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雪终于小了一些,但并没有停。阿伊莎和古丽达去了院子里铲雪,方好好则在羽绒服里多加了一件羽绒背心,才出发去马场。
她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举着一把小白伞在雪地里缓步前行。
积雪的路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走,松软的雪层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雪花无声无息地从空中飘落,轻盈得像羽毛,却又密密麻麻,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静谧的白色之中。
方好好缩了缩脖子,把围巾又往上拉了拉,可寒意还是从衣领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蜿蜒着向远处延伸。
拐过路口,就撞上了从巷子里出来的小黑。马儿喷了喷鼻息,方好好“诶”了一声,发现小家伙的鬃毛上已经压了一层雪花。
小黑侧了侧脑袋,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从旁边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方好好瞥了阿尔斯兰一眼,侧身回到大路上。
“上马,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还有事儿。”方好好拒绝。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放慢了脚步跟在她的身后。
方好好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这么大的雪,他竟然没有打伞,只披了一件军绿色的雨披。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眉眼,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整个人显得格外冷峻。
大约是她走得太慢,小黑有些不耐烦,踏着步子轻轻拱了拱她。方好好“哼唧”了一声表示抗议,小黑却以为她在跟自己玩,又用嘴巴轻轻敲了敲她的伞面,弄得伞面微微晃动。
阿尔斯兰这时才悠悠开口道:“照你这个速度,至少迟到二十分钟。”
“要你管。”方好好嘟囔了一句,随后停在了小卖部门口。进去前,她还特意侧身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倔强:“都跟你说我有事儿了!”
男人松开缰绳,跟着她走进了小卖部。
老板一见他,就热络地打了声招呼,顺手从玻璃柜里拿出他常抽的那款烟。
两人闲聊了几句,等到方好好从货架间走出来,阿尔斯兰才从衣服内衬里摸出一张一百元的现金递给老板:“一块儿结。”
方好好把卫生巾放到玻璃柜上,老板瞄了一眼,迅速找零,抽出一张五元的纸币递给阿尔斯兰。他这才看清她买的是什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一把抓过玻璃柜上的烟盒,就牵马去了。
走出小卖部,男人就重新戴上了帽子,帽檐下的神色看不分明。
方好好掏出手机:“二维码给我,我把钱转给你。”
阿尔斯兰略略侧目,没有接话,似乎并不在意这点钱,她也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
低头一看,手里的卫生巾包装上赫然印着"ABG"三个字母,方好好差点笑出声——这山寨得也太不走心了吧!再仔细一看,"超薄瞬吸"写成了"超簿瞬吸","防侧漏"印成了"防侧满"。好家伙,这哪是卫生巾,这分明是错别字大全啊!
大概是走得太久,又吹了冷风,方好好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她伸手轻轻揉了揉,心里盘算着:拐过第二个路口就快到了,最多再走一公里就能到马场——希望这个"ABG"能撑到那时候,别在半路给她来个"侧满"事故。
见她脸色有些发白,阿尔斯兰再次开口,语气比之前柔和了些:“上马吧。”说完,他伸手握住了她的伞柄。
这次,方好好没有再拒绝。她抿了抿唇,踩着脚蹬上了马,接过雨伞,低声说了句:“谢谢。”
进了马场,便暖和多了,寒意顿时被驱散不少。
方好好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正想脱掉外套,阿尔斯兰却清了清嗓子,低声提醒道:“穿着吧。”
她点点头,取下围巾和手套,顺手挂到栏杆上。
接着,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颗小苹果,冲着大白晃了晃,笑眯眯地说道:“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呀。”
大白立刻喷了喷鼻息,抬嘴就去够她手中的苹果。小黑也不甘示弱,凑了过来,用脑袋轻轻拱了拱她的手臂。
“放心,都有。”方好好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左边的衣服兜,结果里头空空如也。
她不死心地低头看了看,心里嘀咕着:到底是忘记拿了,还是路上掉了?
这下可好,只剩一个苹果了。
她左右瞧了瞧,偌大的训练场里除了跑道,什么都没有,肯定是找不到水果刀的。
她忽然想起阿尔斯兰曾经徒手掰苹果的样子,于是把苹果抵到自己的肚子上,试着用力掰开。
然而,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费了半天劲儿,苹果却连皮都没破一点。
方好好无奈,只好将目光重新投向阿尔斯兰:“你帮我把苹果掰成两半儿呗。”
阿尔斯兰没说话,接过苹果,轻松一掰,苹果便分成了两半。
他将苹果递还给她,动作干脆利落。
方好好接过苹果,摊开双手,分别递给了小黑和大白。
两个小家伙迫不及待地凑过来,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她看着它们吃得欢快,忍不住笑了,心里那点小小的尴尬也随之消散。
待她喂乌雅和玉骢吃过了苹果后,阿尔斯兰才正色道:“慢步、快步你都已经会了,今天练跑步,跑步是马匹的中高速步态,节奏为“三拍”。马匹的三蹄依次着地,形成一种流畅的起伏感。”
他说完,骑上小黑给她演示了一遍。方好好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基础打得扎实。对她来说,这一步只是提速的问题,很快她就掌握了要领,骑着大白在跑道上奔驰起来。
几圈下来,她的动作越发熟练,但小腹的疼痛也在逐渐加深。方好好逐渐放缓了步调,心里有些不安。她的例假向来规律,除非剧烈运动,否则几乎不会有痛感。可此刻,小腹的下坠感让她意识到,骑马确实算是剧烈运动。
她咬了咬牙,强忍着不适又练习了大概半个小时。结果下马的时候,小腹的坠胀感突然加剧,害她一个踉跄,差点儿扑到了地上。
去洗手间换卫生巾的时候,发现血量过大,她才终于决定暂停训练。
“你办公室有热水吗?”她扶着栏杆,声音有些虚弱。
阿尔斯兰看她唇色发白,猜到她是身体不适,点了点头,带她回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比达吾勒的要宽敞些,放了两张办公桌,侧边还有一组沙发和茶几。方好好坐到沙发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里,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不多时,他就端了一壶热水和一只洗净的杯子进来:“你先休息,我把乌雅和玉骢牵回去。”
她点点头。
可还不到一分钟,他就又拎了一个“小太阳”进来,还扯了一个插线板,把取暖器对准了她,才再次离开。
方好好有些感激,却又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在心里默默嘀咕:这人还挺细心。
她捧起热水杯,暖意很快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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