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大堂,酒过三巡。
江夜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神情慵懒。
在他身侧,沈砚秋正低声与他说着什么。
而沈秉钧这位正牌郡守,反倒像是陪客一般,坐在左侧首位,面色复杂地捋着胡须。
“当——”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江夜手中的玉杯轻轻磕在桌案上。
瞬间让喧闹的大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正在推杯换盏的几个武将连忙放下酒碗,正襟危坐。
那些豪绅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呼吸声大了,惹恼了这位杀神。
江夜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全场。
“诸位。”
“饭吃得差不多了,我说两件事。”
众人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第一件事。”江夜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大宣朝,亡了,这世道,没主了。”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早已知晓,但从江夜口中说出来,味道又不一样。
“所以,从今天起。”
江夜顿了顿,抛出了一枚重磅**:“江临郡,脱离大宣朝廷管辖。以前的那些个律法、规矩,统统作废。”
“此地,更名为‘江北特区’。”
更名?脱离管辖?
这不就是**吗?这不就是自立为王吗?
虽然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但那些军阀好歹还要找个“勤王”、“清君侧”的遮羞布。
这位倒好,直接把桌子掀了,还要改个什么听都没听过的“特区”?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乡绅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嘴唇哆嗦着看向沈秉钧:“大人……这……这于礼不合啊!若是朝廷日后……”
“哪还有什么朝廷?”江夜冷冷地打断了他,“除非你想去阴曹地府找先帝尽忠。”
老乡绅被噎得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秉钧身上。
他是读书人的领袖,是朝廷命官,这种时候,他如果不说话,那就真的变天了。
沈秉钧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几滴酒液洒在手背上。
他看着那个站在灯火下的年轻人,脑海里闪过的却是白天落凤坡上那恐怖的修罗场,还有那挺即便停止射击依然滚烫的重**。
那是不可逆转的大势。
他又看了一眼女儿沈砚秋。
沈砚秋正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着江夜,那眼神坚定得仿佛就算江夜要把天捅个窟窿,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递梯子。
“唉……”
沈秉钧长叹一声,缓缓闭上眼:“贤婿……不,江先生所言极是。大宣气数已尽,为保一方百姓平安,变法势在必行。老夫……附议。”
这两个字一出,大堂内那些还存着侥幸心理的豪绅们彻底死心了。
连沈秉钧这个老顽固都低头了,他们这些只有钱没有枪的肥羊,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江先生英明!”
“我等愿唯江先生马首是瞻!”
一群人反应极快,立刻跪地表忠心,生怕晚了一步就被拉出去祭旗。
江夜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恐惧,是统治的第一步。
但这还不够。
要想让马儿跑,光用鞭子抽是不行的,还得给草吃。
“别急着跪。”江夜摆了摆手,重新坐下,“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随意:“特区成立,规矩得改改。从明日起,废除一切苛捐杂税。”
刚爬起来准备坐下的豪绅们动作一僵。
“人头税、地丁银、过路费、盐铁专卖……这些乱七八糟的,全免了。”
江夜竖起一根手指:“以后,只收一种税。农业税,十税一。商业税,纯利润的百分之五,也就是二十税一。”
大宣朝廷苛政猛于虎,各种名目的税收加起来,农民辛辛苦苦一年,能剩下三成就算烧高香了。
商户更是被盘剥得厉害,十两银子赚进来,得有六两拿去打点上下。
十税一?
商税减半都不止?
“江……江先生,此话当真?”一个满身肥肉的商贾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过路费……真的不收了?”
要知道,行商最怕的就是层层关卡,这一路剥皮下来,利润薄如纸。
“我江夜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
江夜手指轻叩桌面,“不仅不收,我还要修路。用水泥修那种八马并行的宽道,让你们的货车能跑得飞起。我不怕你们赚钱,你们赚得越多,交的税越多,特区就越富。”
“这……”
那胖商贾激动得浑身肥肉乱颤,猛地一拍大腿,“江先生!若是真如此,我张家愿出资三万两,助先生修路!”
“我李家出五万两!!”
“还有我!我赵家愿献粮五千石!”
刚才还如丧考妣的豪绅们,此刻一个个红光满面,眼里的恐惧瞬间被狂喜取代。
这哪里是**?这简直就是财神爷下凡啊!
只要能赚钱,别说叫“特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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