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疾驰在云城的主干道上,盛哥仿佛在发挥他所有的实力般将车开的飞起,一个急刹,车子稳稳地停在医院的门诊楼前。
司衡率先下车,车外的凛风将他的发丝以及衣襟吹乱,但他并未在意,回过头,对身后的人伸出手,轻声道:“慢点。”
池悠搭着他伸过来的手,柔柔道了声谢,掌心相贴的瞬间,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惊顿了一刻。
不同于池峻的硬朗粗糙,司衡的手指骨明晰,修长有力,充满暧昧的异性力量。
他只经过一刹那的迟疑,下一刻便将池悠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心冰凉,牵人的力道不轻不重,确认她站好后,司衡单膝跪地,背对着她蹲下,简洁明了地开口:“上来,我背你。”
池悠看着他挺拔又不失力量感的背,以及裸露在寒风中的颈骨,脑海中再次浮现起下午在舞蹈教室里看见的画面,忸怩不安地后退了一步。
刚刚撞击导致的痛感在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消化了一些,虽然并不是完全平复,但至少没有疼到呼吸错乱、走不了路的地步。
池悠难为情地摇了摇头,轻声拒绝:“我没事,可以自己走的。”
司衡迟疑了一下站起身,眉头微蹙,有些不放心的开口:“真没事?”
池悠认真道:“真的。”
“行吧,”他没再强求,指了指大厅内的不锈钢椅子,嘱咐道,“你先坐会,我去给你挂号。”
池悠点点头没再推脱,感激地道了声谢,听话地坐了过去。
司衡挂好了号,陪她一起去了急诊外科,又去拍了ct,最后拿着结果回到急诊。
“没什么大问题,软组织挫伤。”医生看着报告果断地做出了结论,开了张药单递给司衡,“家属去拿药。”
不是家属,是同学。
池悠刚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司衡利落地接过药单,轻声说了句“好。”
再解释似乎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她想了想,还是作罢。
医生戴好医用手套,挤了一坨消毒凝胶搓匀,掀开她的上衣,露出后腰上的一抹淤红。
“你这伤得养个十天半个月。”医生说着,拿出棉签,沾着碘伏抹在池悠的患处,凉丝丝的,让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司衡便出现在急诊室门口,手中拿着几盒药,面色平静却依旧能隐约察觉到他因奔跑而变得急促的呼吸。
“你来的正好,”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招了招手,“把药拿来,我教你怎么给她上药。”
听了这句话,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池悠嗖地一下将衣襟拉下来,率先开口:“不行的医生,不方便的。”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医生听言,显得有些不耐烦,“你自己又上不了药,先学一下,具体谁负责这事回去你们自己协调。”
司衡也觉得在此事上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妥,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直到医生不耐地催促才左右为难地迈开脚步。
医生打开药盒,麻利地挤了一些药在手上,将池悠的衣服向上掀了掀,一边操作一边示意司衡认真看,平心静气地教导:“取适量冷敷凝胶涂抹在患处,用我这种手法按摩三到五分钟,每日三次,明白了吗?”
她那柔和的腰线此刻就暴露在眼前,皮肤白净,腰窝处还有一个小小的痣,唯一碍眼的便是那片紫红色的瘀伤。
司衡依旧感觉非礼勿视,大概的看了一下医生的操作后便迅速将视线从她腰间移开,面带绯色,有些生硬地回应:“明白。”
察觉到他的视线已经从自己腰上移开,池悠局促到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她在心里不断劝慰自己,之前自己也看了他的身子,公平的...公平的...
况且,这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碍事...不碍事...
将一切处理完毕,两人都尴尬地保持着沉默,肩并肩往医院外走,迎面撞上了急匆匆往里进的盛哥。
“你们都完事了啊?这医院附近就是不好停车。”盛哥略带抱怨地开口,随后察觉到两人脸色都泛着微红,十分没有眼力见儿地说,“小司总,你脸怎么这么红?”
司衡略显无语地咋了下舌,无可奈何道:“热的。”
盛哥眼神扫过池悠手中的冷敷凝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事情的缘由,立刻掩耳盗铃般开口:“啊!是啊!是热!我都出汗了。”
池悠捂着被呼啸的寒风吹到麻木的耳垂陷入沉默,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主动提议:“好晚了,我们去吃个饭吧,我请客。”
“不要,”该提议被司衡想也没想就拒绝,他坐在车子后排,脸扭向窗外,样子一点也不坦诚,“上次你请的,这次该我了。”
“可是你特意送我回来,还带我来医院,”池悠喃喃道,“让你请客的话太不合适了。”
司衡摸了摸脖颈,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谁说我是特意送你?来之前就说了,是顺路,有什么不合适的?”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在主驾开车的盛哥大气地插进了话:“你俩别纠结了,我请!”
