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郡城,城门大开。
一支队伍正缓缓而来。
为首的是二十辆巨大的铁皮怪兽,轰隆隆的声音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那些从未见过卡车的百姓,远远地便吓得躲到了路边。
紧随其后的,是五千名手持铁器的士兵。
他们步伐整齐,虽然满身尘土,却掩不住那股子杀气。
围观的百姓瞬间沸腾了。
“真的赢了?那可是十万大军啊!”
“天佑我江临郡!”
欢呼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街道两旁,无数百姓自发地涌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那支军队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带兵的将军姓甚名谁。
但他们知道,是这些人守住了江临郡,守住了他们的家。
整条街道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鲜花、粮食、布匹,各种各样的东西如雨点般往车上扔。
江夜坐在指挥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那些激动得涕泪横流的百姓,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东家,这场面……”王囤坐在副驾驶,看着外面人山人海的景象,声音都有些发颤,“我这辈子,值了。”
江夜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一个小孩子被父亲扛在肩上,用力地挥舞着手里的小旗子,脸上笑得天真烂漫。
一对老夫妻相互搀扶着站在路边,眼眶通红地朝着车队的方向磕头。
还有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活菩萨”。
这就是乱世。
谁能护住他们的一亩三分地,谁就是他们的天,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
车队缓缓驶入郡守府。
江夜拒绝了沈秉钧设宴的好意,回房收拾了一番。
还没换好衣袍,几道倩影便从屋外冲了进来。
沈砚秋跑在最前面,这位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县令,此刻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
但真正到了跟前,她却停下了脚步,只是死死盯着江夜,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个洞来,确认有没有少块肉。
“夫君……”
还没等沈砚秋开口,一道白影已经越过她,直接撞进了江夜怀里。
是林间雪。
这位平日里最是怯懦的女子,此刻却顾不得周围还有数百双眼睛看着,双手死死环住江夜的腰,肩膀剧烈耸动着。
“你吓死我了……”
声音带着哭腔,闷闷地传出来。
江夜心头一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哭什么,你男人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区区十万,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吹牛。”林间雪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脸上挂着泪珠,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破涕为笑。
白梦秋和白梦夏姐妹站在后面,也是不停地抹着眼泪。
沈砚秋走上前,替江夜解下背上的**,手指轻轻抚过他战甲上的灰尘,低声道:“平安就好。”
江夜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沈砚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赵王十万大军,在江临郡城外半日全灭的消息,随着那些逃散的溃兵和各路探子,一夜之间传遍了九州大地。
传言这种东西,总是越传越邪乎。
起初还是“火器犀利”,传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江夜乃天神下凡,能召唤九天玄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与此同时,南方,魏王大营。
魏王正搂着两个美姬,在大帐中饮酒作乐。
帐内丝竹声声,暖意融融。
“王爷,那赵王与江夜此时恐怕正打得难解难分。”一名谋士举杯恭维道,“待他们两败俱伤,王爷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一举拿下江临郡,进而图谋天下!”
魏王听得哈哈大笑,满脸红光:“不错!那赵王是个莽夫,江夜不过是个乡野村夫,这天下,终究是本王的!”
他端起青铜酒爵,正要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帐帘被人猛地掀开。
一名探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连滚带爬。
“报——!!”
那凄厉的嗓音,吓得魏王手一抖,酒水洒了一身。
“混账东西!慌什么!”魏王大怒。
“王爷饶命!大事不好啊!”探子跪在地上,浑身筛糠似的颤抖,脸色惨白如纸,“赵……赵王败了!”
“败了?”魏王一愣,随即冷笑,“败了就败了,想必江夜等人,经此一站,现在已是元气大伤,本王这就发兵……”
“不……不是……”探子咽了口唾沫,眼神中满是恐惧,“十万大军,连半天都没撑住!赵王被当场爆头,九万人跪地乞降!”
“当啷——”
魏王手中的青铜酒爵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你说什么?”魏王的声音在发颤,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可是十万铁骑!”
“千真万确!”探子哭丧着脸,“据说那江夜会天上降下火雨,骑兵还没冲到跟前就成了灰了!那江夜……江夜根本不是人!”
魏王双腿一软,竟然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无边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野心和欲望。
十万大军,半天玩完。
他魏王虽然也有点家底,但比起赵王也就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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