娘却在此时心虚地低下头,呼吸也变得急促。
事情败露至此,不管是她还是陈叔,又或者是被擒住的村长,都逃不了。
可她不甘心。
凭什么她的女儿年幼早夭,初蕴浅却能平平安安地活着长大,还成了初家的掌上明珠?
王大娘悄悄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木簪。
然而比她动作更快的,是宋昀棠居高临下警告的眼神。
她眼睛一转,举起手中的木簪便刺向陈叔。
对方此时还在思考究竟是什么辛秘过往,长顺也在一旁因过去的事情走神,一时未能发觉迅速靠近的王大娘。
等被惊呼声拉回思绪后,陈叔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瞧着王大娘还要用簪子捅穿自己的喉咙,长顺心中又气又急又害怕。
连忙冲上去,将她手中的木簪打落,随后跪下抱住她的双腿哀求。
“阿娘,您不能再做傻事了!阿姐在天之灵也不忍看你这般的,您还有儿子啊,无论今后如何,儿子都甘愿陪着您……”
可他的苦苦哀求落在杀红眼的王大娘耳朵里,却掀起她心中尘封许久的恐惧与烦躁。
她一把推开长顺,颤-抖地指向他,“哪有亲儿子能找人来揭发亲娘的?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
长顺正想辩解,他并非要害他们,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
王大娘却没工夫搭理他。
“初蕴浅,你果然从一开始就在装神弄鬼地诈我。呵呵呵呵,你把我害成这样,总有一天会和村长这个老腌臜一样遭到报应!我们夫妇俩就在黄泉底下等着那一天!”
说完,她的嘴里涌出一滩黑血,随后也倒了下去。
长顺吓疯了,连忙上前查探她呼吸,发现没了动静后,他再也按捺不住,失声恸哭起来。
宋昀棠掐着她凹陷下去的脸,观察着。
初蕴浅在他身后思忖。
他一会儿肯定会说“她咬破了嘴里藏着的剧毒”。
宋昀棠站起身,轻声开口:“她在牙齿里藏了剧毒,应该是随时准备咬破自尽的。”
果然说了。
简直就是各大小说电视剧的常规套路。
***
宋昀棠以解药为要挟,其中两个大汉跟着裴隽出村报官了,剩下的则先陪着长顺将王大娘二人的尸首送回陈家。
村长再一次被五花大绑地捆在角落。
今天晚上发生太多事,让他没办法一下子消化。
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然这样轻易地被人知晓并揭破。
为了这个秘密,他连自己儿女蹊跷死亡都不敢追查,生怕事情败露。
今日却被迎头一击。
不过冷静下来后,村长越想越不对劲。
大祭司的确十五年未曾出现了。
从前对方也在外游历,十年才来一次。
然而五年前却只遥遥命人捎回一封信,说要晚些时候回来。
并且告知他不仅村子里的人不能出去,村子外的人也不能随意进来。
如今已是第五年了,大祭司音讯全无。
他曾想过会不会是对方遭遇了什么不测,今晚却被戳破了多年来的猜疑——
大祭司可能骗了他!
这样的想法刚一浮现脑中便被他自己下意识反驳了。
对方也有把柄在自己手里。
自己给了他那么多钱,还听他的,让村中男女老少都刺上蛇形刺青。
这些都是证据!
初蕴浅走到在门口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云知绾身边,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云知绾回过神,低头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
簋村口的那条河底,藏有大量硝石,所以河流即便冬日也不结冰。
这是我俩的秘密,兴许日后对你大有帮助,别告诉第三个人。
她困惑地朝屋内看去,宋昀棠正拿着一面铜镜,低声道:“连我师父也不可以说?”
初蕴浅郑重其事地点头。
这位可是重点保密对象。
见云知绾答应了,她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吓唬王大娘和陈叔,并非是初蕴浅有意为之。
她去找宋昀棠要供暖的药包时,就准备下河找出河水不冻结的原因,没想到还没跳,就被王大娘推了下去。
书里曾说,村长的一双儿女被打捞上来时“浑身无冰,宛如沉睡”,而她在河边观察到水面泛有幽蓝色冷光。
下河一看,河底果然有一种特殊的硝石层。
上岸整理鞋底沾上的硝石灰时,忽而一阵冷风吹过把她脑子吹清醒了几分。
若是没有这次意外,她应该已经住进大平层,这会儿应该在舒适的现代床垫上呼呼睡大觉了吧。
想到这里,初蕴浅悲从中来,于是蹲在河边难过地哭了出来。
结果歪打正着,他俩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聊什么呢?”
初蕴浅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看清是谁后迅速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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