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着一身白色中衣,长身玉立,气质那叫一个“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安紫清回头看了一眼,都不由得眼前一亮:哦豁?
这不就是妥妥的仙侠文清冷男主!
但是这不是仙侠文,自然,这位也不会是男主——这篇文的男女主是顾湛远和苏拾桃啊。
来人慢慢走到先生面前,施礼道:“在下温氏浅陌,住处离皇宫内稍远了些,故而如今才到……我自知这并非是什么说得过去的缘由,便还请先生责罚。”
先生看到这般知礼数的学生,自是不会多加刁难,一摆手:“无妨,无妨!今儿花朝节的授带仪式还未结束,你如今到了便好。”
沈落薇一边将桃花上的缎带打好结,一边看向温浅陌:“温公子的才学倒是令人惊叹。”
温浅陌也十分有礼貌,彬彬有礼地拱手道:“长公主的诗词亦是绝伦。”
“温公子……”
“长公主……”
温浅陌和沈落薇像正经文人一样,就站在原地互夸对方,极尽溢美之词。
分明说出来的话,单独看都是客套得不能再客套,听起来都只是场面话,但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互相夸对方,谁也不肯率先闭口,倒像是一种另类的“对线”。
而且他们互夸对方,互夸了三百回合似乎也不嫌累。
安紫清目瞪口呆:……这,这也行?
苏拾桃在一旁挽着顾湛远的手,一双美目也是震惊极了。
大家就站在两侧围观着他们——此刻安鹏永那边,十岁以下的孩子们也出来了,站在另一侧,也看着。
没有人出言打断温浅陌与沈落薇的“友好交流”。
场面非常地富有喜感。
……
不知过了多久,沈落薇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跟温浅陌在这儿互夸了对方很久。
不过沈落薇深谙一个道理——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看着大家都围着他们看,沈落薇丝毫不慌,退后几步,清了清嗓子,发表了重要讲话。
至于是什么重要讲话呢——很简单,硬把温浅陌此刻的模样,往惊连挽城的文相关上面靠,而且还说得非常云里雾里,让人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她在讲什么。
安紫清能听懂,听下来只想振臂高呼苦了惊连挽城了。
惊连挽城要是在这儿肯定社死得不行。
果然,温浅陌听着她的话听得直发怔:“长公主,你说,在下与谁有几分相似?”
大家自然是不懂惊连挽城的文,于是很多人都在猜测,沈落薇是不是在说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意中人。
沈落薇:“……?”
救,救命,那是我磕的cp中的一方啊啊啊!我不配!
你们猜得很好,下次不许再猜了!猜也要猜个靠谱点的啊啊啊!
沈落薇面无表情,继续满嘴跑火车,却见温浅陌轻笑:“若是长公主不介意的话——那在下便直说了,其实长公主也同在下几日前随手翻过的话本子,里头的女主人公极像。”
沈落薇:啊?
他居然能听出来我在讲一本话本子?
沈落薇继续微笑:“其实……像话本子里的角色也挺正常的,毕竟人生如戏,我也真是有幸能像温公子所看到过的话本子中女主人公相像。”
“在下亦如是。”
……
中午大家一同用膳的时候,大家都争着与沈落薇攀谈她与温浅陌今日的奇事。
因为安紫清办的学堂,此刻大家也都更加没有身份地位的拘束,普通的大臣子女也可以同沈落薇这位长公主相谈甚欢。
——大昭的阶级也不是相差很严重,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哪都适用,可横竖沈巍真都如此擅权,大家都是给他打工的,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至少,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无论是大臣,后妃,皇嗣,下人,或是平民,都是对彼此极为友好的。
沈落薇被那么多人围着,总归是不自在的,尽管她骗自己,让自己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尴尬……但是,她真的好尴尬啊。
她不禁非常短暂地看向温浅陌,寻到了他的背影——这位白衣少年,当真是不染纤尘。
不过她的目光也是闪烁极快的,她可不敢让人看出来,否则他们又有的好八卦了。
……
安紫清此刻坐在座位上,用着膳,听着耳边叽叽喳喳,有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恍若梦回初高中时代了。
可是……她在学生时代,又经历过什么呢。
如果没有什么契机,她似乎一件具体的事情也想不起来。
或许,在她学着看淡一切的同时,她就真的已经把一切看淡了。
无差别看淡一切,使得一切都在她的生命中了无痕迹。
或许这样她才能不为一切所伤。
她看向脚边刚刚发下来的一批书卷,发现自己实在是坑死自己了——她规划学堂的时候,几乎就是一比一地还原了她印象中的现代学校,自然,各种制度也差不多。
不过她就算不说……大昭如此重文,估计上的文化课也必不会少。
眼下——还是看一看这些书卷吧。
安紫清吃完饭,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打开了一本书。
打开了之后她还是没绷住,差点就骂人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堆晦涩难懂的古文,就连算术题,都是用文绉绉的文言文写出来的,还得讲究对仗。
别说解题了,她题目都看不懂。
她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脑子动都不动,把现代的教育制度原封不动地报给太后啊?
她早该想到,古代这么学,已经不是重回高中时代挑灯夜读的问题了,那简直是听天书啊!
安紫清:痛苦面具.jpg
她感觉自己这次确实是考虑不周,简称“大意了,没有闪”……大概是原主的思想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她?
算啦,能被黑成这样,承认自己有时候确实会犯傻,很难吗?不难吧。
不过,这,怕什么呢。
原主可是痴傻病弱的人设啊!是那么傻乎乎的,活了十五年连自己生活在什么朝代,皇帝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啊!她不懂这些题目,不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吗?
于是安紫清非常快乐地摆烂了起来。
……
只是她没想到,考试那么快就来临了。
——没错,这就沿用了安紫清提出的在现代的词,毕竟这并非是海选考生,也不能叫科举,历史上也没有皇子公主和大臣家少爷小姐一同学习的先例,也没有明确地定义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卷子下来做练习能算什么。
一到午时,先生就抱着一沓卷子走了进来,说是考试时间一个时辰。
安紫清:……救命!
她听见坐在她旁边的沈瑜迟也叹息了一声:“哇塞,居然还有入学考试啊。”
他的声音十分慵懒,看起来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等等——安紫清到现在才发现,沈瑜迟是她的同桌。
上午的时候排着队,没进教室,中午她又为这古代根本就不是人学的东西而震惊,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她的同桌是谁。
卷子发下来以后,安紫清那是真的两眼一抹黑,犹如小学生进了大学考场。
各种晦涩难懂,冷门生僻的诗词背默,动辄上千字的文言文阅读理解,以及传说中的考场文章,题目都很难看懂……甚至还有一些算术题和天文历法混在里面,也有些可能勉强在现代算是历史政治类的东西,安紫清反正是完全写不出来。
安紫清此刻觉得,中国的现代教育,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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