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我靠养猪致富(基建) 鹊落

2. 惊变

小说:

我靠养猪致富(基建)

作者:

鹊落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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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暮后,下了一整日的细雨总算稍稍缓些,但却未有停势。急风更是一道一道,呼啸间带出渗人的呜咽声。

谢五收了伞,自泥泞地里带来的鞋印踩满了廊下,

“明姑娘,衙门事多,老爷说他今日便不回来了。”

对于此话,谢明秀早已是见怪不怪,只细细问道:“衙门当中还有谁?晚膳可有着落?父亲夜间预备歇在何处?”

谢父并不是头一次外放,他心系民生,每每到任,必是吃住皆衙门。但如今日这般,上任第一日便不回家的,还当真是头一遭。

由着谢五一一答过后,谢明秀敛眉细思。

阳山,竟坏到如此境地吗......

“去请周妈妈多装些饭菜,再带上些换洗的衣物与被褥,我去看看父亲。”

*

谢宅是谢五费了心挑选的,距离谢父当差的衙门不过一街之遥,略走走便也到了。

只是才将要出门,冷雨又大了起来。

不得已之下,谢明秀又加了身披风,才撑着油纸伞慢行而去。

这是离京之后,她第一次见到外面的情形。

半点不如书中所写,反倒是一片颓凉。

许是因为大雨绵绵,她目之所及处,未见到半个人影,只有些破败失修的门墙。

捏住伞柄的手指紧了又紧,由着急风送了而来的雨珠飞溅入她的眼眶,瞬间盈满一双茶色的眼睛,清亮的水珠顺着眼角滴落,在她如玉的脸庞上带起一道冷彻心底的凉意。

见她怔在原地久久无言,谢五小心翼翼开口:“明姑娘,到了。”

果如谢五所说的一样。

歪歪斜斜的匾额,破破烂烂的朱门,连门前的两尊石狮——头也被毁去了大半,只留个被砍得坑坑洼洼的石身。

层层黑云积压下,天已黑了大半,衙门内里只有一处是亮着灯的。

昏黄的烛灯,在蒙蒙雨帘外若隐若现。

谢明秀深吸一口气,迈入杂草丛生的衙门,循着那唯一的亮处而去。

门窗未闭,敞着半扇,内里透出的点点微光,如夏间的萤火,虽不甚起眼,却也足够破除雨夜的冷寂。

“明儿?”谢父惊了一惊,“大雨天里,你如何来了?”

谢父身形清瘦,十足的文人做派,即使他这会儿满脸诧异,也未能减去分毫儒雅。

他起身快步将谢明秀迎了进来,又笨拙着拖来一张还算干净的凳子,

“这些东西,让谢五他们送来便是。雨天路滑,急匆匆过来,万一跌了如何是好?再说你身子本就弱些,若受了风,染了寒......”

唯恐父女两又争执起来,谢五佯咳两声,

“老爷是不知道,明姑娘一听老爷今夜不回去了,着急忙慌地便要来探望,我和周妈妈如何都劝不住......”

他本是好意。

谢府上下谁都晓得,两位主子间是不大对付的。

倒也不能说是不对付。

四年前谢父外放去了舟山,谢明秀本打算同谢父一道,举家搬迁至外放地舟山。但谢父却说,不过外放数月,何至兴师动众?

但任谁也没想到,谢父一去便是四年不归。

四年时光,足够谢明秀长成大姑娘,也足够一颗柔软的心变得冷硬。

谢父归京,本该是个举家同欢的事情,但谢明秀却始终淡淡的。

尊敬有余,亲切不足。

譬如此次来阳山,除去些日常交流,谢明秀便再未有半分话同谢父言讲,一路上也只呆在马车之中,连面也不曾露过几回。

今日倒难得稀奇,竟主动来看望老爷......谢五满怀安慰,冷不丁的却对上了谢明秀淡淡的视线。

讨饶地笑了笑,谢五溜了出去,将屋子留给了父女两个。

“好,好。”

一连道了两声好,谢父背过身坐下,素日里直挺的背影竟显出些佝偻来,谢明秀无意识抿了抿唇,想要说出口的话也被她咽了回去。

“趁着还早,将被褥衣物放下便赶紧回去歇着。你自小身子便弱,又从不爱喝姜汤,总说辣得很,但今夜淋了雨,可不能再任性......也叫你长个记性,晓得日后不可胡来......”

