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版的迈巴赫s680平稳地驶入澜山庭别墅区的地库内。
恭贺已久的管家立刻迎上前将车门拉开,双手接过后排男人递来的外套,鞠了一躬,毕恭毕敬道:“欢迎司总归宅。”
男人面容已是中年,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发福,身板直挺,仍旧玉树临风。
他没有给予管家任何反应,伸手整了整领带,迈起步子,大步流星地走进地库的电梯,几秒钟后便出现在了一楼巨大的客厅里。
司衡正坐在那张大得夸张的餐桌前吃着早已准备好的早餐,听见客厅内的动静后微微抬头,在看见来者何人后,原本悠闲的表情瞬间结了冰般寒冷,对方身上那浓郁的古龙水味让他感到反胃。
司慎站在桌前,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司衡寒意逼人的脸,嗤笑了一下,开口道:“你个做儿子的,看见自己父亲回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噢~”司衡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司慎,明目张胆地挑衅着,“欢迎司总回家,去国外找你那些小三小四潇洒真是辛苦了。”
司慎听后并无恼火,反而大笑了起来:“司衡,和我对着干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这么感情用事,真是幼稚。”
“总好过您衣冠禽兽。”司衡眼底尽是蔑视,冷嘲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眼看就要迸发出宣战的火花,管家罗叔在一旁插了话。
罗叔:“少爷,是时候该出发去学校了。”
“好。”与对司慎的态度截然不同,和罗叔说话的司衡心平气和,全然看不出刚刚暴烈的情绪。
“等等。”司慎伸手拦住罗叔,饶有兴致道,“今天我亲自送我家少爷小姐上学。”
听到这,一直绷着脸的司衡终于笑出了声。
看似灿烂的笑脸下,是奔腾的怒火。
他冷声道:“你这个做父亲的,连自己女儿转去寄宿学校的事情都不知道?”
面对司衡的质问,司慎显得格外从容,他转了转手腕上的表,语气轻松:“哦,是吗?事情太多,都忙忘了。”
看着对方那若无其事的表情,此时此刻,司衡承认,在厚颜无耻这场较量中,他不是司慎的对手。
极力压抑着心中盛怒的情绪,脖颈处青筋跳动,他咬着牙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声线凌冽地开口。
司衡:“看来您该去挂个神经内科专家号,看看自己的检索能力是不是出现了障碍。”
司慎沉脸看着他,并没有予以回应。
司衡冷笑一声,继续道:“不记得司念寄宿,不记得自己是个父亲,不记得...前几天是我妈忌日,您不记得的事太多了。”
还不等司慎开口,他又想起什么般,嗤笑起来:“哦,倒是忘不了和您的情人们幽会,看来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真是可圈可点。”
没有理会司慎逐渐愠怒的表情,司衡抓起外套走出了大门。
关门的一刹那,司慎嗔毒的声音从门缝里钻出来,犹如恶咒般刺入他的耳朵——
“你以为这个家走到今天这步没有你一点功劳?司衡,任何人靠近你都不得安宁,你就是最大的祸害。”
心烦意躁。
司衡用力将门摔闭,沉重的金属大门发出沉闷的巨响,司慎的声音戛然而止。
硕大的门板隔绝了声音、情绪。
还有那恶心人的古龙水味。
-
照常向司机道了句“辛苦了”,司衡俯身下车,将方才的不悦统统掩埋在心底,不疾不徐地迈步而去。
气场低沉地进了教室,还没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他的目光便不由得被桌上本不应出现的东西吸引过去,眸光闪过一抹郁抑。
昨日赠送给他人的礼物此刻又回到了自己桌上,安安稳稳地躺在课桌的最中央,就连红色的丝带都被努力还原成了未拆封前的样子。
躁郁的情绪在此刻到达了顶峰,司衡抄起那个圣诞树造型的礼盒,推到池悠面前,心烦意乱道:“这是什么意思?”
池悠正在笔记本上专心致志地画着自己的小插画,视线内猝不及防出现的绿色物体将她吓了一跳,手一抖,笔尖在画面上留下一道突兀的黑色线条。
“早上好。”她语气温柔地和他打了招呼,思考了一下,开口解释,“我还是不能收你的东西。”
司衡眉头微皱,喉结上下滑动,沉声问:“理由?”
“它太贵重了。”池悠诚实道,“我一年的零花钱都买不起它。”
“既然选择送你,就说明我能负担得起,”司衡波澜不惊道,“驳回。”
看着他不容拒绝的眼神,池悠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视线落回那个绿色的圣诞树上,奶白色的卡片被别在红色丝带下,“回礼”二字再看也依旧觉得清秀洒脱。
她站起身,指了指门外:“那...我们出去说好吗?”
司衡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起身跟在池悠身后,看着她左顾右盼,废了不少心思挑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走廊的尽头,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眼神明亮又真诚,轻言细语道:“如果你是想答谢前些天那个巧克力的话,我心领你的好意就够了,那个小金币它很便宜很便宜的。”
“是吗。”听了她的话,司衡的表情并没有因此松弛,他双手抱怀,冷然开口,“我这个人最讨厌欠别人人情,不如你说说,那天为什么突然送我东西?”
为什么...
直言说是出于关心会不会太奇怪了。
好像故意无端揣测他人一样,有点失礼。
池悠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视线移向别处,说出来总觉得有些羞耻,但眼下的气氛却又不得不解释。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那天遇到你一个人在抽烟,我想你或许是心情不好,那块巧克力是我身上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只是...希望你能因此开心一点儿,如果是误会的话,我很抱歉...”
司衡听言,冷哼了一下,出于自嘲。
原来那日自己的情绪被她洞察的一清二楚,真是有够丢脸。
分不清自己心里是愉快还是无奈,他扬了扬唇角,没有正面回答是或不是,漫不经心道:“你这个理由,岂不是让我欠的人情翻倍了?”
池悠沉默了一下。
刚刚自己这番话似乎让那块巧克力从物质价值上升到情绪价值了……
完全是多余的解释。
对方不肯善罢甘休的态度让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伸手拿过司衡手中的礼盒,轻轻拆开红色色带,掀开盖子,挑了一块榛子牛奶的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将剩下的全部还给了他。
池悠低垂着头,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精致的小脸像个BJD娃娃。
伸向他的手掌心上,小巧又精美的巧克力静静躺在那里,她眸光闪烁,语气中带着商量:“我送你一块巧克力,再收你一块巧克力,这样就算两清了,好不好?”
真是难搞。
司衡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送别人东西竟然也成了一件难事儿。
他不打算继续纠缠,微微敛目,无可奈何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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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下了一夜雨,原本有些回暖的气温立刻断崖式下降,冷得让人猝不及防,一夜之间,不伦不类的打扮充斥了整个校园。
大家似乎将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套在了身上,无需在意搭配的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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