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的、远超出个人意识能容纳数量的记忆翻涌着,钻进涅斐勒的脑子里。有的忆流灼烫,有的寒冷刺骨,慢慢地,涅斐勒手脚冰凉,身体越来越热。
睁开眼,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但绝对有什么发生了,看着身下潦草铺作铺盖的大衣,涅斐勒能够确定。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阿那克萨戈拉斯绝不会这么对待那件衣服。
那刻夏在他身边下蹲,表情冷淡地递过来一只烧杯。涅斐勒看到他把什么东西加进了里面,当着他的面用玻璃棒搅拌了数圈。
“把药喝了。”那刻夏说。
“谢谢……”涅斐勒接过烧杯。“我这是怎么了?”
那刻夏平静地看着涅斐勒喝下烧杯中的液体,这才回答:“很显然,是生病,取出太多灵魂的副作用。”
涅斐勒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答案。没有错,从醒来时身体就有些沉重。
“那……”
“在意这个?已经放回你身体里了。”那刻夏道出了魂火的去向。
……涅斐勒能感觉到胸腔内阴冷的温度回归于原处。
现在涅斐勒知道自己对学者的判断与事实有多大差别了。“阿那克萨戈拉斯,我……还以为你会把它们拿走。”他叹了口气,望着那刻夏说。
“是吗?那你大错特错了。”
那刻夏沉默了一会。
“不介意给我个回答吧。为什么一具平平无奇的躯体会容纳这么多来处不一的灵魂?”
涅斐勒摇摇头。“我不确定该不该告诉你这些。阿格莱雅和你提过我该怎么做吗?”
那刻夏笑了。
人类毫不自知,他平静的话语让他在学者眼中像一名敬拜神祇的信徒。
偏偏阿那克萨戈拉斯并不信神。
“我真好奇,像你这样的胆小鬼,到底要经历什么才敢做出野史里记载的那些事。”
涅斐勒淡淡反驳:“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做那些事。”
“算了。这么跟你说好了,不告诉我这件事,研究就无法进行。”
那刻夏放弃与涅斐勒争辩这些小事。他转而拿起台面上的手稿,把涅斐勒从地上拉起来,向他展示手稿上的图文。
薄荷色长发的学者看着地上需要送去清洗的外套,转过头皱着眉说:
“看得懂吗?……不错。”
涅斐勒弯下腰,将那刻夏的外套从地上捡起来,抱在怀中。手稿上的名词和图示他能看懂大部分,神悟树庭的灵魂学研究方法都是后世的学者沿着当年塞勒苏斯开辟的道路觅得的果实,而他对当年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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