谢父边念叨着边掀开了食盒。

食盒底下放了些炭火,煨着上层的饭食,这会子取出来,还如刚放进去时一般。

两碟小菜并一盅冬瓜虾皮汤。

怔在原地半晌,谢明秀才低低地应了一声,“父亲,女儿进去看看布置得如何了。”

本就是仓皇间寻的借口,谢明秀进去里屋不消片刻便出来了,

“父亲,女儿在里头为谢五铺了张床,他今夜便不回去了。”

“我儿思虑周全,谢五为人机灵,有他在,为父也心安许多。”

送来的饭食谢父只囫囵刨进腹中了事,那道冬瓜虾皮汤也只浅抿了几口,便匆匆回到了书案边上。

昏黄灯影下,鬓发花白的谢父仿佛不知疲倦般地翻阅着卷宗,不时还写下批注。

他握笔的手是极稳的,纵然冷风侵扰,也未见他的手有何变动。

才吩咐谢五弄些炭火来,回身便见谢父眉心紧锁,沾了墨的笔也悬在半空,任墨点滴落。

“父亲?”谢明秀两道柳眉敛起,又唤了一声,“父亲在想什么?”

眼瞧谢父骤然面色大变,谢明秀心中也无端生出些不妙,她凑近了看——

被摊开的卷宗上,赫然写着:庆六年春,遇山洪,死四十,伤七十有二,失踪者……

后面的字被墨点染黑,已看不出原形,但仅凭前头几句话,已足够在谢父同谢明秀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谢五!”

望着一老一小的脸上如出一辙的凝重,小跑了来的谢五满脸惊诧,“老爷叫我?”

谢父快步上前,急切问道:“昨日你说阳山已连续半月阴雨绵绵?”

谢五点头道是。

谢父面上又是一凝,那头谢五还在自言自语,“昨夜我还同周妈妈说,想是天公作美,知道老爷要来,专门晴了一日呢!”

见两人皆不说话,谢五小心翼翼地问:“明姑娘,怎么了?”

谢明秀没有回答,两道柳眉几乎要拧在一块儿,她上前扶住谢父,“父亲......”

“无事。”谢父安抚道:“便是有山洪,也断不会在这一夕之间发生。”

冷风如发了狠性般地拍打着门窗,谢明秀不自觉松了手上的力道,她小退两步,默默看向谢父——

暗影下,谢父神色愈显凝重。

他似乎并未察觉,方才还在他身旁的谢明秀,早已离他远去。

“谢五,你跟我去看看!”谢父眉心紧拧,“明儿带人先回......不,还是将家中人都接来衙门,明日再回!”

急风裹着骤雨,几乎要将屋内的烛火吹灭。

默默无言了许久,对上谢父坚定的眼眸,谢明秀微微叹了一声,随后她上前一步,仰头道:

“还有周妈妈的儿子,他身健体壮,父亲也带了他一道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谢父系上披风,急匆匆离去。

如意在旁吓得不敢吱声,直到谢明秀连唤两声,她才回神,“姑娘……老爷,老爷不会出事吧?”

“慎言!”谢明秀心下骤然缩紧,脱口便是呵斥。但她自小丧母,一应学识礼仪都由谢父亲自教导,学足了谢父的冷静。

此刻便是她心中再如何担忧,面上也未显露分毫,“我们先回家,将周妈妈她们带来衙门,倘若真有什么,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如意忙称是。

但急切切的雨是越下越大,油纸伞已拦不住了,还有那不曾有一刻停歇的厉风,扑在人脸上当真是如白刃剜割一般。

如意满眼都是心急,跺跺脚,“姑娘,风急雨大,还是我一个人回去吧!”

“你先莫急,容我想想。”谢明秀咬唇,“我记得来时,前门处放着几件蓑衣……”

她的话还没说完,如意便眼前一亮,油纸伞拦不住雨,蓑衣却要方便许多!

轻巧地一闪,不待谢明秀作何反应,如意便没影了。但想也知道,她定是跑去前门拿蓑衣去了。

果不多时,如意便抱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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