司衡无奈地叹了口气,别别扭扭的嘟哝:“大哥你凑什么热闹。”
盛哥眨巴了几下眼,晕头晕脑的来了一句:“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司衡有点气极反笑的意思,轻飘飘的开口,“你请吧。”
还是那家小面馆,还是上次坐的那个位置,三个人一边吃面,一边由盛哥为主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盛哥长得人高马大,外表也是糙汉子类型,吃起饭来风卷残云,三下两下就将面吃的干干净净。
他拿着手机站起身,笑呵呵道:“你俩慢慢吃啊,我出去抽颗烟。”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好,又同时愣住,最后一起低下头默默吃面。
沉默许久,司衡率先打破沉默,他拿出手机,一边随意翻看,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还疼吗?”
池悠摇摇头,轻声回:“好多了。”
“嗯,”司衡应了一声,语气很轻,“你家楼梯扶手的拐角确实太锐利了,最好拿什么东西包一下。”
池悠柔和地呢喃:“假期里有时间我会弄一下的。”
司衡:“楼道的灯也要换一下,太暗了,容易摔跤。”
池悠:“嗯,我和我爸爸说一下。”
“一会回家之前在你家附近找个按摩店吧,”司衡轻声嘱咐着,“让她们给你上上药。”
池悠点头:“好。”
他说了这么多,可唯独没有问过她的家事。
似乎没有对今晚发生的事产生一丝的好奇。
池悠默默代入着自己朋友在看见这件事后会如何反应。
她们一定会抓着自己问个不停吧。
“你不问吗?”她幽幽开口,“我妈妈的事。”
司衡的表情波澜不惊,从容道:“你想说的话早就说了,你不想提及,我就不会过问,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可是害他妈自杀的罪魁祸首之一。】
脑海里忽然就蹦出付嘉誉的话,池悠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绳索缠绕一般揪痛了一下。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有,他也有。
似乎察觉到了她在想什么,司衡看向她的眼神溢满柔和,声音中却带着倦意:“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秘密。”
“诶?!”他的话有些出人意料,池悠不禁睁大了眼,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充满了惊讶,“为什么?”
司衡托着下巴,将脸扭到一旁,风轻云淡地开口:“大概是因为我想告诉你吧,但不是现在。”
-
在池悠家附近找了一家女性开的按摩店,司衡在外面等着池悠上完药,将她送回了家。
池悠用钥匙打开门,按开了客厅的灯。
她回过头,看着站在楼梯处的司衡,迟疑了一下,试探的询问:“那个...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要,”司衡果断开口,“别随便把男人往家里带,长点心眼。”
好吧...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池悠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真诚的感谢道:“今天谢谢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嗯,”司衡朝她挥了挥手,“开学见。”
楼道随着被关上的门变得昏暗,司衡站在原地,看了眼刚刚撞伤池悠腰的拐角,转身下了楼。
盛哥在主驾驶一边听着摇滚一边有节奏地摆动着身体,看见司衡上车后,立刻一脸尴尬地坐好,随手把摇滚换成了舒缓的音乐。
他拉下手刹,回过头问后排的司衡:“你回来了啊...是回海市吗?”
司衡将安全带系好,沉声道:“先找个五金店吧。”
盛哥不解:“去五金店干什么?”
司衡:“买点东西。”
盛哥几乎把车开到了郊区才终于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五金店,司衡下车,客客气气地和正在看报纸的老板交谈起来:“您好,请问您这里有没有灯泡和泡沫纸?”
老板抬了抬眼,懒洋洋道:“有,要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还真不知道。
司衡第一次感受到局促,他长这么大就没来过什么五金店,更别提买灯泡了。
平静的留下一句“您稍等一下”后,他转身回到了车旁,一把拉开主驾驶的车门,吓了盛哥一跳。
盛哥磕磕巴巴道:“干,干什么啊小司总?”
“居民楼的楼道里用什么样的灯泡?”司衡坦然开口。
“一般就是白炽灯或者LED的吧,20瓦或者30瓦就够,你要干什么?”盛哥话刚说出口便立刻反应了过来,一脸坏笑道,“我知道了,为了刚才那个小妹妹是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司衡表情沉了些,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回了五金店。
不久后,他提着一袋灯泡和一大卷泡沫纸上了车,淡淡道:“去我同学小区。”
盛哥立马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没有多言,一脚油门便冲了出去。
车子重新停在了池悠家楼下,司衡抱着东西下车,盛哥也从车上走下来,跟在他身后。
“你过来干什么?”司衡边走边问。
“帮帮你啊,”盛哥贱兮兮地笑道,“你哪会换灯泡啊。”
司衡显得有些无奈:“...这种小事很简单。”
“反正你肯定有能用上我的地方,”盛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坦诚点吧小司总!”
司衡没再说话,任由盛哥跟在他身后。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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