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璟还在等四喜回来传消息,结果战家的消息没等到,却等到了内务府的消息,说云侍君把皇上御赐的东西都给扔了。
“……”
赵承璟片刻无语,不知道又怎么得罪了这位将军,弹幕除了“哈哈哈”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好立刻去了重华宫,他才到宫门口,就听见里面鸡飞狗跳的声音。
“你区区一个陪嫁侍从,凭什么敢对我们动粗?他日你们云侍君不得宠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我们将军说扔了就是扔了,既然是小皇帝赏给我们家将军的东西,我们家将军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你你你……毁坏御赐之物是要掉脑袋的!你跟你们云侍君几个脑袋都不够掉!”
赵承璟只觉一阵头痛,连忙进了院。
一个身材高壮的男子正气势汹汹地站在庭院中央,内务府的太监们则像小鸡崽似的抱团在另一边,只有一领头的太监站得稍稍靠前,也已经气得脸色通红。
太监们见到他,立刻跪下行礼。庭院中间的男人跟着单膝下跪,“属下乃将……云侍君的陪嫁侍从穆远,叩见皇上。”
“起来吧。”
赵承璟没在意他们双方的无力,直接大步进了屋,四喜跟在他身旁低声道,“云侍君见到皇上赐的东西就很不高兴,不等奴才们进屋便让穆远侍卫把大伙轰了出来,东西也扔到了院子里。”
赵承璟点了下头。
“还有就是……奴才到库房没找到狐白裘,内务府总管太监也在打马虎眼,好像是被贵妃娘娘拿走了。”
赵承璟步子一顿,随即轻叹一声,没说什么。
他一进屋就看见战云烈坐在桌前看书,手边的茶杯清澈见底,他顺手揭开壶盖里面连一根茶叶梗都没有。
“又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战云烈翻书的动作一停,慢悠悠地抬起头,“原来是皇上来了,臣看书看得入迷,都没注意到。”
赵承璟见他阴阳怪气,看来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便叫其他人都退下关上门,这才坐下来低声道,“朕让人送这些东西过来,一来是为了感谢你帮朕办事,二来也是你初入宫,宫内空落,帮你置办些吃的用的。是奴才们哪做的不好,还是这些东西哪里不合将军的心意,惹恼了将军?”
战云烈不语,他倒是没想到赵承璟竟能这般隐忍,还能与自己好言好语。
他轻笑一声,“战家的事臣自当出力,皇上无需赏赐这些东西。皇家手笔阔绰,臣无福消受,且臣一介武夫,也并不喜欢什么龙园胜雪,什么玉莲坐佛。皇上还是留着赏给其他妃子,或者赏给奴才让他们多为你卖些命更好。”
龙园胜雪、玉佛,这些都是战云轩喜欢的东西,他向来嗤之以鼻。
上战场应当喝酒,浴血之人还戴佛像,岂不可笑?
他既已得见天日,便不想再活在战云轩的阴影之中。本就不高兴的他再听见黄金百两后,便更是觉得火气蹭蹭地往头顶窜。
他自幼在岭南长大,见得都是百姓食不果腹,卖儿卖女逼上贼山。在军中,听到得都是国库如何吃紧,将士们的铠甲拼拼补补,冒死清理战场捡敌方的刀刃箭矢用。当年南诏一战,若非大兴穷得连粮草都供给不上,他们何至攻到都城脚下又半路撤军?
他倒真以为大兴穷得揭不开锅了,何曾想进了宫竟是另一番景象!
赵承璟眼前全是「他吃醋了」的弹幕,他看不太懂,但弹幕中的「快哄他」几个字他倒是看得懂。
他仔细思索一番,才温声细语地道,“你若不喜欢那些东西,朕便让内务府换一些你喜欢的过来。你初入宫,朕对你的喜好尚不清楚,你可以说给朕听。”
但赵承璟越是这么好言好语,战云烈便越是揪着不放,“您是皇上,没必要了解臣子喜好,您日理万机,也不必浪费时间听臣讲这些。您与臣只是各取所需,无需用这些来联络感情。”
赵承璟叹息一声,短短两天的相处,对方的表现简直颠覆了他对战云轩的认知。但思来,自己招其入宫,绝了他的仕途,坏了他的名声,本就有错在先,如战云轩这般天之骄子,会对自己如此抵触也十分正常。
“朕知道朕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朕现在的势力也无法弥补你什么,但朕对你绝无利用之心,朕做这些也只是希望挽回一个曾经忠心耿耿的臣子的心。至于那些黄金,将军若不收也只会被舅舅挪来他用,国库皆由舅舅掌管,朕也无法插手,唯有此法可为将军留些资金。”
战云烈听出赵承璟并非挥霍无度之人,也实属无奈之举才面色稍霁,只是仍旧不发一言。
赵承璟见他脸色好些,又从怀中摸出那块二龙戏珠的玉佩塞进战云烈的手里,又握紧。
“这块玉佩给你,以表朕对你的真心绝无半分掺假,天地可鉴,我赵承璟此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赵承璟说完这句话就看见眼前的弹幕骤然增多,跟被一阵风推着似的,迅速滑动,全部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啊啊啊!这是告白吗?姐妹们我先磕了!」
「嗑嗑嗑!我是璟烈的CP粉!」
「小将军绝对被打动了!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啊啊啊!我要站烈璟!」
不懂的词汇太多了,这些观众到底在兴奋什么?他现在能力有限,也不知这一次是否能改写命运,但只要一天没被宇文靖宸扳倒,他就不会辜负臣子对他的期盼,这些不过是他肺腑之言罢了。
但赵承璟确实看到对方的目光变得十分深邃,那总是明亮中透着些狡黠的眸子此时却如深沉的大海,带着翻涌的巨浪,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半响,战云烈忽然起身,将玉佩丢到他怀里,转身走向床榻,“皇上既不了解臣,又赠与此等大礼,不觉得太过草率吗?臣累了,皇上自便吧。”
“……”
「加把劲!趁热打铁啊!」
「快快快!他这是害羞了!」
赵承璟想了想,走到床边,对方背对着自己,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丝。
他俯下身轻声道,“我确实不了解将军私下的性情,但却知将军忠肝义胆,赫赫威名,是大兴将士们最信任的人。我愿意相信大兴的将士们,也愿意如大兴的子民一般,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将军手上。”
说完他轻轻地撩起战云烈的发丝,将玉佩塞到了他的枕头下面。
“云侍君既然乏了,便好好歇息吧。”
战云烈听到门推开又合上的声音,屋外又是一阵行礼的声音,然后一群人气势浩荡地离开了。他翻身坐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那块玉佩。
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他便是凭此玉佩将战云轩从天牢中放跑的,赵承璟将此物交于他,便仿佛将那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权力也交到了他手上。
他的手不觉攥紧了,半响似是想起什么,才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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